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天杰驱马来到宇文将军面前,提枪就刺,眼见就要得手,忽觉脑后一阵凉风袭来,还没反应过来,只见一道白光闪过,他的头颅就飞了出去。
敌营中飞马杀来的一前一后两员敌将,就在前面红袍将领提枪刺向宇文将军之时,后面赶到的黑袍将领突然手起戟落,将前将斩落于马下。
复国军阵营所有将士都被阵前这个突变惊得目瞪口呆,包括天赐和楚总兵也是惊讶得合不拢嘴,弄不明白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这时,只见黑袍金甲将领将长戟收好放于马鞍之上后,翻身从马上跃下,几步来到宇文浩天马前拜伏于地:“罪臣段飞拜见大王!”
“哈,哈,哈,今日你得以手刃仇人,何罪之有啊?”宇文浩天笑问到。
“多谢大王成全,让卑职今天得以报仇血恨,以告慰先父在天之灵。但卑职不能跟随大王征战沙场,生死效命,是谓有罪。”黑袍将军叩首答到。
“段将军平身吧,你已经很好地完成了我交于你的任务,不是有罪,而是应该记功啊。”说罢,宇文将军调转马头回到己方阵营,黑袍将军急忙起身上马,紧随其后。
返回阵营后,宇文大将军将段飞引荐给天赐和楚总兵等人认识,相互见过。
“段飞将军?”楚总兵迟疑不解道,“不就是固橦关的叛将吗?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哈,哈,是这样的,当年我已提前知道土番将攻击固橦关城,逐决定将关城让给朝廷军驻守,因此设计让段飞将军假意投降朝廷,并与朝廷军队里应外合夺取了固橦关,我则率余部全身而退,以求保住实力。”宇文将军将当年之事娓娓道来,“当时我北域的军队有五万余人,如若全部跟我撤出,也无地界可以安身,所以我让段飞带了三万人马投诚,我则率余部投了镇西王。今日看来,朝廷将我这三万人马养得是兵强马壮,个个士气高昂,段飞将军也是功不可没啊。”
楚总兵想起了当年宇文率军抵达西域时的情景,还有他女儿慕阳说的话“你看他所率领的部队,士气高昂,斗志旺盛,哪里有败兵之像,我看他兵败固橦关也是事先预谋好了的。”不过他心头还有一个疑团没有解开,迟疑了一下,他问到:“可据说,当年段飞将军可是下令包围了王府,并放火烧死了宇文大将军的妻儿啊,不然朝廷怎么会轻易接受了段将军的投诚呢?”
“哈,哈,哈,既然是跟他们唱戏,那总要唱得有板有眼,不下点本钱,如何让看官们听得进,信得进呢?哈,哈,哈。”宇文大将军笑着回答到。
看来果然这一切都是宇文大将军的计谋啊,连妻儿被烧死都是假的,但具体真相是怎样的,宇文浩天不说,众人也不好深问。
朝廷方面万万不会想到自己竟然帮宇文浩天养护着一只三万多人的叛军队伍,这简直无异于在自己枕边安插了一把利刃。天赐和楚总兵都为宇文大将军的精妙谋略而感叹不已,被其老谋深算所折服。
“段将军,你为何今天会出现在此地呢?宇文将军可能在安宁河谷被朝廷设伏的消息我并没有通知你啊。”天赐这时突然向段飞问道。
“那日,兵部尚书黄志鹏大人突闻黄寅峰指挥史携二十万禁卫军从京城向北开发执行秘密任务,据其掌握的线报是九门提督黄可成大人与土番方密谋,双方配合,由朝廷派出军队在安东山设伏,欲将宇文军全歼在安宁河口一带。为了掌握黄提督与土番秘通的证据,也为了不让黄提督独占剿灭宇文军的功劳,黄志朋大人即命我调集了驻扎于京城北郊的十万军队火速赶往设伏地点,但由于时间已来不及,所以我们就择近路,直奔安宁河口的出口来了。”段飞答道。
段突然想起了什么,向宇文将军说到:“禀大王,此地不宜久留,朝廷后续的十万大军将随后而至。我当时担心宇文军在河口被伏,即带我亲率的三万虎字营将士以先锋部队的名义,赶在前面过来了,不想还真在这里碰上了你们。”
段飞又指了指被他砍翻在地的那具尸首说:“这奉天营的鲁天杰将军本是黄提督安排在大丰军队中的一名亲信,为了监督我营,非得要随我一起赶过来,若不是他刚才自曝往事,还真没想到他就是当年的杀父仇人之子。”
“是的,当年冒死保我冲出宫门的段启云将军,正是段飞的父亲,而杀死启云将军的就是眼前这位被段飞斩首的鲁天杰的父亲,时任禁卫军副指挥鲁进是也。”宇文浩天补充说道。
“那倘若我们现在离开了,你又怎么跟后续跟进的部队交代呢?”楚总兵有点担心地问。
“我可率部断后,保证宇文军队顺利撤离。”段飞答。
“断然不可,你现在还不能跟我归队,我还需要你继续潜伏在朝廷军队中,直到我需要启用你的时候,所以你现在还不能暴露。”宇文大将军很坚决的命令到,接着他又说:“记着,你已经在此地阻击了我部,击杀了我军八千余人,但由于跟敌军人数悬殊,未能阻挡住我军,让我军主力向西逃走了。”
宇文大将军转身对身后的士兵发令道:“前阵一二方阵的八千将士,现将身着的铠甲、兵服及兵刃全部解除,留在原地,轻装随部队撤退。”然后,他又对一脸茫然的段飞说:“我军刚才击退了黄寅峰的部队,大概击杀了八九千人,就在我军阵列后面,待会儿,我军撤出后,你率你部将士,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