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凝沿洛堤漫步,堤边杂植槐柳,树绿成荫,风景迷人,天上则白云蓝天,春光明媚。〖∈八〖∈八〖∈读〖∈书,2∞3↓o
此时洛阳城像从沉睡中苏醒过来般,车轿川流不息,热闹非常。行人中不少身穿胡服,显是来自西域的商旅。
只看眼前的繁荣,谁都感受不到城外的世界战争连绵,生灵涂炭。更想不到洛阳正陷于内外交煎的地步,成为各大势力倾轧角力的轴心。
仅这片繁荣,便足以证明刚刚登基的新皇虽然年纪尚轻,可却绝非无能之辈,也难怪他虽身在如此之乱局,却依旧能顺利登基,至今仍端坐于皇位之上!
当然,他能在如此之艰难的局势中腾挪转圜,除了手中的军队外,楼观道在其背后若隐若现,同样事关重要……
毕竟,这是一个武道世界,而且还是可以单人破军的高武世界!
而这亦是杨广在“病逝”之前,给他留下来的最大的几个底牌之一!
叶凝行过人潮涌涌的大街,漫步横街里巷,她无论走到何处,街巷纵横,所见者尽皆方格整齐,犹如棋盘。而民居则平均分布在棋格之中,秩序井然。
此刻,道旁正有一群小孩在一处空地上玩耍,其天真的欢笑声填满周遭的空间,不由使他想起与自己于前世度过的童年岁月……
……
天津御柳碧遥遥,轩骑相从半下朝。
穿过横街里巷,自街巷中的淳朴风情中走出,转入贯通皇城南端门和定鼎门的天街,槐柳成荫的大街两旁,万家楼阁林立。
钟楼鼓楼遥遥相望,举目都是客店、皮店、竹竿行、羊毛行、杂货店、纸张店、棉花肆、鲜果行等竞相设立,盛极一时。
街道上自是行人如鲫,车轿川流不息,一派繁华大都会的热闹情况。
叶凝此行的目的地乃是尽头属于荣凤祥的一间别居,也是他最近的落脚处。
……
“福生无量天尊,辟尘见过显圣洞真元穹青玄真人!”
一身道袍,卖相极佳,辟尘向着无声无息的直接出现在他身前、束手而立的紫袍道人微微躬身,神态谦卑而又恭敬,不敢有半分逾矩之处。
“不知真人今日前来所谓何事?辟尘一定知无不尽,尽无不言!”
“哦?那我要大明尊教的消息呢?”
叶凝背束着双手,他的身体在窗前的那一抹皎洁的月色下,好似若隐若现般彻底融入了月光和这片天地,完全不存在于辟尘的感知之中。%∷八%∷八%∷读%∷书,≮※o
“这……”
此刻,当他最不希望被眼前的那人知道的四个字,从对方口中说出时,辟尘顿时面上一僵,额间隐约竟有冷汗渗出。
他就知道,这位自接下修道藏一事后,已经数年未曾履过尘世的道门大宗师这次前来见他,绝非小事,因而他先前一直在心中祈祷,希望这件事对方未曾发现……
只可惜……
“真真人,我知道了,这些塞外蛮夷虽然隐藏的极深,可只要进入了洛阳,就难逃我的掌控,我马上派人前去搜寻,一旦有消息,便知立刻并报给您!”
辟尘眼神闪烁间,带着丝丝皮笑肉不笑的意味,苦着脸答到。
“呵!”
裹挟着风雨欲来之势,叶凝忽然转身,一股无形的威势裹挟着澄澈的月光、漫漫的黑夜,瞬间笼罩在辟尘的身上,浩大而无孔不入的气机,震慑得他体内真气之运转都出现了漏洞。
然而更令他魂飞魄散的,却是叶凝接下来的话话——
“那倒是奇怪了,辟尘你在这间院子里究竟藏了什么宝贝,竟能勾来这么多的刺客?啧啧啧,还有一个居然是赵德言那个级别的?”
“这…这……”
辟尘张开嘴,讷讷无言,这个几年前便轻易折服了他的小道士,如今之修为、气势,更是令他无法升起半点违逆之心……
再思及对方所做之事,辟尘心中思绪微转,当下便想要开口辩解,可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是好,一时间竟是急得满头大汗!
“几年不见,你的胆子倒是又大了不少,看来得找个机会削削了,辟尘你看今天如何?”
悠悠清吟,此刻听在辟尘的耳中,却仿佛是那九幽勾魂,摄魄之音,吓得辟尘简直魂飞魄散。
“青玄真人,你有所不知,这大明尊教希望能够借助我洛阳商会的力量,捧一把王世充,王世充的地位和身份放在这洛阳城中,虽算不上是最尊贵的,
可却相当重要,而且颇有潜力,所以……再者由于他们这次来的又急又突然,而且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所以我就没有上报。哪知道这么凑巧,竟正好……”
辟尘神色尴尬的站在那里,口中说着他自己都不怎么相信的话语,可在他的心中,这一刻却是在渐渐的滴血。
面对着这位以一已之力,逆转佛道两门之局势的狠人,话一开口,他便再不敢有所隐藏,只能苦笑着闭着眼睛,将自己所知之事全盘托出。
他心痛,肝痛,全身上下都痛!
时至今日,辟尘已经与大明尊教之间相互勾勾搭搭了数年有余,已经建立了一定的默契和关系,就等着时机成熟,借助他们的实力夺取好处。
可谁知道数年未曾迈出玄都观一步的叶凝,今日竟是突然来袭,而且还发现了他这一段时间心中最大的隐秘,让他数年心血毁于一旦!
不过大明尊教和他之前的图谋虽然令他不舍,心在滴血,可他更无法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