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果只是十几岁的少年,整个暑假在家,几乎也是光着膀子,象个小泥鳅,晒得黑黑乎乎的,平时象他这么大的孩子,整天打着光膀子的多了,也不引人注意。
蓝烨开着车,带着朱砂去派出所报案。
当然,他并没有去普通的派出所,而是开着车,带着朱砂和李果跑去了县公安局。
在朱砂看来,这算是谋财、qiáng_jiān甚至还要害命的案子,警方也不敢马虎,带着她,详细的做了笔录。
朱砂详细的将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又将那带血的剪刀作为最重要的物证给上缴。
等她作完笔录出来,李果早就等在外面。
他们作为证人,当然也录了一份笔录,只是,他们的这些笔录,都算是简单的。
朱砂跟着李果就向外走。
屋子里面,负责整理案卷的警察李向荣在那儿有些抱怨:“哎呀,我说也是,一个女人,明知道自己长得漂亮,还在外面东跑西跑做什么?好好的找个人家嫁了,在家里安心的相夫教子不好?这跑出来在外抛头露面的,引些流氓注意,给我们惹些事出来。”
他以为,朱砂走了,所以在这儿发发牢骚。
可惜,朱砂就站在门外,还在等着蓝烨呢。
这话,一字不漏的传到朱砂的耳中。
若是说这话的人,是寻常的八卦女人,朱砂也不会往心里去,只当耳边风。
可现在,说这话的人,可是这儿的办案人员。
平时老百姓都怕进这样的地方,这难得进来一趟,自己作为受害人,还被人这样背后说,朱砂的脾气上来了。
她一甩辫子,返身进了屋,对着李向荣直接道:“同志,刚才那话,是你说的吗?”
李向荣有些心虚,没料得,这背后的抱怨,居然被人听见了。
可在场,除了他,就只有另一个同事。
要是他否认,这就是相当于把祸推到同事的身上。
他虎着脸,努力拿出派头,试图用气势,将朱砂给镇压下去:“是我说的,又怎么样?”
“那请你给我道歉。”朱砂毫不畏惧的迎着他的目光,顶了回去。
“这有什么好道歉的?”李向荣哪肯认错。
“你这背后说人坏话,还不道歉?”朱砂的脸色也是极度难看:“你说我在外抛头露面,引流氓注意?我倒是想问问了,我长得漂亮,这是犯了哪一条事?”
“我作风正派。我举止也端正。”
“我即没有行为不检点,我也没有衣着暴露,更没有夜不归宿。”
“我就是本本份份的干个个体户,自力更生,自己找碗饭吃,这又是招谁惹谁了?”
“你们自己不作为,让整个社会治安这么差,光天化日之下,连坐个汽车,都有流氓歹徒出来抢劫qiáng_jiān妇女,你们不反省自己工作上的重大失误,反而指责我这个女人出来走动?”
朱砂此刻象个小钢炮似的,连珠带炮,噼哩啪啦的连说一通。
她是字字在理,说得李向荣哑口无言。
李果也旁边,是看得热血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