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土番兵弄清楚是小股敌军骚扰后,立即重新组织人马反扑回来,当冲在最前面的攻城兵进入城墙上弓箭兵的射程后,如暴风雨般的箭雨迎面而来,将反扑上来的土番兵阻挡在外。
跟在后面的土番弓箭兵立即上前来掩护,与城墙上对射,但他们想要把箭射上城墙,则必需冲进防守弓箭手的射程之内,当他们冲过箭雨过后,还没来得及弯弓搭箭,就发现城墙下的骑兵已经举刀向他们杀过来,顿时就吓得屁滚尿流的往回跑。
天赐率领的骑兵部队将敌军弓箭兵杀退后,也不追赶,又退回城墙根下,严阵以待。一旦有攻城兵或弓箭手突破了城墙上的弓箭兵的防线,向城墙袭来时,就立马杀出,将其消灭。
就这样,迅速而机动的骑兵部队,与城墙上的弓箭弩手形成的防守范围,相互补充,相互支撑,形成互补之势,将敌军攻城力量死死地防控在数十丈之外,不再能轻易靠近城墙了。
此役取得成功后,黄大将军得信后大喜,即下令将天赐提升为骑兵营副督军,令他负责率领军中所有的骑兵在城墙外围设防。
土番军队之后又尝试了几次攻城,都是无功而返,对付这种防守方式一时找不到破解之法。双方逐渐形成了一个互相僵持的局面,土番军只在外围叫骂,围而不攻,大丰国也是守而不出,一时间战事平静了下来。
如此半个多月来双方相持无战事,从前面残酷战斗中解脱出来的城内官兵难得好好地借此机会修养生息一下,士兵的元气也得以大大恢复,在相对和平的环境下,一时间城中就四处洋溢起欢乐的气氛。
这天天赐带着两个骑兵营完成环城巡查的任务后,回到营中早早地就上床休息了。半夜里,他突然从梦中惊醒,从床上坐了起来,感觉是某种动静惊扰了他。他闭上双眼,微扬着头,平心静气地聆听了一会儿,分明感觉到一种声音不属于平常的夜晚,是以往从来没有的。
他从床上下来,穿好衣服,步出营帐,这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四周漆黑,在别人耳朵里除了一些风声之外,可以说是万籁俱寂,但在天赐的耳朵里却似万马奔腾,各种声音都被其神奇的双耳捕捉。
在军营中转了一圈后,他就奔城楼而去了。他从北门上蹬上了城楼,向城外望去,在黑压压的远处可以隐约看见敌营中的点点灯火和幢幢人影。注视了一会儿之后,天赐又在城楼上巡视了一圈,他一边来回踱着步,一边埋头仔细分辨,想从众多的声音信息中梳理出那个与众不同的那一个。
良久之后他突然停下了脚步,站在那里,又抬头望向城楼外的远处,片刻,他深深地点了两下头,仿佛已然胸有成竹,脸上露出一种心领神会的笑容,他又向城楼外张望了一阵后,带着笑容他返身下了城楼,向兵营走了回去。
两天过后,城内有消息说大丰皇帝将亲临武灵州城,而对于皇帝亲临前线的意图有各种说法,莫衷一是,城里气氛一下又紧张起来。
果然,第三天,各大军营首领被招去开会,回来传达了朝廷近期将派大员到前线督战,请各部分头下去整肃军风军纪,修缮防守工事,完善城防布守。城里各处大街小巷也着人开始打扫清理,一时间全城总动员开始准备迎接朝廷的钦差大臣。
骑兵营中还有一名副督军,名叫万承鹏,本是朝中官宦弟子,在军中挂了个职位,可从来没有参加过战斗,他本是想到前线来历练一下,增加一些从政的资本而已,不想一时竟被困在了这里不得脱身。他已经听说了这次朝廷派出的钦差大臣正是其父亲的世交,当朝太尉史可诚史太尉,心中大喜,觉得这是个好机会,一定要抓住。
他当即来到督军俯拜会王大人,一阵寒暄后,他开门见山地说道:“督军大人,日前接到我父亲的来信说,此次将派朝廷派史太尉来前线督战,希望我能把握机会,争取在前线勇立战功以报效朝廷。还望督军大人能够给予小的一些机会才是。”
王大人心领神会的笑了笑,说道:“万将军仍将门虎子,英雄后人,那自是我军中榜样,只是我军与敌军实力悬殊,目前能守住中原不失亦算尽力而为了,现在想要在战场建功已是实为不易了。”
“但是,前期骑兵营奇袭敌军,又全力助守城防,与敌军形成相持之势,这可是大功一件啊,你也是参与其中的嘛,到时候,向朝廷陈报战报军功之时,还不是全靠我怎么说吗?”王大人话锋一转,意味深长地向万承鹏说道。
万承鹏闻言大喜,连忙抱拳拜道:“那就多多仰仗大人提携了,小的一定为大人效犬马之劳,万死不辞!”
“万将军何以这般客气,老朽也还指望你能在史太尉哪里为我说上几句好话呢,哈。。哈。。”王大人爽声笑着,一面扶起了万承鹏。
第二天,天赐正在招集骑兵队伍集合,准备开始每天的环城巡查的时候,看见一个年轻军官骑着一匹高头大马,在两名尉官的陪同下,威风凛凛地来到阵营前方。
天赐刚刚挥手示意队伍出发的时候,那名军官突然大喝一声:“站住!”。骑兵营的将士们都停下来朝他看去,天赐也看向他,觉得并不认识这个人,也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那人策马上前,来到天赐面前,拱了拱手,很傲慢地说到:“你就是张督副?我是万承鹏,同是骑兵营副督军,现奉王督军之命,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