“是吗。”冉墨白只是笑笑。
“你不接受？”她嘴角的笑，落在他眼里，有几分刺眼。
“当然接受，怎么会不接受呢。”
不等祁浔夜回话，“很晚了，我有些困了，先去睡了。”淡淡说完，冉墨白越过他朝卧室走去。
躺在大床上，冉墨白侧身面向窗口，看着窗外的路灯好一会儿，敛去所有思绪，闭上了眼睛。
祁浔夜推门走进卧室时，房间内很安静，只开着一盏光线较为暗淡的壁灯。
大床上突起的山丘，小小的一团，看着只让他心疼。
祁浔夜就站在门口，就这么看着她，好一会儿过去，才迈开脚步，轻声走向浴室。
冉墨白明明感觉已经是很困了，可是躺在床上，却是怎么也睡不着。
所以当祁浔夜躺到她身侧，在沉默一会儿，将她搂进怀里，她是知道的。
他的小心翼翼，她也能感受到。
只是，两颗心明明是靠在一起的，却像是隔着千山万水，可望不可即。
如果她打他一顿骂他一顿，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回到像从前一样，那么，两人都不会这么痛苦了。
可是，下次遇到类似的事，他还是会这样，会将她撇到一旁，什么都自己扛着，什么都不告诉她。
如果这就是他所谓的保护。
其实她宁可不要！
祁浔夜紧紧搂着她，闻着她身上所散发的淡淡清香，满心的空洞，逐渐被填满。
他知道她没睡。
他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内响起，“老婆，那你说，你要我怎么做才肯原谅我？只要你说，我一定做！”
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怀里的人呼吸均匀，似乎是真的已经睡着了过去。
“面壁思过？跪榴莲？跪仙人掌？”他一个一个问，沉吟片刻，“实在不行的话，我可以一……半个月不踏进卧室半步，可以吗？”
他问的小心翼翼，但还是没有得到回应。
祁浔夜眸色黯淡了下去，绯唇抿紧，没再说话。
直到怀里沉了沉，察觉她是真的睡着了过去。
祁浔夜才缓缓松开了手，起身放轻动作出了卧室。
翌日。
冉墨白醒来的时候，阳光已经洒满了地面，正要掀开被子起身，才发现身侧还躺着一人。
小心翼翼转过身，抬眸，那张惊为天人的俊脸便映入了眼帘，近在咫尺。
看着这张早已烙在她心脏上的，再也抹不去的脸，冉墨白眼里逐渐有了波动。
他很喜欢看他睡着时候的样子。
安静，像个不经世事的孩子，放下了一切的戒备。
柔和得不像样。
记得以前，一间卧室两间房的时候，一向起得早的她，每天睁开眼的第一件事，就是偷偷看他的睡颜。
甚至用被子做遮掩，只露出一双眼睛，生怕被某人发现了去。
但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能被某人发现，为此，某人还坑她钱来着，说是……欣赏费。
还都是几千块几千块坑的那种。
尽管被坑去了不少，但是她还是忍不住的，每天早上继续……偷看。
回想起往事，冉墨白不禁“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如今，能光明正大的看还不收费。老婆，不生气了，今早让你一次看个够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