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时间,不想这世间烦扰,只快活的与你们相处。”凤阙看了眼灼华,白色的身影像是染了霜般。
而后似是喃喃自语的说道,“最多三天,高渐离将整顿魔兵,安抚他的同盟,对我法术高深的试探,也仅仅有这么多的时间。”
灼华愣了愣,随即绝美的脸上展开笑颜,说道,“好,三天便三天。”
凤阙望了眼灼华,想起曾经跟在他身边那个古灵精怪的小白兔,心中莫名的难过,说道,“灼华,是我对不住你,硬生生将你卷入了这场灾难。若是跟高渐离战后,我还活着,必定会倾尽全力,救回蔓蔓。”
提及蔓蔓,灼华的脸上有痛色闪过,“蔓蔓,是为了救我。”
凤阙看着灼华,良久的沉默,他将身边人的不幸遭遇全都说了出来,却唯独淡化了他的,数万年的时光,谁过的也不好受,这一切,全都拜高渐离所赐,不管付出怎样的代价,她,都要结束了他。
夜尽天明,东方的天空染了鱼肚白,黎明的曙光驱散了黑暗。
凤阙与灼华双双而归,刚回来,便看见一众人等坐在大厅,焦急的等待着。
“凤阙,你终于回来了,让我们好生担心。”鸢夏最先看到凤阙的身影,走上前去说道。
染久看到凤阙,也是满脸高兴的神色,但瑟缩着不敢向前,似乎对她很是畏惧。
隽涧也很快的凑上前来,说道,“你一夜未归,我还以为你被魔界的人抓走了。”
原本以为凤阙仍旧会冷漠相待,却未曾想到,她停顿了片刻后,竟恢复了顾温婵的语气,说道,“以我现在的本领,谁能轻易将我抓去,我只不过跟灼华去外叙叙旧,看你们,着急成这样。”
“姐姐,你……”染久迟疑的开了口。
“染久,怎么了,我很好啊。”凤阙笑着说道,“昨天的事,大家都辛苦了,让大长老他们做些好吃的送来,就当是我的谢礼了,可不要嫌礼轻哦。”
“凤阙,你没事了?”隽涧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来。
“我当然没事了。”凤阙眉眼弯弯,自有绝代风华。
灼华在旁,看着谈笑的几人,却不知作何感想。
吃过午饭,凤阙原本打算回屋休息,看了眼忐忑不安的众人,忽的回头说道,“鸢夏,你我姐妹二人,许久不见,甚是想念,不如一同出去走走?”
鸢夏有些震惊,下意识的看了眼隽涧眼后,便满口答应着,“好。”
缓缓的走在曲径小路上,鸢夏不断偷瞄着凤阙,想说什么,却终究未曾开口。
倒是凤阙看不下去了,说道,“鸢夏,难不成数万年不见,你我的姐妹情分就生分了不成?”
“你这是说哪里的话?”鸢夏连忙急着否认道。
“那为何从方才开始,你便支支吾吾的,不敢开口,难道我还会吃了你不成?”凤阙半开玩笑的说道。
鸢夏摇了摇头,说道,“并非我不敢开口,只是时隔万年,不知该怎么开这个头。”
“鸢夏啊,万年过去了,你柔弱的性子还是未曾改变半分哪。”说着,凤阙便在路边折了花,插在鸢夏的头上,说道,“瞧瞧,这倾世的容颜,单是插朵花,便已明艳动人了,想当初,可不知迷倒了多少神仙呢。”
鸢夏低了头,眉宇间尽是淡淡的忧愁,“你就别取笑我了。”
向来鸢夏心如止水,恬淡雅静,凤阙自是知晓她眉间这抹数万年未曾消去的愁容所为何来,神殿之中,除了那个缺根筋的太子隽涧,想来便是那朵朵的云彩也了解鸢夏的心思。
“鸢夏,你我与隽涧相交了数万年,你应该了解他的性子,认准了件事,便会不留后路的扑上去,也不管对错,说好听了这叫倔强,说白了也就是钻牛角尖,死心眼。”凤阙说道。
“你别这样说他。”鸢夏心中有他,自然容不得旁人说隽涧半句不是。
“好好好,我不说,不说。”凤阙脸上带着笑意,侧着脸看了眼鸢夏,说道,“今日阳光这般好,时间又很是充裕,不如我跟你讲讲隽涧和我小时候的故事吧。”
鸢夏愕然,以往即便相处了这许久,隽涧与凤阙的童年,她也未曾得知,现在凤阙竟主动提及?
凤阙看了眼鸢夏,笑眯眯的说,“你啊,还真是单纯的紧,若日后真的跟隽涧在一起了,岂不是会被欺负惨了。”
鸢夏轻轻的推搡了凤阙番,脸上迅速染了片红晕,说道,“凤阙,休要乱说。”
“不说就不说,只是你将所说的话都写在脸上了,是不是想问我为何突然提起过去啊。”凤阙说道。
“是啊,过往,稍微提及过去,你们便会住嘴,看隽涧的脸色,好像是禁忌般。”也正因为此,鸢夏总觉得,她始终是外人,被阻挡在外,靠近不得。
凤阙的眼眸忽然深沉起来,说道,“也算不得禁忌,只是太过不堪,所以不愿再忆起罢了。”
“若是这样,那你还是不要说了。”鸢夏看凤阙突变的脸色,善解人意的说道。
凤阙嘴角轻轻扬起了弧度,说道,“鸢夏,已经发生过的事,并不会因为不再提及就能无视它的存在,即便过去再不堪,现在隽涧仍然好好的站在这里,不是吗?”
鸢夏面带犹豫,“这……”
“来,坐下吧,这可也是我的小时候呢。”凤阙坐在亭子旁的石凳上,望着潺潺流水,说道。
鸢夏迟疑的坐了下来,不安的看了眼凤阙,她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