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文早就泪流不止,此刻也猛地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老爷,叶家小姐在小姐闺房,您若不信,可以招她前来问话,小姐每每出府都是与她在一起的。”
叶同和衣袖一翻,甩开周氏的拉扯,回身坐到了座位上,“夏管家,你去请叶小姐来书房。”
夏管家刚走,便有下人禀告荣王来访。叶同和眉头轻皱,盯着叶蓉儿,脸色越发难看,“带荣王到正殿等候,我随后便到。”
待到家夏走远,叶同和看着叶蓉儿的神色越发厌恶,“你除了给我惹祸,你还能做什么?真恨不得没你这个女儿!”
叶蓉儿瘫在地上,心如止水,任凭父亲的责骂。
“老爷,别生气了,眼下最重要的事情便是把荣王送走。”叶夫人浅笑着拍拍叶同和的手。
叶同和点点头,端起手边的茶一饮而尽,愤然起身。可是还未等到他开门离去,书房大门便被大力推开,狠狠地撞击发出了巨大的响声,让一屋子的人都把目光投向了入口。
阮华荣看着眼前狼狈的叶蓉儿,心里泛起一阵阵苦涩,随之而来的便是心疼。不理会旁人,便直奔到叶蓉儿身边。
本来一袭素缟的叶蓉儿,此时在胸口却有一个明显的脚印,突兀刺眼。小而尖的脸也肿了起来,五道红印悬挂在脸庞。嘴角也被打破,下巴和脖颈处的衣襟早已被鲜血染得绯红。
叶蓉儿艰难的睁开双眼,将阮华荣颤抖的双手和满脸的心疼收尽眼底。“我没事,不用担心。”调整好呼吸,叶蓉儿才慢吞吞的说道,声音小而轻,落到阮华荣耳中便化成一缕缕疼痛,钻进心底。
鼓足了勇气,阮华荣才稳住颤抖的双手,把叶蓉儿抱入怀中,小心翼翼,无比珍贵。
叶同和气极,“荣王驾到,微臣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阮华荣却仿若未闻,轻轻地抱起叶蓉儿,便准备离去。
“荣王留步,”叶同和急忙出言阻止,“王爷,这是微臣的家务事,不劳您费心了,微臣会处理好的。”说罢,便对着周氏说道:“夫人,还不快把叶蓉儿接过来,王爷贵体怎能受这般劳累。”
周氏连忙从地上起来,试图从阮华荣手中接过叶蓉儿,却被阮华荣躲开,“本王算是见识了,叶大人是这样管教儿女的。”说着,阮华荣便往玄关处走去。
叶同和疾步走到阮华荣身前,屈身一拘,“王爷何出此言,微臣如何管教儿女是微臣的家事,王爷一天公事繁忙,劳累不已,怎能让王爷为微臣的家事费心呢?”
“滚开!”阮华荣本就满腔怒火,被叶同和三番两次的阻拦,语气便颇有不善。
“王爷,家女年幼不懂事,做出了出格的事情,让我叶家蒙受巨大屈辱,如若微臣不加以管教,让她吸取教训,以后如何了得?所以,还望王爷不要管微臣的家事。”
叶同和也不再惺惺作态,“王爷,微臣敬重你是王爷,方对您出言相劝。想微臣乃为三代之臣,连皇上也对我有礼三分,岂容您这里胡闹,管我家事?”
阮华荣冷哼一声,“你说叶蓉儿行为出格,可有证据?莫不成听信别人一面之词,便对叶蓉儿施此重刑?若是没有证据,便没有资格让本王让步,给我滚开!”
“好,既然王爷要证据,那微臣便给您证据。”叶同和厉声说道,“还望王爷稍等片刻,证据马上就到。”
叶以彤跟在夏管家身后,心下忐忑不已。方才,叶蓉儿离开后不久,怀云便催着她回府,她更觉得此是不简单。她本欲离开,可又不放心,终是留了下来。
此刻,却被叶大人请去书房,要知道,她还从来未见叶蓉儿的父亲。以彤心下明白,若非是什么重大的事情,不然叶大人不会通知她前往书房的。以彤紧揪着衣襟,默默祈祷此番做法不会让叶蓉儿太过为难。
千回百转,终是到了书房。以彤抬起头,便看到阮华荣脸色铁青的站在书房房门不远,手中抱着奄奄一息的叶蓉儿。
“叶以彤,你进来,”阮华荣早就知晓此事实叶氏揭穿,连带着对以彤不友善,语气更是从未有过的冷漠。
以彤愣愣的走进房中,迟迟不做声,脑海中回荡着的全是阮华荣若珍宝般的拥着叶蓉儿,满眼心疼的看着叶蓉儿,却冷漠暴戾的对着她讲话。
阮华荣剑眉紧皱,双目似刀,大步走到以彤身边,低沉地吼道:“叶以彤,你说话,这些事情是不是真的?叶蓉儿跟这个男人可有染?”
“你这么凶干什么。”以彤转身,对着阮华荣猛力一推。可是阮华荣怀中抱着叶蓉儿,以彤所有的力气全都打到了叶蓉儿身上,引得叶蓉儿一声闷哼。
“叶以彤,你他妈疯啦!”阮华荣看着叶蓉儿蹙紧了眉头,心中一急,对着以彤语气更加不善,以往的退让爱护便化为乌有。
叶以彤料不到阮华荣会这般对她,原本对叶蓉儿的担心现而今系数化作嫉妒和怨恨,“对,我就是疯了,我就是疯了才会帮着她一次又一次的与这个男子幽会!”
“你”叶以彤这席话让阮华荣出乎意料,继而低头看向叶蓉儿。
叶蓉儿眼睛睁得大大的,死死的盯着以彤,许久,“你再说一次。”声音比不得之前的轻柔,沉重而沙哑,像是从喉头深处压抑得积久迸发而出的嗓音。
叶以彤心一紧,广袖中的双手握得死死的,指甲都掐进肉中,“我说,我叶以彤瞎了眼,才同情你被兄弟姐妹欺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