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演话音落下,四周重新寂静下来,但他那一番铿锵有力的话语,已经震动了每个人的心。
说得好,我刘家人,可杀不可辱!”许久,刘稷打破寂静,大喊道。
闻言,这满地的数十名刘氏子弟皆是亢奋起来,叫喊声此起彼伏:
“没错,我刘家人,可杀不可辱!”
“南阳的这些贪官污吏,这几年来把整个南阳搞得民不聊生,我们一定要给他们点果子尝尝!”
,日后对抗这些贪官,有需要我们的地方,你尽管找我们便是!”
“嗯,兄弟们暂且放心,先各回各家吧。”刘演点点头:“我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数十名刘氏子弟齐声道谢,幸好刘演家门前此刻无人,否则恐怕要把过路者吓上一跳。
众刘氏子弟与刘演寒暄一会儿功夫后,便各自离去,唯有刘稷迟迟不走。
刘演转向身旁的刘稷,笑道:“刘稷,你且先回去看看家中老父老母,不用跟在我身边,需要你时我自会找你。”
刘稷点点头,与刘演对视一眼,刘稷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刘演眼中的浓烈寒意,看的他都是心头一颤。
刘稷知道,刘演这的确是打算给南阳的官府些颜色看看了。
于是,刘稷又是嘱,不管怎样,小心行事。”
“放心。”刘演笑着拜别刘演,其眼中的寒意逐渐消失不见,刘演这才上前几步,推开自家宅院的大门。
这刚刚一开门,刘演便发现,家中的诸位,已经在院中等候着他了。
不,不能说诸位,因为一共也已经只剩下孤零零的三位了。
只见他的母亲樊氏牵着九岁的小妹刘伯姬,而在樊氏身旁,便是已经十七岁的刘秀。
这一刻,刘演才发现,由于大姐刘黄,二姐刘元以及二弟刘仲都已成家,这个家中已经变得如此冷清。
“演儿,回来了。”樊氏轻笑道,“这下子,咱家可出了位太学博士了。”
“孩儿不孝,四年都未曾归家,还让母亲受了这份苦。”刘演沉声道,这一刻,他却是半点都笑不出来。
“别担心这两年里我们一直有你姐夫帮衬,你叔父一家被贬官后就住在舂陵,有他们在,又没怎么吃苦。”庶女娇娆:丞相大人请自重
“记得便好。”刘秀点点头,目光望向窗外。
“那一日我说要派刺客刺杀王莽,你说不妥,并且说服了我。现在我也明白,你那天说的确实是正确的。”
“但是,后来呢?”刘秀直瞪着刘演,继续说道:“我那天问你那到底要怎么做,还记得你当时怎么回答我的吗?”
“我当然记得。”刘演沉声道,“我那天说,看着我怎么做,跟着我走就是了。”
“是啊,这是你当时的回答,而我还相信着你。”刘秀说完,突然又是冷笑一声,随即冲刘演喊道:
“可我看到的是什么?整整四年,天下大乱,百姓民不聊生,刘氏备受欺压。”
“而你,刘伯升,却一个人躲在长安太学中,安安稳稳的度过了四年,对这些丝毫不顾。”
“这,难道就是你的做法吗?”
刘秀喊声落下,刘演却丝毫不意外,在刘秀提到那晚城楼夜谈的时候,他就已经猜到刘秀会说什么了。
他知道,刘秀之所以这样,完全是因为刘秀一直在心里把他,或者说是重生前的他,当做一个最为杰出的兄长,也是最完美的榜样。
而这四年里,他一直待在长安一心读书,在这乱世中碌碌无为,让刘秀对自己的兄长,自己的榜样产生了怀疑。
而现如今,刘秀并不是在指责他,而是在等他的一个说法。
“秀弟,这四年我让你们在南阳受苦是我不对,但这四年光阴我也并非躲在太学一个人求太平,我一直在为今天做准备。”
于是,刘演开口说道,刘秀此刻却并不信他:“你为今天做准备?那你今天要做什么?”
刘演微微一笑,便说道:“做我四年前,向你许诺我要做的事。”
刘秀微微动容,却还是摆出一副不相信的姿态,问道:“你接下来的第一步,打算要如何做?”
“这第一步嘛……”刘演成心卖了几秒钟关子,方才继续开了口:
“想要做大事,就得先有足够强的威望,这样百姓才会愿意服从我们,各方能人异士才愿意投效我们。”
“因此,我要先开始豢养宾客,随后借助宾客的力量来反击官府,重振我舂陵刘家在南阳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