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我弟弟是战友,帮过我们很多,反正我弟弟犯了法,最好的也就是无期徒刑。帮他一把,就当是还了恩情……

当这话落进耳朵里,墨成钧只觉得自己浑身的神经都被扯紧了,紧到再用力一分就会崩溃!

“恩情?你想怎么报恩那是你们的事情!但是,墨少平跟你们有什么过节?你们凭什么要他的命?”他沙哑着声音,手指几乎扣进男人的咽喉里,可哪怕再痛苦的质问,在这一刻都显得苍白无力。

他的父亲,再没有机会活过来!

椅子上的男人眼睛突然爆瞪起来,喘息被掐断的痛苦和惊恐在那一张脸上暴露无遗。

陆川在一边看着,哪怕面无表情可心底也是害怕墨成钧一时控制不住冲动将人给捏死。

有些事哪怕你早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当实情摆在你面前时候,总也有难以接受的癫狂,陆川太明白那种感觉,他自小跟着墨成钧一起长大,这些年明里暗里的帮着他查了那么久的事情,再没有人比陆川更能理解墨成钧的感受。

当他在国外腹背受敌时,陆川接到他的电话,也不见他的声音有任何起伏,可这一刻他沉着音,声音嘶哑,好似声带被撕裂的疼痛和颤抖。可是因这样的弄脏了手不值得,陆川忍不住出声提醒,“成钧,让他说,到底是谁?”

男人倏然收了手,看着男人因为突然获得空气而剧烈的咳嗽,他一双眸子几近赤红,牙齿紧紧扣着整个下颌线绷的极紧,黑色皮衣将男人的身材拉的很长,他只那么站着,浑身透着股子难以遏制的冷意,似乎连周围的空气都要凝结了。

陆川看他一眼,踏前一步盯着人逼问,“这个人,到底是谁?谁是你弟弟的战友?说!”

“说,我说,我说……”似乎怕拳头再落在自己身上,那人焦灼痛苦的哀求,迫切的道出答案,“顾温恒!是顾温恒!他答应我弟弟事成之后会好好照顾我们一家人!”

几乎是在顾温恒三个字吐出来的那一刻,连着陆川都愣住了,他猛然回头去看墨成钧,却被男人眼底涔冷的色泽给惊的心惊肉跳,陆川突然骂道,“操!你他妈不说实话?我他妈揍不死你!”

他骂着拳头都举了起来,手腕却突然被人扣住,这样失去控制力的掰下他的手腕,陆川疼的眉梢只跳,却是憋着劲儿气都不敢多喘一下,墨成钧唰的一下甩开陆川的手臂,他站在那人面前,看他惊恐的喊着“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我说的是实话,实话啊……”

墨成钧垂下眼,眸光冷的像是淬着冰渣子,“实话?你弟弟在哪个部队?”

“锦州42军。我说的是真的啊,不要打我不要打我了……”椅子上的男人虚虚的念,整个人吓的几乎shī_jìn!

陆川只觉得额头青筋只冒,他紧张的看向墨成钧,这个结果他们都不曾预料到,许是之前精力放在墨允罡身上的多,顾温恒最多算是经济利益的纠葛者,与墨少平出事脱不了干系,但顾温恒的结局墨成钧也早已经为其铺好。

谁能想到急转直下,真正安排人行凶的竟然是他!

其实在说战友两个字的时候,墨成钧心里就已经明白,所有涉及的这些人中,只有顾温恒当过兵!锦州42军,野战军!这都是些受过正规训练的,想要制造一场突发的事故简直太简单!

当初顾冬凝挨了打被墨成钧撞上,他拉着她到了方译驰哪里,当初方译驰说了句,这手劲儿够大的,肯定练过!

墨成钧当时自是注意了这话,他差使一麟背着所有人去查,这之后提供的顾温恒的背景资料里明确列着锦州42军的名册登记簿。他当时只是本能的顺手去查,却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在这样的场合让资料予以重合。

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陆川心里七上八下的,刚想开口却见墨成钧突然一拳揍出去,极速的气流砍破空气在封闭的空间里带出刺耳的呼声,陆川只觉得头皮发麻,他根本来不及阻止,只觉得这一拳要真揍过去,那是肯定要弄出人命来了!

啪的一声,沉重的撞击声和惊悚的喊叫一起响了起来,震彻耳膜。

男人吓的抱着头哀嚎,压根没注意到并未有剧烈的疼痛施加在自己身上。

陆川一眼看过去,却觉得青筋直跳,他气的骂人,“你他妈疯了!”

拳头重重落在男人身侧白色的墙壁上,墨成钧用了十足的力,一丝一毫的犹豫都没有,掌指关节剧烈的疼痛也压不住胸腔里勃发的怒气,他就这样维持这样的姿势,良久,手臂才垂了下来,墙壁上血迹斑驳!

陆川一眼看过去只重重骂了句,操!他心里也是堵的上,可似乎除了这个字之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这种时候,任何的语言都已经苍白无力,陆川从未见过墨成钧这个模样,他一言不发,似乎只有通过这样皮肉上的伤痛才能减轻他内心无比煎熬的折磨。

“一麟,将他关起来。”

墨成钧脚步往外走,声音冷淡而平静的吩咐,跨出门口的那一瞬间,墨成钧却觉得自己浑身的筋骨都已经错乱,疼痛缠绕似乎连迈步都成了难题。

……

墨成钧出去几天都没有音讯,她电话打过去也不见接,顾冬凝心底焦灼,不知道他怎么回事,看爷爷奶奶也不着急,那肯定是有打过招呼的。可她到底不敢去问,生恐奶奶逮住话题数落她。

可这心里却很不是滋味儿,她想不明白墨成钧怎么能连一声招呼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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