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紫被这笑声弄得有些莫名其妙,眨了眨眼,转头看了看顾云迟和茯苓,从他们二人的表情来看,显然也并不知道这笑从何来。

然而那神却自顾自笑得开怀,过了好一会儿,才止住笑声,清了清嗓子,颇为感慨地道:“许久没有见过这么讨喜的小娃儿了,不错不错,真不愧是……呵呵”,他说话还是有些隐晦,显然,他对陶紫等人,有相当的了解。

“不必了,小娃儿,你只管照顾好自己,放心,我死不了的”,他笑着对陶紫道,语气中丝毫没有失去自由的绝望。

陶紫本来就是个藏不装的人,看着眼前的神如此狼狈,终于,她还是忍不住问到:“前辈……可不可以告诉晚辈……为什么你会……”会变成现在这样?

那神的眼中突然闪过一丝什么情绪,之后便是久久的沉默。就在陶紫以为自己说错了话,准备道歉的时候,他却慢慢开了口。

“我的名字,是危”,他淡淡道。闻言,顾云迟和茯苓皆是一震,惊讶地对视了一眼,显然,对于危神,他二人是有所耳闻的。

“看样子,你们现在已经知道我是谁了”,危神瞥了一眼顾云迟和茯苓,语气平淡:“不如你们自己跟这小娃儿讲讲,你们所知道的危神,是怎么样的一个神。”

闻言,顾云迟抿唇不语,茯苓显然有些踟蹰。看来,她所了解的,只怕比顾云迟还要多些。

“没关系,放胆说,我都已是这般样子,自然奈何不了你。”危神反倒鼓励起茯苓了。

犹豫良久。茯苓终于缓缓开口:“据闻。千余年前,危神与其友泛神……觊觎天帝亲弟,拙俞神之神兵,瀚海琉璃剑,欲夺为己用。二神设计杀害拙俞神,但法网恢恢,被天后目睹其过程。天帝震怒,赐死泛神,并将危神打入凡界,永世不得归还九重天上……”

茯苓说完之后,四下一片安静,陶紫更是惊讶地捂着嘴,眼睛睁的老大。她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看上去非常善良的危神。竟然曾经和别的神一起合谋,为了区区兵器而害人性命。

久久的沉默之后,危神突然不屑地嗤笑了一声。

“当真无耻之极”,说着,他瞥了一眼天际,仿佛这话正是对着天上的谁说得。

“危神前辈……茯苓刚才说的不是事实对不对?前辈不会是那种人的!”陶紫坚定地走上前。紧紧捏着拳,仿佛在跟谁叫着劲。

看着陶紫这样坚定的目光。危神先是一怔,随即扯出一个不甚在意地笑容,懒懒地道:“小娃儿,你我不过是刚刚才见面,甚至算不上认识,你凭什么这么肯定?况且你这小娃儿哪里知道瀚海琉璃剑是什么,说不定,我真的就一心想要那东西,不惜为它害人性命!小娃儿,不要太容易相信别人,你这样,是会上当受骗的!”

明明是懒散不屑的语气,他的目光里,却分明带着几分感动与关怀。

陶紫却认真了,用力摇了摇头道:“不是这样的!前辈你一定是被冤枉的!我不相信你是坏人!”而且天后本来就是个大骗子,只会冤枉人!她还冤枉我偷了她的东西!其实就是想把我扔到那个破流响里面去变渣渣!

当然,后面的话陶紫只是默默在心里念叨了一下,并没有说出来。

听陶紫说完,危神乐了:“你这小娃儿……真是……哈哈!”从这坦荡的笑声里,怎么也听不出一丝传说中的贪婪和狡诈。茯苓在一旁看了许久,犹豫了一下,问:“前辈,晚辈等都没有经历当年之事,所有一切都仅仅是听闻而已。都说传言只可信三分,晚辈想……只怕此事的传言,甚至连三分都不值得信。所以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前辈能否告诉晚辈等,我们也好为前辈辟谣正名……”

“正名?”不等茯苓说完,危神便嗤笑着打断。“名是什么?我早已不在乎了,九重天上早已是一群沽名钓誉的虚伪之徒,要名有何用!索性背得一身骂名,倒也干干净净!”

显然,危神对九重天上的不满,已非言语可表。

沉默了一会儿,危神接着道:“既然你们这些娃儿想听当年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也罢,我就讲给你们听听,让你们开开眼,看看那九重天上,住着些什么装模作样的神!”

“你们可知道妖界与天界那场旷日持久的大战?”危神的目光扫过陶紫等人。

从刚才起,顾云迟就始终沉默着,现在仍是一言不发。陶紫从在灵山化形一直到现在,不过才短短二百多年的时间,知道的事必然甚少。倒是茯苓,听说的六界之事,相对来讲多一些。

“前辈是指,五百年前,妖界新主率兵攻上九重天,险些颠覆天界,但最终被陶颜上神封入神器流响,继而妖兵溃败的那一战么?”茯苓试探道。

在茯苓说话的同时,顾云迟眼中似乎闪过了什么难懂的情绪,但所有人都把注意力停留在茯苓那里,谁也没有发现他神情的转变。

危神听了茯苓说完,怔了怔,摇摇头道:“没想到天界与妖界五百年前又打了一场啊,呵,也难怪,只要那毒妇还在,妖界总是难逃战乱的。”

“什么?”茯苓以为自己听错了,怎么会是妖界难逃战乱呢?明明是妖界举兵攻上了九重天,受害的应该是天界才对啊!

危神看了茯苓一眼,道:“我说的那场大战,要更久远一些了。大概是什么时候呢……我想想……九重天上的那只鸑鷟,唔,就是那个整个天界当宝贝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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