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女子来了,什么事情都没有为封云深做,反倒让封云深白白的帮了忙,如今还要倒贴钱放人出府,林朝雨突然就觉得封云深亏大发了。
于是她道:“嬷嬷啊,那些姨娘要出府可以,我们也可以给银子,但府中的东西,除了她们的衣裳,什么都是不可以带走的啊,包括进了府之后买的首饰什么的。”那都是封府的银子啊,能少损失一点,自然是要少损失一些的。
林朝雨的抠门本色展露无疑。
封云深被林朝雨彻底逗笑了。
林朝雨不高兴的瞪了封云深一眼:“督主您笑什么,那都是封府的财产呢。可不能赔了姨娘又亏大钱。”
封云深见林朝雨不悦,堪堪收起了笑声:“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只是那话中,仍旧有笑意就是了。
林朝雨莫名的觉得脸红,她在说正经事呢,封云深怎的还开起了玩笑。
平常封云深也称呼过她为夫人的,只是今日不知为何,她听见这两个字,只觉得烫耳朵得很。
落雪看着林朝雨跟封云深的你来我往,只觉得眼睛涩涩的。
章嬷嬷却是偷偷的笑了笑。
她不曾想,林朝雨竟然有本事夺得封云深的欢心。
封云深瞧着林朝雨未施粉黛的脸上微微发红,耳尖更是红的透彻,唇边的笑意更浓了,心中更是一阵悸动。
他想,他应该是得了个宝藏女孩。
章嬷嬷从封云深这里离开之后,就去马不停蹄的实行林朝雨方才说的那些东西了。
封云深则是问林朝雨:“既然你有这些法子,为何不愿意自己去做。”这样她能很快的在封府中立威。
后宅女子,不是都挺在乎这个的吗?
林朝雨扁了扁嘴道:“我才不要,章嬷嬷更合适。督主您想啊,我虽然是封府的女主人,但同时我也是那些姨娘的竞争者,我去做这些事情,她们一定会觉得我别有动机。但章嬷嬷,跟他们不存在竞争关系,去做这些更能得到她们的信任度。”
她去了,便是真的要跟那些姨娘撕架了,而章嬷嬷作为管理员的角色,那些姨娘便不会去怀疑章嬷嬷的动机,或者是怀疑能够到手的好处。
落雪于此时,彻底推翻了林朝雨之前留在她心中的印象。
夫人,很不简单。
封云深若有所悟。
同样的话,不同的角色,不同的人,效果会不一样吗?
因着林朝雨这几个小建议,封府的后院更加热闹了。
有那种单纯被送进来的,一听可以离开封府,自然就是想离开的,她们可不愿意守活寡。封府被送进来的有些女子,是单纯的美人交易,送的人给封云深一个美人儿,封云深帮忙开个后门或者是半个小忙的那种。
也没有想过要监视封云深,或者打听封府的消息。而这样的女子,大部分都是干净的青楼妓子或者是被人养的瘦马,或者是不知道从那里强抢过来的美人儿。
一时间,有二三十个姨娘跑来找章嬷嬷,问怎么样才能出府。
于是,三天的时间,封府就放出了三十五个姨娘出去。
这件事情,在都城还掀起了不少的波浪。
有的在问,是不是因为督主夫人吃醋了,嫉妒了。
有的则是考虑,督主是不是没钱了,养不起美人儿了。
因为大部分人都知道,封云深是个不去后院的,跟蔡元忠爱玩弄女子不同。且封府的后院的姨娘,都是干干净净的,封云深待她们也算不错。
于是还有不少的人找到那些个姨娘,说是要纳回去做妾。
嫁一个活蹦乱跳的男人,和一个看不着、摸不着、睡不着的男人比起来,哪一个更强,不用想也知道。
于是这一批出去的姨娘,大部分很快的各自就找到了下家。
只余下一些完全不想嫁人的,拿着银子回了自己家。
蔡元忠却是在这之后,又整了一个小小的幺蛾子出来。
此前的碧琴,便是被蔡府的人捡回去的,那样一个要死不活的状态,蔡元忠竟然请了人把她给治好了。
在封云深放了那么多姨娘出府之后,蔡元忠就把碧琴抬为了姨娘。
林朝雨心想,这碧琴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不过她为什么觉得,蔡元忠就像是个捡破烂的一样呢?先前的陈朵,如今的碧琴,他怎么就不能找个正常的、阳光的、积极向上的呢?
林朝雨刚如此作想,就立即打消了自己的念头。啊呸,这样的好姑娘,千万不要去被蔡元忠给祸害了。
蔡元忠那样的祸害,就适合找祸害,然后彼此祸害。
再次见到碧琴,是林朝雨在春猎的时候。
要林朝雨说,皇上也是个不怕死的,顽强的。去年遇刺,今年依旧让礼部选了个风和日丽的日子组织大家一道春猎。
因着皇上一直未曾处置思乐公主,思宜公主用“担心驸马清白”做了借口,未跟罗驸马和小宜宁来春猎。
林朝雨想着,皇上当日是铁了心要处置思乐公主的,为何现在又不处置了,看来那德妃娘娘也是个不好惹的啊!
在林朝雨看来,那些个在宫中活了十年以上,都还没有被搞死的娘娘,应该都是宫斗中的佼佼者。
魏妃因为怀了孕,所以也没有随着皇上一道来,此番跟皇上一起来参加春猎的,除了皇后、皇贵妃还有一个庄妃。
林朝雨感叹,这年头,流水的妃子、铁打的皇上。
在说碧琴,如今已经成为了蔡元忠的姨娘,蔡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