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姓杨的指使,什么被人嫌弃,狗屁,丁驰才不相信鬼话。而且正因为乔二狗这一出,丁驰越来越相信自己的判断,这不过是某人欲盖弥彰的鬼把戏而已。
当然大李也持同样态度,但无奈乔二狗要么咬定是替人出头,要么就装糊涂,他们暂时也没特效办法。看得出,这个乔二狗就是滚刀肉,不知道几进宫了,分明就是被当做扰乱视听之用。
丁驰也曾委婉提示,可否对最大嫌疑人进行侦察。但毕竟证据不够充分,不符合办案程序,而且考虑到那人身份,警方并未采取行动。
接下来的几天还算消停,不过丁驰不能不留心,不能不防着那家伙抽冷子来一下。通过刻意观察与关注,他发现那家伙最近没了动静,人也不知道在不在省里。
一个雨后的晚上,周一来了。
相比起前阶段的频繁造访,这可算稀客了,丁驰不清楚对方来干什么。
“陪我出去采风吧。”周一直接讲出想法。
丁驰笑着打哈哈:“采风?黑夜去山上?你不怕我再犯病?”
“不怕,你越犯病我越跟着,永远都跟着。”轻声嘟囔了一句,周一给出答案,“黑夜当然不上山,趁着天儿凉爽到街上走走,时间也才八点多。”
上次之所以躲回家,那是担心周、萧“火拼”,现在周一这么个小小要求,丁驰自是不能拂意:“好,正好今天没那么热。”
离家、下楼,刚一出楼,湿漉漉的空气扑面而来,非常凉爽舒服。八月中的天气很难得的,这也就是晚上,换做明天上午,怕是又该“桑拿”一下了,关键今天后半晌真没少下。
出了院子,顺着人行道,边走边说,溜溜达达着,连着拐了两次弯,就到了公园路河边。
人真不少,三三两两,三五成群,或并肩前行,或前后成团,人们充分享受着雨后的舒爽,充分体会着生活的惬意。
穿过河边垂柳区,进入广场地段,人流才相对松散了一些。
走着走着,丁驰才意识到,不知什么时候,周一已经挽上了自己的胳膊。挽就挽上吧,这段时间自己也太冷漠了,权当是补偿一下,丁驰一副“占了便宜还卖乖”的心态。
“你笑什么?”周一轻轻摇了摇他的胳膊。
“我笑……你猜。”丁驰当然不能讲出心理活动,却又故意卖了关子。
周一抿着嘴唇,歪着头,眼睛忽闪忽闪的:“我猜……你肯定没想好事。”
“什么叫没想好事?”
“没想好事就是没想好事呗。”
“为什么这么说?”
“好事不背人,背人没好事。”
“你,猜对了。”
“那你说说嘛,到底在想什么。”
“不说,就不说。”
周一小手轻轻用力一拧:“说不说?”
丁驰夸张的“哎哟”了一声,撒腿就跑:“不说,就不说。”
“讨厌。”周一撒娇得一跺脚,撅着小嘴,犹如一只粉***般追去。
看着后面翩翩起舞的粉色精灵,丁驰故意恶作剧,跑的不快也不慢,原则上就是不让对方追上,却又故意仅差着七八米远。
揩着鬓角香汗,周一微微带喘:“站,站住,等等我。”
“嘿嘿,没几步,追来吧。”丁驰依旧注意着步幅。
“等等我,站住……哎哟。”周一跑着跑着,忽然弯腰蹲在了地上。
“怎么了?”丁驰三步并作两步,奔向那个蜷缩着的粉影,却不慎撞了路人一下。
“也不看着点。什么素质?”小年青冲着丁驰背影嚷了一嗓子,才在女友劝说下,悻悻走去。
丁驰快步来在近前,直接半蹲在地,关心地问:“怎么啦,崴脚了吗?”
周一皱着鼻翼,手指一指,轻“嗯”了一下。
“我看看。”丁驰不由分说,伸手去摸脚踝。
“你干……哎哟。”周一脸色不由得再红,加之先前运动缘故,脸颊好似粉红色桃子一般。
丁驰移开双手,轻声叮嘱:“别动,别动,我感觉有点儿不对劲儿。”
傻瓜,人家刚才酥了一下嘛!周一自是不会讲说实情,而是委屈的说:“我试试还能不能走,哎哟,要不……”
“别动,我扶着你。”
“嗯。”
就这样,丁驰右臂揽着周一后背,周一则半个身子俯在他身上。随着步伐的行进,逐渐调成了一个相对不难受的姿势:周一俯在丁驰背上,双手揽上对方脖项,丁驰也不得不揽住莲藕般的长腿。
热呀,一阵阵的燥热,半袖后背都湿了,心也慌跳得厉害。
周一更好不到哪去,整个脸颊成了大红布,身上一阵阵的麻。本来根本就没事的双脚,也似乎麻的没了知觉。
连着吞了两口唾沫,丁驰声音略微发颤:“再坚持一会儿,马上到路边,就有公交了。”
“不嘛,人家就让你背。”周一的声音甜腻腻的。
“负重十公里?”忽然一个声音响起。
丁驰猛的收住步子,放下周一,回道:“不,不是。梦雪你怎么在这?”
“怪不得连手机都顾不上接呢。”黎梦雪黑着脸,双眼盯在周一脸上。
尽管脸颊发烫,但周一反而一挺身子,露出了骄傲的微笑。
“我,她崴脚了。”丁驰再次解释。
“是吗?那我可不能袖手旁观了。”黎梦雪说着,直接来在近前,伸手便搀。
周一身子一闪:“不劳大驾。”
“别客气嘛!”黎梦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