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除了你和冬伶之外,连冬雪都不清楚事情的经过,没有听到不该听的。也没有看到不该看的?”秦嫣然脑子转的飞快。
“嗯!”敏柔点点头,道:“我确定!”
“那么也就是说除了敏瑜和你们两人之外,根本没有人能够肯定是你起了心思害人不成反倒被人推下水,还是敏瑜自己蛮横,不念手足之情,将你推下水的了?”秦嫣然带了几分阴险的道:“既然这样,妹妹何必害怕成这个样子呢?”
“表姐,你的意思是说不管二姐姐说什么我都要矢口否认,然后一口咬定是她无缘无故的将我推下水的?”或许事关自己的未来生死,敏柔的脑子忽然很灵光。
“有人看到你推敏瑜吗?没有!有人听到你说那些不该说的话吗?也没有!但是有无数双眼睛都看到了。你和敏瑜先后离开花园,她安然无恙,而你却落了水一身狼狈……敏瑜仗着自己出身好。仗着舅舅舅母宠爱从来不把旁人看在眼里,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而你素来胆小……两厢一比较,受害的也只能是你了!”秦嫣然看着敏柔,道:“舅母肯定会相信敏瑜的说辞。也肯定会为敏瑜撑腰吗,但是舅舅可不一定,至于老祖宗,她可从来都不喜欢敏瑜,要是知道她心思狠毒,连亲妹妹都下得了那种毒手的话。一定会更讨厌她,也一定会护着无辜的你的。”
“可冬伶……”敏柔知道秦嫣然是让自己颠倒黑白,反正除了当时的三个人没有看到听到。可只是她却不敢相信冬伶的嘴巴会那么严。
“冬伶好办!你看我的!”秦嫣然一点都不担心,高声道:“姨娘,让冬伶进来,我有话要好好的问问她!”
冬伶很快就进来了,相比起敏柔。她更害怕——敏柔再怎么说也是耒阳侯府的姑娘,敏瑜又没有出事。高夫人不好也不能真的把她怎样,但是自己却不同了,被发卖出去,被一顿板子打死都是有可能的。
“我刚刚听敏柔说了事情的经过,知道你们完全是遭了无妄之灾,不知道敏瑜为什么忽然生气,将敏柔推到水里。”秦嫣然看着怔住,似乎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的冬伶,强调道:“虽然敏瑜是嫡出,但也不能这样随随便便的就把自己的亲妹妹往水里推,这件事情一定要好好的说道说道……至于你,没有护住敏柔,让她落了水是你的过失,但是你毫不犹豫的跳进水里救了敏柔上来,足以让你将功补过,敏柔会护着你,也会护着你的家人,不让他们被连累,明白了吗?”
这……这是……冬伶福至心灵的点点头,肯定的道:“奴婢明白了,今天的事情姑娘完全是遭了无妄之灾,莫名其妙的就被二姑娘来了这么一出,我们绝对没有生任何的坏心。”
“这就对了!”秦嫣然点点头,虽然心里也知道不可能就这么简单的推了干系,但是暂时只能这么处理了。
敏柔刚刚放心了一点点,外面又是一阵喧哗声和惊呼声,不等她们问个究竟,高夫人身边的媳妇子,嫁了管事张金喜生完孩子又回来当差的姚黄掀开帘子就进来了,她身后两个粗壮的婆子搀进来一个丫鬟,进了屋就松手,让她摔在了地上。
“你……你们想干什么?”敏柔又急又怒又害怕,只一眼,她就看出来那丫鬟是被带走不久的冬雪,她裙子上血迹斑斑,显然是挨了打。
“奴婢奉命讲这个不长眼,不知道尊卑的贱婢送过来!”姚黄脸上带着笑,不亢不卑的道:“她犯了事,刚刚挨了五十板子,夫人说了,明儿就让人牙子把他们一家子都给远远地发卖出去,免得留在府里再做些背主的事情。夫人也说了,不管怎么说这贱婢也在三姑娘身边侍候了那么长的时间,主仆一场,怎么这应该也有些情谊,所以特意让奴婢将她送回来和三姑娘最后叙叙。”
这是明晃晃的打脸,这是立威,这是要让所有的人知道她连自己身边的得力丫鬟都护不住!敏柔恨得咬牙,姚黄却没有心思多说什么,轻轻的一挥手,两个婆子就把冬伶给押住了。
“你还要做什么?”敏柔看着姚黄,想着秦嫣然刚刚说的那些话,鼓起勇气道:“今天的事情都是……”
“夫人说了,今天的事情三姑娘有合情合理的解释,但是夫人也说了,专横独断也罢,偏听偏信也好,反正对她就是不想听什么解释!”姚黄微微一笑,然后指着冬伶道:“夫人说着,这样贱婢打死一个少个祸害,所以让奴婢过来直接带她过去挨板子,三姑娘想看的话那就去看看,要是不想看的话也随您的意。”
打死?秦嫣然的心都是颤抖的,高夫人治家虽严但极少将下人打杀,至少她在耒阳侯府这些年没有见过这样的事情。
“姑娘,救我!”冬伶被这一番话吓得魂都没了,她挣不开两个婆子的手,只能哀切的看着敏柔和秦嫣然,求道:“姑娘,表姑娘,救救奴婢……”
“带走!”姚黄没有给敏柔秦嫣然说话的机会,直接一挥手,两个婆子就拽着又哭又闹的冬伶出去了,她则微笑着道:“三姑娘,奴婢一会还会再来。冬雪是第一个,冬伶是第二个,您说谁会是第三个呢?”
这是威胁!赤/裸/裸的威胁!敏柔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