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的她,或许不会如此,但这辈子的她已经决定了不跟上辈子一样了,她便不会在压抑自己了。
该哭的时候就哭,哭并不丢人不是吗?
该叫的时候就叫,谁没有个忍不住的时候呢?
那两个守门的被东月领着过来的时候,就正好听到林朝雨正腿骨的时候的那冲天一声吼。
震得他们两个铁骨铮铮的汉子心肝儿都抖了几抖,一阵腿软。到了屋前,啥也不说,直接直挺挺的跪了下去。
封云深也没有说要怎么处置他们,就让他们一直跪着。
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到了耳朵,仔细的听着屋内的动静。
东月却是走过来小声跟封云深道:“督主,我们什么时候去书房?”他们刚刚回来,是要回来拿了东西,在回东厂处理事情的。
封云深道:“这件事就交给你处理了。”左右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东月代为处理也是一样的。
东月心中翻过惊涛骇浪,督主竟然因私废公。
夫人也没见勾引督主,或者是跟督主有过太多接触啊,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督主把夫人放在心上了。
屋内的林朝雨消极就医,积极抵抗,弄的白月束手无策,只得安抚道:“夫人,你如此只会更疼的,还是疼不死的那种。”白月没有想到,看着端方懂事、乖乖巧巧的人儿,竟然这么受不得痛,也忍不得痛。
这话就扎心了,林朝雨顿时就有了一种活不想活,死又不能死的绝望感。
她痛得脑子混沌,直嚷嚷:“我真的不行了,我要吃止疼药,我要打麻药。”
白月听得一头雾水,止疼药是什么,打麻药又是什么?
封云深突然转身,推门走进了屋里,跟白月道:“没有能缓解疼痛的药吗?”他虽然没有听说过林朝雨说的那些东西,但大概知道林朝雨是想要让她不用那么疼的药的。
林朝雨疼得面色发白,听了封云深的话,眼巴巴的望着白月。
麻药她是不指望了,止疼药她也是不指望了,若是能缓解一下疼痛也是可以的啊!
白月摇了摇头,她手上没有现成的。
缓解疼痛的药是有,但是那东西不是一时半会能弄出来的。林朝雨的两根肋骨,必须尽快纠正过来。
林朝雨只觉得,天都塌了。
她虚弱的跟封云深道:“督主,你把我打晕吧!”晕过去,就感觉不到疼了。
封云深看着她痛极的样子,狠着心一个手刀劈到了林朝雨的后颈窝。
林朝雨只觉得脖子一疼,眼前一黑,就失去了意识。
封云深顺手把林朝雨因为汗水打湿的头发给她别到了耳后,跟白月说:“轻一点。”可别把人疼醒了。
白月只觉得封云深这是在难为她,正骨这种事情,轻一点能正得过来吗?
见封云深没有要出去的意思,想着二人是合法的夫妻,白月便也没有再赶人,开始给林朝雨正骨。
第一根,昏睡过去的林朝雨疼得仍旧皱了皱眉。
第二根,昏睡过去的林朝雨疼得闷哼了出来。
封云深紧紧的看着林朝雨,生怕她醒了过来不知道要疼成什么样子。
月白给林朝雨正骨过后,继续清理林朝雨背上的伤口。那是被棍子直接打得皮开肉绽了的,封云深看着昏迷过去的林朝雨一脸痛苦之色,眉头死死的皱在一起。
一言不发的伸手替她抚平眉头。
白月眼中闪过什么,手上的动作更加仔细了。
林朝雨醒来,已经是掌灯十分了,她一睁开眼,就看到拿着一本书坐在不远处的封云深。意识苏醒了过来她下意识的就想要活动身体,却还没有怎么动,剧烈的痛楚便传来了,她忍不住的闷哼出了声。
封云深听见声音,大步走到床边,按住林朝雨的肩头道:“不要乱动。”
林朝雨点了点头,她也并不想乱动的。
只是方才才醒过来,意思没有回笼,忘记自己受伤的事情了。
封云深看着林朝雨干裂的嘴唇问:“可要喝水?”
落雪一直伺候在屋内的,她跟封云深是同时发现林朝雨醒了过来,但她并没有封云深的速度快,还未走出几步,封云深就已经到了林朝雨的跟前。
倒不是落雪的速度慢,而是封云深的速度太快了。
仪德院的丫鬟都被罚着跪在了外面,便是她在屋内伺候。落雪听见封云深的问话后,便去倒了温热的茶水,走进床边柔声同林朝雨道:“夫人,奴婢伺候您喝水。”
林朝雨摇了摇头同封云深道:“督主,我肚子饿了。”她现在并不想喝水,只是饿得厉害,她是被饿醒的,若不然她才不愿意醒过来挨疼呢。
落雪是封云深的丫鬟,林朝雨并不敢吩咐落雪去给她准备吃的,所以只能眼巴巴的望着封云深。
封云深看着林朝雨软软的眼神,只觉得她跟一只十分可怜的幼兽一般,点了点头,问她:“你想吃什么?”
他记得林朝雨对吃似乎颇为挑剔。
林朝雨张口就报着菜名儿:“我想吃酱肘子、烧鹅、五花肉、要喝菌菇汤。但这些做起来都费时间,所以先做两样速度快的菜吧,就要葱花豆腐和炝炒白菜。”
落雪听到林朝雨报的菜,无奈的道:“夫人,您受了伤,不可食用太过荤腥的菜肴,且酱肘子吃了会留疤的。”
她刚刚替林朝雨换过药,她背上有很大一块地方是破皮了的。
林朝雨闻言,顿时就失去了精神。但知道落雪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