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翊墨的状况的确有点棘手。
不知道另一个灵魂到底因为什么原因而虚弱,但是会不会慢慢成长起来,两人谁都不知道。
起月不想往那方面想,但是担心和害怕总是无力的。
抬眼定定地看着乔翊墨。
半晌,她突然走上前去,伸手抱住乔翊墨的腰。
乔翊墨似乎有些意外,他低下头。
看着将头埋在自己怀中的女人,一双手不知道该怎么放。
时间好像安静下来,只有两人冗长的呼吸,一分一秒的还有窗外风过树叶的簌簌声响。
“我没有闹,乔翊墨。”起月声音闷闷的,语气沉重带着哭腔,“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担心你。”
乔翊墨的心突然刺痛一下,有些手足无措地将起月揽紧。
修长白皙的手掌放在视线中黑乎乎、毛茸茸的脑袋上。
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
他顿了顿,才开口。
“我知道。”
以前似乎很害怕怀中的女人离开,特别怕她提离婚这个字眼。
乔翊墨从未跟她说过,在他的生命里,起月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若是硬要比,她比父母还要来得重要。
当然只是在不同于亲情的层面上。
她是他追逐的目标,和指引前行的明灯。
所有人都知道,他白手起家,乔氏蒸蒸日上。
却从不知道,他为了赞助跑遍所有的办公室,才有今天。
学生时期,他险些学进了重症监护室。
那时候父母似乎都不愿意再让他学习,勒令他养不好身子,这辈子就呆在家里做个啃老族。
乔翊墨那时候很慌,也很不甘心。
他总会在每次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就会想起那个笑得很好看的女孩子。
该怎么形容那个笑容呢?
好似大雪封山的天里,照进来的第一缕阳光。
是希望和光明,是唯一的信念。
乔翊墨这一辈子,奋斗是为她。
也不是没想过放弃,但是一想到要放弃,那个笑得很好看的女孩子就要嫁给其他人。
从此二人再无瓜葛,会慢慢从他的生命里淡化消失。
这是他最不愿看到的。
其实很小的时候,他就想如果今后结了婚,他会怎么待她。
他就想给她最好的吃穿住行,以及最为无私和大胆炽热的爱。
他做到了,甚至想把自己的心给掏出来。
但是那时候的她,并不在乎,反而很厌恶。
每次强行惩罚完人,乔翊墨总会孤独地倚着窗户边缘。
看着黑沉夜色下,睡着的大城市。
他都在想,自己是不是做错了,或者根本不用这么做。
给自己三年,也给她三年。
若是她还是讨厌自己,那么他就放她离开。
离婚是让乔翊墨害怕和生气,但是他在逃避的同时也在给自己和她想退路。
她是那么高贵的公主,终究是他高攀,放她走也许能成全她,也成全自己。
谁也没想到,这么快她就变了。
不过几个小时不曾见面,她就笑嘻嘻地讨好自己。
而现在,她更是说出担心自己的话。
乔翊墨心里有些高兴,愉悦就像是吸了水的海绵,在他的心里膨胀。
心脏暖暖的,似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了。
“我知道,但是你的安全更重要。”
乔翊墨知道起月是关心他,不放心。
现在他这么危险,也不愿意他远离,可见得她有多喜欢他。
但是现在无论情深如何似海,乔翊墨也不会将自己这么个大危险留在她的身边。
他是真的害怕,怕自己睡一觉起来,身侧爱人就身首异处了。
起月垂下眸子,似有若无地叹了口气。手机端 一秒記住『→\etv.c\o\m』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伸手在乔翊墨的腰侧掐了一下,有些无力,“你怎么这么倔呢,真是拿你没办法。”
乔翊墨微微扬唇,一抹淡淡带着宠溺的笑浮现在他的面上。
满心欢喜地捧着面前的小脑袋,在她头顶印下一吻。
“老婆,我很开心我们这段缘分并不是孽缘,也很欣喜你会爱上我。”
“病一好,你怎么缠我黏我都可以,甚至惩罚我都行,任你处置。”
身前的男人暖烘烘的人,身上散发着淡淡好闻的气息,让起月一颗浮躁的心平静下来。
她一手撑过乔翊墨身后的台子,一手霸道地拉下他的头。
在他浅薄的唇上狠狠咬一口,才笑道,“那行,我等着你。”
境外治疗不会有结果,起月笃定。
所以......
她暴力地出手,将身前的男人敲晕。
重物落地的轰隆声惊了后花园悠闲赏花的管家。
管家匆匆从后花园跑过来,正想看发生了什么。
就见起月甩着有些发麻的手从厨房里走出来。
她看到管家愣了一下,随即笑眯眯地道,“正巧我要去找你呢,你v手机端/
管家有些懵,“太太有什么事儿?”
其实他是想问刚才是什么东西落了,发出那么响的声儿。
起月吹了吹自己的手掌,淡淡道,“乔翊墨在厨房,晕了,你叫人将他抬到卧室去。”
管家一惊,有些着急地往厨房跑,“先生身体这么好怎么会晕?”
难道是最近忙于工作,把身体累出病了?
管家生气不已,这主人怎么就不知道注意身体。
在管家胡思乱想的时候,起月的声音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