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一阵子后,杨月光起身要走了,临走时他还特地跟何喜富说:“明后天我正好要去江西,去时我就把何思康直接带过来。”
何喜富满意地笑笑,挥挥手,示意他快去办自己该办的事。
第三天下午,何思康真的回来了。
回来的何思康一看父亲病成了这个样了,就一把抱住躺在躺椅上的父亲“呜哇呜哇”地哭了起来,哭了一阵后,便问何喜富:“爸,你病得这么厉害了还不通知我,是不是觉得我特别无用呀?”
“跟你说有用吗?你是养蚌育珠的高手,但不治病的专家,人家省城高教授都无法治好我的病,你一个养蚌育珠的有办法治好我的病?”见到了好久不见的二儿子何思福回来,何喜富的心情也好了许多,说话也变得幽默起来。
“爸,谁说治不好了你的病,省城医院治不了,我们就到上海、到北京的大医院去治呀!”何思康信心十足地说着。
“治不好了,这事我心里知道,或许你去问你哥,你哥也会对你这样说,今天我要杨月光场长叫你回家来,就是因为我知道自己剩下的时间不多了,把我该说的话趁早给你说了。”何思康的信心很快被何喜富的一盆“凉水”浇灭。
“爸,你想给我说什么?”何思康凝望着父亲问道。
“没其他什么好话的,就是劝你在江西那边好好发展养蚌育珠,苦研技术,不要去起那些歪门邪道,记住,技术是你唯一的亲人,这可能是我对你的遗嘱了吧。”说到最后,何喜富的喉咙也哽咽起来。
看看父亲难过起来的样子,何思康强忍着眼泪劝说起父亲:“爸,你别难过,你的命运并没有如你想象中的那么坏,肯定会好起来的。”
何思强说着就跑出门外去,先在道地的墙角边蹲下身来轻声地哭了一会儿,然后起身走到门口跟爸说:“爸,你这里没事的话我就去西泌湖看看。”
何喜富朝何思康笑笑说:“你去吧,我这里由你妈照顾着。”
何喜富的话说得很慢,其实他的话还没说完,何思康已跑得无影无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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