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清一行一路游医,来到了靠近京郊的茂源县城,这里有个道家知名的道观叫作玉虚宫,玄清遂带众弟子前往拜访。
玉虚宫掌门贯能道长一见到玄清道长就急忙迎上前去说:“玄清师尊啊,你可好雅性,只顾四处云游,却不知德明法师到处在寻你啊,已经发了两次昭告到我寺,让我代为通知你老哈。”
“哦,这我到是不晓,不知德明法师急着找我有何要事呢?”玄清听闻是京城天师洞的掌门人在寻自己,一时也很诧异。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法师的信中没有明说,只是告知见到您后,即请您速至天师洞与其会晤。”贯能道长如实说道,“我想可能是有什么急事,要与您商量吧。信我已带到,您今天大驾光临蔽宫,贫道却是不敢留久您啊,还望师尊见谅。”
“哈,哈,哈,好吧,既然是德明法师所托之事,道长自当尽力为之,为师我又怎能不配合呢。”玄清道长爽声笑答说,“但道长,我等一路劳累至此,徒儿们已是饥肠辘辘,这斋饭你还是该得请我们吃一顿吧,我保证吃过饭后,我等即刻上路,直奔那天师洞而去。”
“唉呀,惭愧啊,惭愧,我只知道转告德明法师的重要指示,竟然一时忘了尽地主之宜啊,差点怠慢了师尊,真是不好意思。我即刻着人去安排膳食,再重要的事,也得吃饱了饭才能办嘛。”贯能道长十分不好意思的拍着自己的头说道。
玄清道长带着徒弟们在玉虚宫包餐了一顿后,就告辞上路,直奔京城天师洞而去。
一日这后,几人就来到了大兴国都城酋京城内,京城的繁华景象,让布空等徒弟们真是大开眼界。
京城内市井繁华,好不热闹,街道宽阔平整,青石板铺路,两边高楼林立,红砖绿瓦,楼阁飞檐之上,更是雕梁画栋,美不胜收。
众人一眼望去,眼前的街道以高大的城楼为中心,两边的屋宇鳞次栉比,有茶坊、酒肆、脚店、肉铺、庙宇等等。商店中有绫罗绸缎、珠宝香料、香火纸马等,一应俱全,此外尚有医药门诊,餐馆茶坊、看相算命、各行各业,应有尽有,大的商店门首还扎“彩楼欢门”,悬挂市招旗帜,招揽生意。
再看那街市行人,摩肩接踵,川流不息,有做生意的商贾,有看街景的士绅,有骑马的官吏,有叫卖的小贩,有乘座轿子的大家眷属,有身负背篓的行脚僧,有听说书的街巷小儿,有酒楼中狂饮的豪门子弟,有城边行乞的残疾老人,男女老幼,士农工商,三教九流,无所不备。
最让人过目难忘的是,街面上来来往往的年轻女子们,个个都身着锦衣玉带,绫罗绸缎,人人都香腮粉黛,峨眉浅妆,风姿卓越。简直把几个没见过世面的徒弟们看得瞠目结舌,啧啧不已。
三个徒弟被眼前景象所吸引,一时流连忘返,逐渐与走在前面的玄清师尊已经拉开很长一段距离。
三人驻足于街中,正在左顾右盼,突然一辆装饰十分豪华的大马车冲了过来,猛见三人挡在路中,拉车的马匹被惊了一下,立刻停了下来。
布空等人也是被吓了一跳,才猛然意识到自己挡了别人道路,就一边连连点头致歉,一边急忙闪躲开去。不想,从马车后面冲出几匹战马,几名怒马鲜衣,身着明盔明甲的锦衣骑士,执刀拦住了几人的去路:“什么人,在此阻拦宫廷御驾,快快束手就擒,押解回宫!”
说罢,几个骑兵就下了马,欲上前捉拿布空等人。布空等师兄弟三人,一时也是十分惊恐,害怕因此而误了师父的大事,但也不甘心坐以待毙,纷纷拉开架式,欲要跟上前来的卫兵对抗一番。
这时,马车上的窗户帘子被挑开一角,露出一个女子的头来,只见这女子十七八岁年纪,生的纤巧削细,面凝鹅脂,唇若点樱,眉如墨描,神若秋水,说不出的柔媚细腻。乌黑的头发,挽了个公主髻,髻上簪着一支珠花的簪子,上面垂着流苏,衬托出整个面庞细致清丽,如此脱俗,高贵而优雅,简直没有一点尘世间的烟火味。
从未见过如此这般的绝世佳丽,竟把布空等人看得目瞪口呆,惊为天人。
“蔡将军请息怒,不必责怪路人,放他们走吧,赶路要紧。”这女子看了一眼布空等人,然后开口说道。女子说话时,头上垂下的流苏就跟着摇摇曳曳,白净的脸庞上,双眸闪烁如星,煞是好看。女子说话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极甜极清,令人一听之下,没有不马上服从的道理。
几名卫兵听言后,马上退了下去,不再去管布空等人,为首的军官,也只是挥了挥手,让布空等人闪开到一边去,然后就继续跟随着车驾,上路离开了。
这时,玄清师父沿路返回来,正好看见几个徒儿还愣在那里,就大声招呼道:“你们几个磨磨蹭蹭的在干啥,赶快紧跟着我前行,不要走迷失了,这么大个城里,可不好找见你们啊。”
师兄弟三人这才回过神来,收回了注视马车离去的目光,继续跟着师父,往前赶路了。
快到傍晚时分,师徒几人才终于赶到了位于京城郊外的道观天师洞。德明法师闻讯,立即迎了出来,与玄清道长相见后,稍作寒暄,就引众人进入客堂落座。
请玄清等人饮好一杯茶水后,德明法师就开口说道:“大师真是来得及时啊,贫道正为此事而焦急万分呢。不瞒您说,贫道急于想见到大师,是因为受朝廷所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