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曾想过阿木?
有的。
她有想过他。
她感谢他在山林里的陪伴及相护,即使是因为暗示,她也承他这个情。
当初解除暗示,也是觉得他该有更自由的人生而不是受她所控。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段记忆,她其实很担心他会报复,她不想与他为敌。
然而事实证明,她完全是想多了。
这货就是个臭流氓,偏偏要在山林里装正经!
如今还两个身份切换着来玩她!
啊!好气!
涟兮猛的一拍身旁的木柜,有些气急败坏,“都说了我不是她,阁下是不是有病,听不懂人话!”
年轻的剑客垂下眼眸,看着少女手下的木柜四分五裂,吧嗒一声轰塌在地。
抿着薄唇,沉默半响,低沉的声音带着些无奈:“我都没生气,你气什么?”
“你有什么可气的,是你在一直气我!”涟兮脱口而出后,惊住了。
卧槽这个深井冰好狡猾!
居然给她挖坑,她一个不慎栽了进去。
所以,她现在,是承认身份了?
年轻剑客冰寒的眼中极快的闪过丝笑意,表情仍旧没什么起伏,“为什么要跑?”
涟兮斜睨他一眼,甩了甩袖袍坐下,看着桌上的烛火,神色朦胧。
为什么不跑呢,本就是没有关系的人,各走各路不是很正常么。
再次相见,仿佛是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
“难不成你还想一直当个护卫?”她缓缓眨了眨扇子般的睫毛,红唇翕动,轻声迷离:“所以,为什么还要来找我呢?”
年轻剑客走到她旁边的椅子坐下,腰板笔直,“你偷了我的东西。”
“你身上除了把剑,还有什么,我又没偷你银两,或者,你说的那只烤鸡?”涟兮歪着头,拿着根竹签挑着灯芯玩,嗤笑他。
“挂坠。”他的声音冷冽如斯,萧暮式的简洁。
涟兮挑灯的手顿住,看向他,认真道:“那是我的挂坠,不是你的。”
“你送我,就是我的。”他语气坚定。
涟兮心头一跳,莫名想到他曾说那个挂坠,是定情信物。
她垂下长睫,轻飘飘的回他:“我后悔,收回来了。”
“还我。”他定定注视着她,声音冷沉。
“没有,扔了。”涟兮拿着竹签在烛火边晃悠,漫不经心。
那本就是她在马车上太无聊,随意编织的小物件,没多在意。
她从他剑上取下后,就扔在了路上。
“还我。”他突然牢牢握住她挑灯的手,再次强调。
涟兮眉眼轻皱,“都说没有了,要怎么还。”
吗哒痛死她了!
“重新编一个。”他冷冷的道。
卧槽他好大的脸!
让她专门为他编个挂件?
他可真敢想!
“想的倒是挺美,怎么……”他的大手突然加重力道。
本就在忍痛的涟兮,惊呼炸毛:“嗷!你放手,痛痛痛痛痛,你是不是想嫩死本小姐,你个狗护卫,好大的胆子!”
“重新编个挂坠,还我。”他的声音带着势在必得的决心。
对着这个一言不合就黑化,一言不合就下黑手的狗护卫深井冰,涟兮最后,还是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