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善从春晖堂出来,迎着寒风往自己的菡萏院快步去。东篱与青杏提着忽明忽亮的灯笼,一前一后的紧紧相随。
到在菡萏院院,屋内扑面而来的温暖驱散了外面的寒气。林知善舒服的轻叹了一下。
解下银狐披风交与东篱挂好,交待青杏“青杏,给我准备笔墨纸,把墨磨好后就下去歇息,我有事要做,轻易不得打扰!”
青杏恭敬地屈了屈膝,走到书案旁开始磨墨。
东篱打开被褥轻轻拍打整理,铺好之后,又放进去两个紫铜雕花暖炉。
又打来热水,服侍林知善净好面后,才与磨好墨的青杏一起退下。
林知善走到书案前,认真的勾画起今天在温暖房所见的各色花草,并在花草旁边注明其毒性特征。
桌上金丝雕玉小香炉内升起幽幽梨香,素衣黑发的丽人轻抿红唇正在奋笔直书。房内一片静谧美好。
“笃笃笃”窗外传来不紧不慢地三下叩击声。
林知善惊喜地抬起头来,眸子里渗出满满地笑意。像一只轻快的鸟儿飞向窗边。
推开窗门,一身黑衣的宋砚,含笑注视着她,冷峻如霜的脸上只余似水柔情。
林知善便觉得自己的脸上火热起来。
宋砚敏捷地一跃而入,关上窗户后,低头看向那娇羞含笑的人儿。
她好像比白天又美丽了一点,他觉得自己胸中又蔓延起那股酥麻感,让他有种将她拥入怀中的冲动。
事实上,他诚实地遵从了自己心底最深处的渴望。
轻轻揽住她不盈一握的纤腰,让她伏在自己起伏凶猛的胸前,她真的好娇小、好柔软、好香甜。
他满足地深吸一口气,闻着她身上那股似有似无的幽幽的冷香,有些粗励的大掌,慢慢抚摸上她黑鸦鸦的秀发。
林知善只觉得自己好像是一只漂泊的小般停在宁静而安全的港湾,伏在他宽阔雄壮的胸膛上,鼻中传来他身上那股青竹般的清香气息,听他那有力的心跳声。只愿就这么一直拥下去,直到地老,直到天荒。
感到他宽厚的大掌那般小心翼翼地抚摸自己的秀发,那么小心、那么珍惜、那么的爱怜。
她就觉得自己心中有股酸胀之意直冲她的脑顶与眼眶。她不禁喃喃出声“宋砚!”
林知善的声音又糯又甜,仿佛一只调皮的小手轻轻地扣了扣宋砚的心脏,他不禁紧了紧他拥着林知善的手,两人贴得没有一丝缝隙。
“知善!”他低沉磁性的声音变得有几分暗哑“再叫我!”
林知善轻阖双目,长长的睫毛就像蝴蝶扇动的翅膀,如梦如幻地声音溢出她娇艳欲滴的红唇“宋砚!宋砚!”
他缓慢而虔诚地低下头去,含住那片在风中轻颤地花瓣。将她的娇吟、她的爱意尽数吞入自己口中。
林知善只觉得唇上盖上了两片温润柔软,伴着宋砚身上的青竹清香浓浓地包裹着自己。
他渐渐粗重的呼吸清晰地响在自己耳边。气息灼热得会让自己片刻燃烧起来。
她的全身飞快地掠过酥麻感,直达脑顶,直透心脏,遍布全身。
她像是有了醉意,手脚酸软不已,只有紧紧拽紧了宋砚身上的衣袍,使自己不至于酸软倒地。
宋砚看着怀中面若朝霞的人儿,爱怜不已地加深了这个吻。
他轻轻而又缓慢地描绘着她优美的唇形,忘形而暗捺地轻品浅尝。像是对待自己最为珍贵的珍宝,小心而又充满虔诚。
宋砚的身子紧绷,极力克制着自己身体的叫嚣,轻柔而又坚决地慢慢放开林知善。
他如深潭般的眸子深得就像最浓的墨液,深不见底,漆黑如夜。
他满脸爱意地盯着她,发出一声喟叹“知善,我们快成亲吧!”
林知善布满红晕的脸瞬间绽放如烟火般绚丽笑容。上挑的凤目灿若星子,绽开一朵绚丽地让人不敢直视的笑“你这是要求婚吗?”
看见宋砚一怔,她又重说道“是在求我嫁给你吗?”
宋砚满脸期待地看着她,声音低沉而坚定“是的,知善,我是在求你嫁给我,你知道吗?我居然不知道这世上还有我所求的,可是我却是这般的开心、满足!”
他拉着他柔软的小手,放在唇边珍而重之的轻吻了一下“所以,我求你,嫁给我。因为我想每天都见到你,每天都能与你说话,每天都能拥你入怀;我想看见你每天都那么开心的笑;我想看见你眼中那片闪烁着快乐与善良的光芒。总之,知善,我郑重地用我的生命起誓,你是我生命中唯一的唯一。”
林知善抬头望着那张冷峻俊颜上的痴迷与爱意,眼眶泛起一层泪花,两世为人,终于找到了心中的他。
“好!”她泪盈于睫,却嘴角有笑“我答应,十六岁生辰后,你前来提亲吧!我等着你。”
宋砚有些苦恼地叹息了一声“知善,你这磨人的小人儿,还要我等上一年么?”
林知善看见宋砚素日冷硬的脸上居然有一丝顽皮的孩子气,不禁轻笑出声“那么你是等还是不等?”
“知善!”宋砚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赖皮“非要十六岁以后成亲吗?”
林知善认真地看着他“是的,我坚持!”
宋砚深深地盯着她,恨不能吸入自己眼睛里,却浮出一丝宠溺的笑“好,你说怎样就怎样!”
林知善含笑地看着他“你不问为什么?”
宋砚的笑慢慢盛满俊颜上“我不问,也不疑?你不是不知轻重、无理取闹的矫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