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之前被打的吱哇乱叫的衙役们再度朝着沈青山和江采薇的方向扑了过来,然而,江采薇却是挡在了沈青山的面前,厉眸眼神瞪着那在堂上坐着的沈志昌。 “我看谁敢” “谁都敢”沈志昌气的踩在了凳子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江采薇和沈青山,“你这个死丫头,还有你这个找死的臭小子” “撒野撒到了本官的地盘上,还问谁敢动手” “打” “哪个把这两个人给本官打死,本官重重有赏”沈志昌被气的吹胡子瞪眼睛。 “沈志昌,你身为青州的知府,百姓的父母官,可是你却听信小人谗言,和江家勾结,迫害人命,如今,竟然还想着要杀人灭口吗” 江采薇眯了眯眼睛,不给沈志昌发作的机会,便是直接从怀中掏出来了一枚令牌挡在了扑了过来的衙役们的面前,“沈志昌,识的这个是什么么” 那些衙役都是粗人,只晓得拳脚功夫,甚至连大字也不识几个,就算是江采薇掏出来了圣旨,这些人也是不认识的,可 可衙役们不认识,沈志昌却是认识的。 就在那些衙役打算朝着江采薇动手的时候,沈志昌惊叫着的声音却是突然在这大堂内响起,格外的刺耳。 “住手” “快住手” 沈志昌脚步有些踉跄,顾不得礼仪端庄,从座位上冲了下来,拨开人群,情绪激动的看着江采薇,“你” “你” 江采薇却是勾唇一笑,动作利落迅速的将手中的令牌收了起来,瞥着四周虎视眈眈的衙役,“沈大人,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吧” “你跟我过来”沈志昌没有废话的便答应了江采薇的要求,可一旁的陈师爷却是看的有些懵了,“大人,您这是做什么” “岂能被这个鬼丫头给糊弄过去呢” 陈师爷看不清形势,以往更是没少在沈志昌的身边煽风点火,可是没想到,这一次,却是触了沈志昌的眉头了。 “你闭嘴” 没有给陈师爷太多浪费唇舌的机会,沈志昌冷冷的挤出来了这么几个字,便直接带着江采薇进了内室。 沈青山的眼神莫名的担忧,可陈师爷却是丈二和尚,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沈志昌变了个人,但是还是不肯罢休的恶狠狠的瞪着沈青山。 “你等着” “待会我们老爷办完事出来之后就收拾你” 大堂之内这会儿功夫算是稍稍的得了安静,可是后台沈志昌却是彻底没了胆子,颤颤巍巍的跪在了江采薇的面前,“下官有眼无珠,冒犯了姑娘,还请姑娘恕罪啊” “恕下官冒昧,敢问一句姑娘到底是何身份,为何会带有大公主的随行令牌啊” 沈志昌只觉得身上的衣裳都快要被汗水给浸湿了,别人待在这偏远青州没有见过世面,可他入过京,还进过金銮殿面见嘉元帝,却是认识江采薇手中的令牌的 那是当朝最受宠的大公主才会有的青鸾令 青鸾令做工精致,雕刻复杂,他也是曾经远远的望见过高长乐受人朝拜,听见同窗谈论的时候知晓的。 可是怎么也没想到,时隔多年,居然还会在青州见到带着大公主令牌的人。 那么 眼前的这个姑娘,即便不是什么高门大户家的小姐,也定然是大公主身边的亲信,不管是哪一种情况,都不是他沈志昌能轻易得罪的起的 江采薇俯身将那青鸾令牌递到了沈志昌的面前,“沈大人瞧仔细,莫说我拿着假令牌来忽悠你。” “不敢,不敢” 沈志昌惶恐不已,却是将那青鸾令牌小心翼翼的端在手中,这下更加紧张了。 是真的令牌没错了。 令牌上面雕刻的青鸾栩栩如生,淡漠之间还有一种不怒自威的威严在眉宇当中,更是如同一块烫手的山芋,继续端着也不是,送回到江采薇的面前也不是。 “下官有眼无珠。” “还请大人您不要和下官一般见识。” 江采薇将青鸾令收了回来,“沈大人,我来这里,并非是想要和沈大人诚心作对的,只是有些话,怕是不和沈大人您说明白的话,到时候受牵连的还是沈大人您。” “是是是,您说,您说。” 沈志昌不由得擦了擦额头渗出来的冷汗,点头哈腰。 “听闻沈大人刚上任的时候还很是忠心耿耿,对大魏效忠,对皇上效忠,可是却没有两三年的功夫便已经和师爷还有地方乡绅同流合污,沆瀣一气。” “即便眼下是可以贪的万贯家财的富贵,可是必然不是长久之策。” “听闻江夫人在世之时,和江家的关系并不好,而后江家却借着江夫人在宫中的地位勾结陈师爷,陈师爷的又唆使大人和那沈家为敌,倘若之后有人对江家问罪,那么,沈大人又该如何自处。。” “到时候,陈师爷却是能摘得干干净净。” 江采薇并没有仗着高长乐给的保命的令牌而过分的趾高气昂,而是在和沈志昌就事论事,“沈大人十年寒窗苦读也不容易,要是因为听信小人而断送前程,怕是不太值得。” “况且,如今江夫人已然过世,这个消息,怕是应该不日便会到达青州了吧” “沈大人可明白” 沈志昌眼神转了转,最后心思落在了江采薇刚刚提起的那个江夫人已经过世的上面,“姑娘您的意思是指” 江采薇略微挑了挑眉,听闻当年江家那大夫人可做了不少草菅人命的好事,沈大人不如去查一查,不但能戴罪立功,说不定,还能替自己正名,谋求一个勤勉公正的好名声,总不至于官路是止于青州,您说对吗” 话音落下,江采薇便不再看着站在原地愣神的沈志昌,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