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找了个旧木盒,里面铺上一层厚厚的细土,折两根棍子,放在院子里,蹲下就开始教安安认字了。
人到中年,村长已经有些发福了,蹲着是有些不舒服的。当然,现在没有人会注意到这一点。村长和安安一个沉浸在教导的兴奋中,一个沉浸在学习新知识的兴奋中,家里其他人也都被村长赶到墙根免得影响教导。
“来,我们先写‘天’字。”
村长龙飞凤舞的在土上落下了“天”字。
安安看了看,也拿着树枝在旁边龙飞凤舞的模仿着。
村长一看,直捂头。他本来是想写的大气点的,没想到成了如此丑的四不像。
他当年也只是读了三年私塾,又没有什么天分。之乎者也背了一大通,字却还是一如既往的丑。村长有些担心误人子弟,误了安安的好前程。
他决定写字一技不教了,只教认字好了。反正南瑾大夫也只是想要安安看那一本小册子,这还不简单!看着安安模仿自己那丑的不行的字,村长越发觉得必须如此。
“安安呀,我们不写了。南瑾大夫不是让你读这本册子吗?我教你读册子好了。”
安安抬起头望了望看起来比平常要慈眉善目些的爷爷,觉得怪怪的,但还是点了点头。
“来,我们一起看啊!”
村长拉着安安坐到院子里的板凳上,用手将书举到安安眼前。
“跟我一起读,昔在黄帝,生而神灵,弱而能言,幼而徇齐,长而敦敏,成而登天……”
安安认真努力的附和着,两人的读书声不绝于耳。
等到中午要吃饭了,两人才停下,安安的脸都已经红了,大概累惨了。
“怎么样?记住了吗?”看着安安如此小,居然就能坐定,努力了这么久,村长想也许安安会是个聪明的。
安安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到底是记住了还是没有?”这可把村长搞迷糊了。
“没有。”安安支支吾吾的说到,她刚刚还记着呢,但是一下子又忘了。
“算了,算了,咱老田家就这样,人家三遍都会的,咱得几十遍甚至几百遍。”村长叹了口气,这样的结果也不算是意外了。毕竟他当年学习时也是这样,有时候要读几百遍才能记住,只能费点心思了。
下午,他们依旧在读第一页。
到了晚上,已经看不清书本上的字了。安安这才能磕磕绊绊的背出来一部分。
村长拍了拍孙女柔弱的背,欣慰的笑了。这都读了至少三百遍了,如果还没记住,真是……
日落日升,很快新的一天来临了。
安安快速的洗漱穿衣吃饭,飞奔到诊所报道。
此时才刚刚辰时,南瑾还正在吃早餐。
看到安安这么积极勤奋,南瑾忽然觉得自己有些懒惰了。自从毕业之后,对于旧的知识没有再背诵复习过,新的知识也没有系统的学习过。
既然手机伴随她到达这里,原主那一大堆的书,这些都给她提供很好的学习资源。将来还要回去,她怎么可以就此浪费光阴呢?
“安安,吃饭了吗?”
“吃…过了,师傅我嗓子咋哑了?”
安安一开口,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难以发出。
“疼吗?”
“不疼。”
“昨天读书读多了?”
“嗯!”安安重重的点了点头,她可棒了,都背会了一些,准备今天背给师傅听呢。
南瑾弄了些金银花、甘草、胖大海,沏了一壶茶。
“安安,知道我刚刚泡那些药材是干什么的吗?”
安安看了看壶里的东西,摇了摇头。
“那些都是润喉的,你今天嗓子不舒服,就喝这个茶,少说话。知道吗?”
“知道了。”说完安安想起来要少说话连忙捂着自己的嘴,都把南瑾逗笑了。
“少说话,不是不能说。”
南瑾让安安在前院先坐着,她快速把自己的碗给洗了。锅不用洗,因为里面还有给小白留下的饭。
小白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一大早就跑出去了,就算是讲究一把,解决个人生理问题,这也该回来了。
南瑾倒不是很担心它,毕竟以它现在的身姿和体内强悍的狼的基因,估计没什么人会傻到招惹它。
其实,南瑾惦记的小白正叼着它昨天偷藏的猎物勾引隔壁村的小花呢。这是它新看上的一条母狗,身姿优美。它正在用自己的个人魅力征服她,或者说是用糖衣炮弹贿赂腐蚀她。
南瑾到了前院,教安安辨别草药。在这方面,安安表现出了极高的天分。毕竟,这些药材大部分都是从山里采来的,安安又是这儿土生土长的人。
南瑾看认识药材没有什么大问题,转而向安安介绍如何药材的炮制与性味。如果她将来坚持不下去的话,能够学会炮制,也可以是一门养家糊口的手艺。
“你看,唧唧皮我们大家都认识对吧!”
“嗯!”安安点了点头,她在夏天和小伙伴们一块去捉,可以换钱的。
“它的学名叫蝉蜕,你可要记住了。”
“蝉蜕?”
“对,蝉蜕。我们把它从树上或者灌木草丛上摘下,尽量保证完整性,不要弄坏壳。”
南瑾拿出一个炮制后的,一个新鲜的做对比。
“你看,这个是不是有泥土,这个很干净。那是因为我们把这个脏脏的东西洗掉了,洗完之后还要注意晒干。记住了吗?”
“记住了。”安安觉得自己喜欢这个,虽然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