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离山上.时间城
遥望时间河的彼端,是一处特异之境。时间城是一个不属三界五行的奇异空间,掌控着人世的时间流转。
这里空间奇特,这世间,无论是人类,魔族还是妖族。他们的时间谱都在时间城。
时间城上空的千千万万个时钟,是与下界万千生物之间联系紧密的时间。
而看守这些时间,是身为光使的工作,一名站在时间树下的身着绣着银杏白羽华服的女子静静的眺望着远方。
一双鎏金色的眼,倒映着时间河里那众多百态而不一的时间齿轮。
咔哒……
咔哒哒……
一声声地响着,又一圈圈的转动着,周而复始的重复着。
良久,女子收回思绪,将口中叼着的一根细小木棍取下。
这时一道光球飘了过来,它绕着女子身旁的时间树转了几圈。随后开口道:“光使银杏,你在此地呆了许久,可有看出什么?”
被叫做银杏的女子微怔,抬头看向这个光球。
她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转头继续看向时间河。
良久,她才道:“四魌界流动的时间与苦境相差太多,为何四魌界一百年,苦境才一年?”
“因为两境不存在于一个时空。”
突兀插入的话,让银杏下意识转身。入眼的是一名身着蓝色华丽西洋绅士模样的人。
“饮岁你终于回来了。”光球似是叹了口气,悠悠道。
被叫做饮岁的人一听到这句话,顿时就不爽了。
“城主,什么叫我终于回来?我可是没有在外面乱逛好吗!还有!是那个缺德的把殊离山上的石阶都给撤了!”
被叫做城主的人,不问还好,一问起来饮岁瞬间就炸了。
下山都还好好的,结果出门一趟回来,他就得徒手爬上殊离山到达时间城。
最好别让他知道这个缺德的是谁!
“是吾让光使银杏撤去的,饮岁,吾要你运动是为你好。”不待光使饮岁再抱怨,光球突然化作一道身着粉色衣衫的人出现,并解释了一切。
饮岁:“……”
一旁的银杏见状,已是见怪不怪了。忽然,银杏想起饮岁出时间城要办的事。
于是,她开口问道:“饮岁,她如何了?”
“以她的能力,真不知道你们那么担忧干什么。”饮岁是真的很不解,这一个两个的都跑出时间城,还都奔着同一个人去。
“你不会懂的。”你永远不会懂,明知无论改变,未来都是死局却还是义无反顾的执着。
在未来,即使她们全部牺牲。那个人也不会被天道放过,她不甘!她们也不甘!
“未来之事,未必不会有转机。”时间城主拍了拍的银杏的肩安慰道。
银杏只得苦笑:“城主,知晓一切的你就不必再说这种自欺欺人的话了。”
随后,便转身离去。
饮岁莫名其妙:“她这又是哪根筋没搭对,说个话云里雾里的。”
“她不是哪根筋没搭对,而是命运如此,她们的宿命与未来是无解的死局。”
“城主,你开玩笑吧?!
一语出,其信息量之大砸得饮岁不可置信。
时间城主对于饮岁的反应全在预料之中,他背过身,负手而立看着时间树,淡淡道:“吾又何时与汝开过玩笑?”
“这……”饮岁一时语塞,不再接下话。
所谓既定的命运,就是无论怎样改变,其结果都不会被改写吗?
……
…………
风萧萧,雨连连,一抹惊雷划破夜幕,在那一瞬间映照出一幕绝望之惨剧。
一者手持一杆枪一动不动的立于雨幕之下,一者狼狈跌倒在地,眼中的绝望已变成不可置信,。
冰冷的雨无情的拍在脸上,顺着脸庞的弧度落下。
是雨,也是泪。
“为……为什么,你还要回来,你是不是傻!”跌坐在地上的人想要起身,却因之前的拼命逃窜而脱力,无法动弹半分。
“动,动啊!这双腿又没残废,为什么还不动啊!”带着哭腔的焦怒另女子心急如焚。
“谁来帮帮我啊!”
滚烫的泪水迷糊了视线,更迷离了眼前的一切。
哐当!
立于雨中的人终是如断线的珍珠,在失去了那根支柱后,直直的向后倒去。
微微开合的嘴似在说着什么,但却被雨声所掩埋,曾睥睨一切的眼也笼上一层倦意。
最终,这双眼终于缓缓闭上。
……
是梦……
无边无际的黑暗,吞噬了自己。耳边渐渐远去的声音,逐渐归于寂静。隔绝着五感,隔绝着这个世界。
睡梦中的人,被这场真实的恶梦惊醒。商莫璃猛然睁眼从床上坐起,一袭白色床被也自这起身的动作滑落。
惊起一身冷汗的她此刻无端生出一种庆幸,商莫璃伸手捂住狂跳不止的心脏,喃喃自语道:“怎么回事?为什么我的心好痛,还有那梦中的……人?”
是她?还有谁?为什么她记不起梦中的内容。
无论商莫璃如何努力回想,都已回忆不起梦中的内容,而唯一的印象,就是那深刻心海的绝望。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天道!!!
猛然间,商莫璃突然睁大了眼,迅速下床走出房外。只见外面的天空是一片明清,天边处尚有一抹红霞还未完全吐露。
那是与梦中完全相反的天空。
“梦中发生的事,不一定会在现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