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赐把一直跟着他们的这个小子挡在了胡同里,眼见他想要夺路而去,就伸手轻轻推了他一掌。
天赐这一掌正好推在那人胸前,他觉得自己的双手像是按在了两团软乎乎的什么东西上,感觉十分奇怪,他正在疑惑时,忽听得那人坐在地上放声痛哭了起来。
一听哭声,天赐瞬间就明白了,眼前这个小子原来竟是个女子。他立刻弄明白了自己刚才做了什么,急忙收回自己的双手,很是尴尬地将双手放于背后,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
珊珊姑娘坐在地上十分委屈地哭着,她长这么大,除了跟自己的爹爹以外,就没有跟其他成年男子多说过几句话,想不到今天自己的身体竟然被一个陌生男人就这么给硬生生的“摸”了一把,真是越想越气不打一处来,哭声愈发响亮。
天赐见状也是十分着急,顾不上自己的尴尬,一边连声道歉,一边欲上前去搀扶,但伸出了手,却又不知该从何下手,一时间竟手足无措。
好在郑大哥赶忙过来,将女子从地上扶了起来,一番言语安抚,好不容易才让这女子收住了哭泣,抽噎着跟着二人进了巡护营的提督府中。
女子在堂中落坐以后,几个丫鬟使女又是递茶,又是送上热毛巾,好生伺候着。
这女子接过了毛巾,擦洗掉脸上的泪容和原来涂抹的一些伪装后,露出了原本清纯秀丽的模样儿来,但见这女子容貌姣美,肤白似雪,唇若衔樱,眸含春水,眉目间还带着几分少女的机灵与调皮,她伸手摘去头上包裹的头巾,一头乌发倾泄而上,披与肩上,一个清秀绝俗,容色照人的美人儿就呈现在大家面前。
天赐有些不好意识直视面前的女子,将目光移将开去,待那女子渐渐平静下来以后,天赐才开口问到:“敢问这位,嗯,这位姑娘,为何一直跟踪我们到此?”
“谁跟踪你了啊,我只是顺便来看看二位是哪路来的神仙。”姑娘有些没好气地答到。
珊珊说着话,拿眼瞟了天赐一眼,眼前这个青年到是生得眉清目秀,一表人材,不像个浪荡之徒,想到刚才被他占了便宜,也实为无心之举,就不再过责,但嘴上还是说到:“没想到,不过是些流氓无赖而已。”
天赐听到姑娘责怪,也有些不好意思,连忙解释到:“姑娘不必生气,我等是京城巡护营的,奉命查案而已,刚才有所冒犯,还请多多见谅。”
“关我何事?”珊珊嘴上答到,心里却想,果真是官府另着人查办此案了,那到是件好事。
“对啊,我等是何路人跟姑娘又有什么关系呢?姑娘又何必如此好奇?”天赐继续问到。
“咋会没关系,你们带着那么多兵士闯入我家,是。。。想做啥?”那姑娘一急说到,但好像又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连忙闭了口,不再言语。
“你家?”听姑娘如此说,天赐和郑大哥都不由自主地从坐椅上站了起来。
“这么说,你就是苏家大小姐?”天赐马上问到。
不待珊珊回答,“扑通”一声,郑大哥就跪到在她面前,急切地问到:“苏大小姐,可知我家少爷的行踪?”
女子见状有些不知所措,也慌乱地站了起来。
“姑娘不必惊慌,这位大叔就是龙家少爷的亲人,他一直在寻找龙少爷,十分着急,不知你是否有他的音信?”天赐忙上前解释到。
“叔叔请起。”珊珊急忙伸手将郑镖头扶起,“这位大叔既是龙少爷的亲人,我就实不相瞒,龙少爷现在好好的,呆在我的一个朋友家里。”
听到此话,郑镖头一时高兴得老泪纵横,从地上一跃而起,一把抓住珊珊的手说到:“当真!姑娘那你快快带我去接龙少爷回来吧。”
“不忙,龙少爷既然安然无恙,也不差这么一会儿,我们还是先听听苏小姐讲一讲事情经过吧。”天赐上前说到。
“嗯,也是。”郑镖头转身向珊珊姑娘介绍到:“这位是京城巡护营总提调张天赐,张大人。我们今天去你家本是调查一起跟你父亲大人有所关联的案子,没想到你家也发生了血案,这事十分蹊跷。姑娘若知道些什么情况,可如实相告,张大人一定会为你作主的。”
珊珊就将自己那晚所看到的和后来打听到的情况都一一向二位作了陈述。最后,她泣不成声的跪到在天赐面前:“请官老爷为我苏家作主,惩治真正的凶手,凶手绝非是官府所通告的盗匪白三宝等人,那些人只敢做些小偷小盗的事,绝不敢做出这种屠门灭户的事来,再说,我曾经多次资助过他们钱粮物资,他绝无理由再来盗抢我家。凶手肯定另有其人,请大人明查,特别是对那个方姓的妖妇,我怀疑就是她贪念苏家财产,勾结外人,谋害了我全家的。”
“姑娘请起。”天赐将珊珊搀扶起来后说到:“姑娘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一个公道的。但现在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此案的幕后主使绝不是你家姨娘。”
“张大人为何如此肯定呢?”珊珊姑娘有些不解地看着天赐。
天赐犹豫了一下说到:“其实,当我得知你家跟龙家一样发生了灭门血案之后,就已经知道了此案的幕后主使是谁。”
天赐又转身对郑镖头说到:“说到此,还要请郑大哥多多包函。当时曲阳失镖案发生过后,我后来是得知了镖物的下落,还亲眼所见。只是事关重大,不便透露。没想到此案竟给两家造成了如此大的不幸,我对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