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人们不解,这么硬气的话竟然出自那个瘦高青年,确实出乎意料。刚刚人们已经看出来了,瘦高青年表面似耍“活宝”,其实却是找理由离开现场,回避可能的麻烦。
该不会又是另类耍“活宝”吧?人们全都盯着瘦高青年,拭目以待。
敦实男子更没想到,本来以为要万事大吉了,不曾想却出来这么个傻大个,真特娘的吃饭嚼苍蝇—恶心死人了。敦实男子沉声警告:“说话可要有根据,否则对谁都不好。”
瘦高青年挑了挑眉毛:“我也不是吓大的,你又何必虚张声势?我们只是正常反映问题,而你们却百般推诿甚至闭门不见,我们才不得已施些技巧的。你要明白,问题的根源不是我们反映问题本身,而是你们没能正确处理客户关切。”
“还关切?不论你如何美化非法集结,可这事跟我们根本扯不上边。”敦实男子急着插话。
“急着撇清也没用。开通无绳电话业务是不是邮电局?申请开通流程是不是你们出的?这两个问题的答案都没问题吧。话机参数是不是你们给的?你不要讲什么‘空口无凭’,这么多客户全如此讲已经说明问题了。要不咱们到那个大院说道说道去?”瘦高青年语气平静,指向远处全省最有权力的楼宇。
“到哪也不怕,省……”忽的意识到语句不妥,敦实男子转换了话头,“电话机好不好用完全就是生产厂家和经销商的事,你们找邮电局纯属无理取闹。”
“不论你如何狡辩,若不是你们给出建议,我们又怎会选择鑫声?”说到这里,瘦高青年神秘一笑,“这里我指的不是关于参数的建议,而是对鑫声电话的推销宣传。”
推销鑫声电话,真的?郑局脑中划出问号。
“这……我……”敦实男子一时语结。
瘦高青年接着追问:“按照《条例》规定,你们给出的参考建议少了一组数据,不知做何解释?”
“没,没有,我是没……谁都没说过。”敦实男子急急否认。
什么,竟有这事?郑局眉头迅速皱起,暗自骂出脏话:奶奶的。
“是不是你另当别论,但肯定邮电局有人这么说了。正因为这样,我们才按要求选择,更多人直接就选了‘鑫声’。安完刚通的时候还算正常,可是这才一个来月,电话就开始出乏相,不是话质不清,就是掉线。大过年的,你说隔不隔应人,堵不堵心?”
说到这里,瘦高青年一指络腮胡子,“猛子哥一下子安了六部,父母、岳父母、兄弟姐妹等一家一部,花了整整四千。本来是给至亲添喜的事,结果却成了心病,亲人们越是体谅不说,越是让他心里堵得慌。”
“特娘的,花钱不说,还成了小舅子奚落的由头,劳资找谁讲理去?”络腮胡子急吼吼的接了话。
敦实男子脸上神色数变,暗自咬牙,狠声道:“说了半天全是捕风捉影、牵强附会。我告诉你们少犯混,否则我真的报警了。”
“你刚才不是已经报了吗?”瘦高青年放话激道。
“你……好,那就别怪我了。”敦实男子说着,拿出手机,在上面按了起来。
“真报了,真报了。”
“这可怎么办?”
“……”
人们面面相觑,好多人脸现惊慌。
就在西河邮电分局门前剑拔弩张之际,萧丹拔通了丁驰电话:“好多人家无绳电话质量不行,人们都找到西河邮电分局了,就咱们的牌子没问题。”
“知道了。”丁驰只回复了简单的三个字。
“小陆还说,好像省局的……喂,喂,你在听吗?”萧丹悻悻的收起手机,因为丁驰已经挂断了。
西河邮电分局门前,敦实男子嘴角上翘,对着手机大声道:“我这里是邮电局西河分局,现在有……”
你个蠢货。郑局真想出面把手机砸了,但却不能那么做。
与众人的惊慌失措不同,瘦高青年不但没有任何慌张,反而云淡风清的说:“你可真报啊,别再玩‘狼来了’的把戏,要真是那样的话,我们这事就有人管了。”
本来正编的起劲,听对方如此一说,敦实男子怔在那里,但很快便咬牙道:“你们走不走?”
瘦高青年摇摇头:“不解决就不走。”
“好啊,有人带头闹事,我们要止暴制乱,其他协从暂不追究。”敦实男子说话间,转头使了个眼色。
二保安接到暗示,对望了一眼,举起橡胶棒,奔向瘦高青年。
瘦高青年就好似没发现一样,动也没动,但却又笑嘻嘻的看着举棒二人。
“混蛋,还怕事小?”郑局骂着,迈动了步子。
“拦住,不能让他们动晓晨。”络腮胡子说话间,已经率先挡到前面。
稍稍一楞之后,好几十个年轻人跟着络腮胡子,冲向二保安,口中嚷着:“休想抓人。”
“你们。”二保安猛然收足,身体后凸,准备随时逃跑的架势。
众人也赶忙收住脚步,但却保持着高度警惕,准备应对对方随时突袭。
和人们的如临大敌不同,瘦高青年依旧笑容满面:“大家不用紧张,没什么,我倒要看看,他们真的敢抓人?”
“您特……”话到半截,敦实男子急忙换了内容,“你是干什么的,姓字名谁?”
“你是干什么的,姓字名谁?”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卫都邮电局西河分局办公室张主任,享受分局副职待遇。”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