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胖子双脚一发力准备腾空的时候,却突然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地面忽然似有粘性一般,居然跳不出去。半空疾刺而下的飞剑已至,剑气激荡之下,胖子的头发都被激的中分开来,身后飞剑彻骨的杀气激的胖子寒毛根根炸立。
在场的众人顿时都呆了,杀局已成,胖子看来无论如何都难以幸免了。王彦坤身前摆放水果茶点的茶几被“嘭”地一声震成了酥粉,在观战棚中乱舞,却是王彦坤瞬间离席,向场地中飞掠而去,芷水真人随即一通电闪而出。
但是观战棚和胖子之间毕竟有几十丈的距离,而且前面坐的是宝轮宗宗主司徒轩,要想过去便得绕上一绕,这一绕,如何还来得及救援?
场中的胖子身处绝境,心中却是无比清明,“嗬”地一声怒喝,胖脸瞬间通红直欲滴血,身躯强行半转,左掌向后,右掌向上,掌心光芒闪动,竟以肉掌迎上了两柄飞剑同时右手小指轻勾,落在刘顺德身后的解牛刀倏忽回撞,目标便是离自己不足三丈距离的刘顺德的后脑勺。
向前急冲的刘顺德和承守堪堪落地,便感觉脚下有一股莫名的东西直冲而上,心神大乱,体内真元完全不受控制,气血翻腾之下“哇”地一声,各各喷出一口鲜血来,心中未及反应,印诀已然下意识的使出。
但听得“轰”地一声,两柄飞剑在胖子身侧轰然炸开,顿时以胖子为中心,四丈方圆烟尘弥漫,碎石粉屑四溅而出,根本看不清人影。
刘顺德和承守居然自爆了法宝
自爆本命法宝伤敌,这得多大的仇恨啊?观战之人无不惊愕莫名,好好的一场友情切磋,居然演变成了生死之斗,这是谁都不曾料到的。只有玄武山峰主郑伯奇在飞剑自爆的那一刻,朝着宝轮宗的周达殷微微点了点头,但是此时此刻,除了周达殷,有谁会去注意郑伯奇这个微不可查的动作呢?当然,周达殷在看到郑伯奇这个动作的时候,微微地欠了欠手中的茶杯。
王彦坤此时已经冲到了场地中间,脸色铁青,大袖挥动间,烟尘顿时平息,只见场地中间不见了胖子的身影,却出现了一头通体雪白的毛驴。
不过这毛驴的状况实在凄惨无比,耳朵没了一只,驴身上到处都是坑洼,两只前腿也没了,屁股更是被炸了半边,就这么奇形怪状的站在那里,身字中间黑乎乎的一片,仔细一看分明就是胖子。
王彦坤一伸手,按在了驴云之上,驴云倏忽而散,站在中间的胖子脸色煞白,看着王彦坤,张开叫道:“师尊”
叫声方毕,一口鲜血喷出,仰天便倒。原来对方自爆飞剑的瞬间,胖子从法宝的震动中感受到了异常,心念一动,法随念出,祭出驴云冻住了全身。饶是如此,还是受了不小的震荡,更加上法云受损,连带着胖子的修为都受到了巨大的伤害。
看胖子吐血,王彦坤大惊失色,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庖丁修炼耀灵经,以血肉精元储存真元,最忌吐血,这一吐血搞不好胖子筑基期的修为都要不稳。
王彦坤一把抱住向地上倒去的胖子,心痛莫名,大叫道:“齐耳”
芷水真人来到胖子身边,只比王彦坤慢了一拍,看见胖子凄惨的模样,心下顿时大怒,耳边却听得三丈之处躺在地上的刘顺德传来轻微的呼吸声,原来在自爆法器之后,胖子召回的解牛刀的刀柄狠狠击在了刘顺德的脑后,看刘顺德的状况,虽然尚有呼吸,虽然没有脑浆迸裂,只怕也是凶多吉少了。
芷水想也未想,素手一挥,场地上空的天地灵气顿时便被聚集在了一起,瞬间凝结成巨大的冰坨,向刘顺德狠狠击下,看来,不把刘顺德砸成齑粉,芷水实在是难消心头之恨。
冰坨去势极快,刹那间便要将刘顺德砸成粉末,如此再将冰坨化为天地灵气,刘顺德身上的每一根毛发都将化为灰灰随风而散,彻彻底底的烟消云散。
一柄天地灵气所化的巨剑,倏忽插入冰坨和刘顺德身体之间,巨剑和冰坨迅速接触,对轰一记,奇怪的居然没有任何声响发出,冰坨和巨剑双双消失,只有劲风在场地内激荡回旋,将刘顺德的身体都远远吹了出去。
“顺德”一声满悲坳的呼声响起。定睛一看,却是宝轮宗的周达殷也赶了过来,此时正抱着顺德,脸上满是悲坳的神情。
刚才一记碰撞,两位真人幻化之物双双消散,看似势均力敌,但芷水王彦坤出手在线,周达殷却是后发而先至,芷水真人含怒出手占了主动,周达殷防御救人却是被动的,所以虽然是同样的额境界,却是壮了他周达殷的名头。
一击被挡,芷水便知道不能再次出手了,刚才还能说一时冲动,情绪过激之下愤然出手,还是可以理解的。若是这时还要出手,那就显得欺凌后辈,蓄意杀人了。
芷水压下万丈怒火,戟指周达殷,斥道:“周达殷,你”
“我?我怎么了?大家都看到你门下弟子依仗修为,蓄意羞辱我门下弟子。明明五招可胜,却自恃本领高强,留手不击,故意戏弄于他,如此行径,分明便是猫戏老鼠一般。害的顺德不堪羞辱,羞愤之下自爆法器。你看看,你看看,顺德都成什么样子了?你事后还想置他于死地,真是蛇蝎心肠,蛇蝎心肠啊我周达殷誓不与你罢休。”
这一番话,当真是极绢辩曲解之能事,仓促之间,几乎教人无从辩驳。
芷水一时间被呛的说不出话来,此时王彦坤沉声说道:“周真人双毒名号果然实至名归,口舌之利天下无双,但是无论如何狡辩终抵不过在场王彦坤的如炬目光,今日之事多有诡异,我必会彻查,若是让本座知道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