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你走了没多久,你大伯就到老宅找你爹,胡搅蛮缠说你奶身边没人伺候,需要个丫环,要把柳芽借去用几天。”
“你爹不同意,可他那人在你大伯跟前根本硬气不起来,被骂了一顿,最后只能让柳芽先过去。他怕柳芽受欺负,想跟着过去,你大伯说了好些难听话,你爹没法子,只能下地去干活了。我这实在不放心,就来村口等着你了。”
周婶子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的说了一遍,林阮的得脸色发黑。
林家那一帮子极品安静了这么一段时间,她都快把他们给忘了,没想到几天不收拾他们,他们又开始蹦哒了。
既然这样,那就别怪她再教他们做一回人。
林阮把秀秀的手递给周婶子,让她带着秀秀回去,自己则直接去了林老大家。
一进林老大家的院子,就见柳芽就在院里的井台边坐着,跟前是一大盆的脏衣服。
从那些衣服的颜色里,林阮粗略地分辨了一下,整个林家大房,包括老王氏和林香儿的衣服,几乎都在这里头。
才八岁的小丫头,面对那么大一盆衣服,边洗边掉眼泪。
林家大房的人都不在院子里,估计都在屋里猫着。
林阮进去也没吭声,直接到了井边,把柳芽手里的洗了一半的衣服抢过来,几下就撕成了烂布条子。
“大姑娘!”
柳芽惊讶地看着林阮。
林阮没吭声,抓起衣服继续撕。
布帛破裂的声音,很快就引起了屋里人的注意。
林大伯的两个儿媳跑了出来。
“死丫头,让你洗个衣服,你竟然把衣服给扯坏了,看我不打死……”
当看到林阮阴沉的脸色时,大儿媳姚氏的声音卡在了喉咙里。
林阮手里的动作不停,当着两人的面继续撕。
“林阮,你个贱丫头,还不赶紧住手!”
姚氏见自己的衣服被林阮扯成了几块破布,气得也顾不上害怕她,冲过去就想把自己的衣服抢回来。
结果刚跑到跟前,一个大嘴巴子就甩了过来。
“啪——”
姚氏被打得脸都偏向了一边。
“你……你竟然敢打我?你这个下贱的童养媳,竟然敢打我,反了天了!我今天就替你那死得早的婆婆,好好教训教训你!”
林阮懒得跟她废话,抡着胳膊又“啪啪啪”地甩了几个耳光。
姚氏彻底被打懵,脑子里“嗡嗡”声一片,看人都带着重影。
二儿媳汪氏比刘氏聪明,见刘氏没讨着好,赶紧脚一缩,躲在了屋里不露头。
林阮把那一大堆衣服撕得差不多了,端起那洗衣服的脏水盆,将里面混浊的脏水,全给倒进了井里,然后将那大木盆,照着大房的大门狠狠地砸了过去。
“哐——”一声巨响,大木盆摔在大房的堂屋里,四分五裂。
躲在堂屋里的汪氏吓得两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姚氏看着林阮的动作,屁都不敢放一个。
这么大的动静,偌大的林家,愣是没一个响出来顶事儿的。
林阮冷笑一声:“一群欺软怕硬的杂碎!柳芽是我林阮花钱买来的丫头,除了我之外,谁也没资格支使她。下回再让我知道某些人打着长辈的旗号使唤我的丫头,可别怪我不打招呼就把你们的脸放在地上踩!”
说完,林阮拉起柳芽就要走。
“咝——”
柳芽倒吸一口凉气,整个人都抖了一下。
林阮回头,一把将她的袖子拉了上去,只见柳芽细瘦的手臂上,青一块紫一块,全是新伤。
“谁打的?”
柳芽被林阮充满危险的声音吓得不敢吭声。
“我问你话,谁打的?”
“是……是这个婶子打的,还有屋里的婶子,还有那个大小姐。”
林阮咬着牙问道:“身上有伤吗?林家其他人有欺负你吗?”
柳芽红着眼睛低着头道:“有个说自己是三公子的人,他……他摸了奴婢,还说等奴婢长大了,给他当妾。大姑娘,柳芽不要给人作妾,柳芽要一辈子跟着你。”
林阮听到这话,肺都气炸了。
转头冰冷地看着姚氏,笑得一脸嗜血。
“好,好得很。起初以为你们林家只是没见识,现在看来,你们就是纯粹的恶。整个林家,除了三房之外,上上下下烂到了根子里。今天,我林阮就来教教你们,什么叫做人!柳芽,去把大门外,把大门锁上,谁叫都不许开门。”
柳芽忍着疼,转身出了大门,把大门上的锁给挂上,她不取锁,里面的人累死也打不开。
林阮转身去院里的柴垛上寻找趁手的武器,找了一圈,没有发现合适的,转头看见放在墙角放着一根半干的竹竿。
她没打算杀人,所以便抓在手里,照着院墙上使劲砸了几下,竹竿的一头碎成了几条,但又没断。这玩意结实又有弹性,打起人来,十分有威力。
姚氏看着如同女罗刹一样的朝自己走来,吓得连连后退。
“我只是轻轻地掐了她几下,真的,我没有下死手打她。是老二媳妇和小姑姑,是她们打的。”
林阮冷笑一声,挥着竹竿就打了过去。
姚氏吓得扭头就跑,“啊——救命啊,杀人了,爹,娘,大宝他爹啊——”
还没等她跑出去两步,那破竹竿就砸在了她的背上,竹条的边十分锋利,瞬间就划破了她的衣衫,割破了她背的皮肉,疼得她差点没背过气去。
林阮眼神冰冷,挥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