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章扬指着珞瑶,惊讶道。他身边那几个想跟班一样的师弟们忙搭话道:“师兄你认识她?”
章扬不屑地瞥了珞瑶一眼:“这就是上次我跟你们说的那个穷光蛋!欸?另外一个也在9真是阴魂不散!怎么,你们两个穷鬼该不会是放不下那块玉佩,一路跟踪我到这里来的吧?”
说着,章扬取出那天陶紫和珞瑶预定的玉佩,在她们眼前晃了晃。“还是说,你们是舍不得我?”此话一出,他身边的几个跟班立刻起哄,旁边看热闹的人则是一头雾水,有的甚至想歪了。
见情况变成这样,珞瑶还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本来上次她就准备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不长眼的登徒子,结果被陶紫拦住了。这一次,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他的!这样想着,珞瑶默默攥紧了拳头,准备一拳挥过去,打掉章扬脸上恶心的笑容。
未料,不等她挥拳,一直笑得张狂的章扬,突然之间好像被定住了,笑容僵在脸上,身体一动不动,万分滑稽。同时,珞瑶感觉自己的胳膊被人温柔地按住了,一抬头,身边的皓凖正不着痕迹地按着她的手,眼睛却警觉地看着对面几个屏过派的弟子。
珞瑶心里一暖——当时发生了什么,她和陶紫默契地没有告诉任何人,但皓凖却可以选择毫无理由地相信她,这让珞瑶连日以来的阴霾心情,一瞬间放了晴。
见自家师兄被人给定住了。屏过派的其他几名弟子瞬间慌了神,一个个地围着章扬不停地喊:“师兄,你还好么?”“师兄,你醒醒啊师兄!”场面一时之间陷入了混乱。
因为宴席到这里已经基本结束。吃饱喝足的其他弟子闲得无聊,都跑过来凑热闹,很快,这里便被围的水泄不通。那些不知情的弟子聚在一起嗡嗡议论,说什么的都有。
有的说是冲冠一怒为红颜,有的说是因为两派之间竞争已久,这件事是几个长老暗中授意的,还有的说这几个人是没见过世面,因为抢吃的而打起来了。
总之,随着人越聚越多。回廊的这一角一下子变得显眼起来。就连远处的几位长老们都察觉出了不对。各派长老。连同无月庄主,一道走来。本来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一见他们来了。忙自觉让出一条道路,让几位长老通过。
走到人群中间,一见自家大弟子被人给定在那儿了,屏过派的窦毕道长瞬间火冒三丈,手中拂尘一甩,先是去了定身术,而后怒道:“是哪家的娃儿这样不懂事,暗出黑手,算计我屏过派?!”
其他门派的弟子为了撇清嫌疑,一个个的都不露痕迹地往后退了退。屏过派的那几个弟子却是得意了起来。仗着有自家长老撑腰,说话越发放肆起来:“窦毕长老!一定是穹苍派的这几个人!她们得罪师兄在先,这次又想携私报复!长老,可不能让她们得逞啊!”
陶紫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些人也太会颠倒黑白满口胡说了吧!到底是谁先惹事的,这么多双眼睛都看着呢!真当别人都是瞎子啊!
但这窦毕长老显然不怎么聪明,护短表现得太过明显。一听这话,立刻怒道:“无礼小儿!是谁给你们的胆子,竟然敢公然挑衅我屏过派!当我屏过派是好欺负的?说u才是谁下的定身术x我站出来!”
这个窦毕长老实在是太不会办事,当着这么多后辈的面,就算假装,也要假装出一副大气的样子才对,不然跌的可是自己的面子。他倒好,一张老脸不要了,跟一帮小辈计较,还落下了护短的名头,当真是傻!
如他这般问,哪能问出什么结果h然施术之人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定住章扬,那么自然就有本事让所有人都发现不了。窦毕长老现在追究,不但追究不出结果,反而像个跳梁小丑一般可笑。
见没有人站出来承认,窦毕长老觉得很丢面子,顿时恼火了起来,把气撒向了身边的茯苓。
“伏令长老s派弟子如此无礼,你当真不说上一句吗?还是说,贵派弟子早已习惯了不服管教,连你这长老的话也不放在心上?”
这话明显是在激将,倘若茯苓不接招,就相当于承认了自己说话在晚辈面前毫无分量。说完此话,窦毕长老用一副看笑话的嘴脸站在旁边,等着茯苓的反应。
茯苓听了,也不着急,淡淡问:“方才听贵派弟子讲,我穹苍派的弟子曾与你派的这位后生有过些渊源?不知是何渊源?这样吧,若是让我派弟子来讲,大家只怕会觉得是一面之词。不如就由贵派弟子先讲,我派弟子再讲,这样如何?”
窦毕长老不知前因后果,况且茯苓这话说得滴水不漏,他也没的挑理,只得点头。
他这一点头,屏过派的几个弟子,尤其是章扬本人,顿时语塞了。要知道,当时的事,就算他们说破了大天去,也是他们无礼在先,又是出言不逊,又是明抢,最后还出言调戏。若真是实话实说,丢脸的还是他们自己。
可是这么多人看着,他们也不能一直憋着不开口,总得说些什么。僵持了半天,章扬终于整理出了一番说辞:“窦毕长老,弟子在来山庄的路上,曾于一处市镇的古玩店相中一块玉佩。而这玉佩也是穹苍派两位姑娘的心头好。弟子出价较高,终于得了玉佩,却不料因此而得罪了两位姑娘。”
听他说完,陶紫简直恨不得给他拍拍手了!这人颠倒黑白混淆视听的本事还真是旷古空前!当真是想把死的说成活的,把黑的说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