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晚觉得雇主大人这波症状有点过头,他觉得这可能是一种病,他以前看过一个泡菜剧,男主就是太喜欢女主了,然后就病了,跟个神经病一样,把女主关起来,日日夜夜都要在一起,阿晚觉得雇主大人也有发病的症状。
薛冰雪还在说正事,板着脸,表情严肃:“秦世瑜也调过你的病历。”
江织还是魂不在:“嗯。”
“应该查不出什么,医院里都是你的人。”
江织嗯了一声。
全程魂不守舍。
薛冰雪掀开他的衣服,戴了手套,按压他的心肺处:“疼不疼?”
江织:“不疼。”
“情况还好。”用听诊器听了一会儿,薛冰雪说:“再过几天应该就可以出院了。”
“先住着。”
暂时不想出院,出院了他家小姑娘哪会那么乖得天天来报道。
江织又看阿晚:“几点了?”
受不了!阿晚有点烦他了:“您刚刚问了!”
江织冷面,满眼桃花结了冰:“几点了?”
屈服于雇主大人淫威之下的阿晚:“五点四十五。”
江织心情有点不怎么愉悦了,盯着地上那双粉色的兔头拖鞋,她怎么还不来!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养出来的臭毛病,一看不到她,他心里就毛毛的,有点发慌。他等不了了,拨了个电话过去,然而——
她!没!接!
“周小姐不接吗?”阿晚看他那张漂亮的皮囊上,寒气越积越重,就说,“可能不方便接电话,您发个微信试试。”
江织把手机一扔,抓了一把雾蓝的头发,撕了一片暖宝宝,扔到垃圾桶里:“我为什么要发?”语气越来越恶劣,“爷还离不得她了是吧?”
阿晚:“……”他说什么了吗?
再说了,不就是离不得!
江织哼了声,又撕了一片暖宝宝,全是周徐纺给他贴的,他一股脑扔进垃圾桶。
然后,过了十秒——
他拿起手机,给周徐纺发微信,一连发了五条语音。
“周徐纺。”有点凶。
“快六点了!”很凶!
“你说六点回来。”语气又缓了。
“你人呢?”语气柔和了。
“在哪?”最后,乖了。
阿晚:“……”
他敢肯定,雇主大人跟那个泡菜剧男主一样,神经病!
江织连发了五条语音,等了十几秒都没人回,一开始是恼周徐纺的,现在顾不上恼了,有点担心她。
他又发了一条:“为什么还不回医院?”
等了四五秒,没反应。
他语气急了:“你回我一句。”
终于,周徐纺回了一句了:“我在外面。”
江织问:“你在外面做什么?”
又问:“又去打工了?”
周徐纺打字,速度又慢,显示了很久的正在输入,才发过来简单的两个字:“有事。”
简单得江织觉得她在敷衍。
江织:“什么事?”
周徐纺:“。”
江织:“周徐纺。”
周徐纺:“。”
江织:……
聊不下去了!
这么不听话,想把她逮过来,叼一口!
咣的一下,他把手机扔桌子上了,把身上周徐纺贴的暖宝宝全部撕了扔掉,从病床上起来:“我要出去一趟。”
薛冰雪把手套取下,哼了他一声:“你刚刚还说要多住几天。”
“去抓人。”
江织刚拔了针头,放在柜子上的手机响了,他以为周徐纺,眼神明媚了,立马拿起来,一看来电,脸又阴了。
“什么事?”
电话那边说了一会儿。
江织问:“老太太那边什么态度?”
是江家老宅打过来的电话。
“你看着点。”江织挂了电话,对薛冰雪说,“我姑在警局。”
薛冰雪一听就急了:“维尔出什么事儿了?”
“她把靳松打了,那畜生现在要告她。”江织接了阿晚递过来的外套,“而且我家老太太发话了,谁也不准去捞人。”
江老夫人在等,等肖麟书去低头。
傍晚,雨歇了。
警局外的路灯下,人影斜长,刚下过雨,水汽很重,空气雾蒙蒙的,灯光穿过朦胧,像江南烟雨。
“你要怎样才肯撤诉?”
灯下,肖麟书眼覆寒霜。
靳松头上还缠了一圈绷带,笑着看他,模样算好,只是眼神三分轻挑、七分阴鸷:“真喜欢她啊?”
“跟你无关。”
靳松笑意更大了,眼角有轻微的细纹:“你当初不是说,你只是喜欢她江家老五的身份吗?”
肖麟书不言,目光冷若冰霜。
靳松这才敛去了笑,从口袋里拿出一根雪茄,点上:“你也跟了我这么多年,没有情分也有情面,听我一句,保你自己,江家那个老太太太厉害了,你不是她的对手。”
“你冲着江家来的?”
他把人送进局子,不止泄愤,还另有所图。
靳松不否认,也毫不掩饰他眼神里的鄙夷与不屑:“你看,这就是你和江维尔的差距,不用说帝都江家了,你连跟我谈判的资本都没有。”
肖麟书怒目而视,眼里全是火光。
当年十八岁的少年,翅膀已经长硬了呢,靳松抖了抖烟灰:“麟书,记住,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掐了雪茄,靳松走了。
肖麟书在路灯下站了许久,拿出了手机:“江老夫人,是我,肖麟书。”
靳松的秘书在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