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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文皓听了那个媒婆的回复说於宗海收下了他的庚帖。
他乐的找不着北。
从凤府告辞出门的时候就撞到了院子里的大树。
他要回家拿聘礼的单子给凤宁过目。
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过于紧张,忘记了这单子,刚才听到那陈媒婆回复后,就想直接把那张单子拿出来,谁知往怀里掏了半天,也掏不出来。
他忘记拿那张单子了。
他只得回他住的宅子去拿。
凤宁听到下人的禀报这才真正相信自己家外甥是真正的爱慕於家娘子。
他今天早上听尹文皓说时,并不太相信,仍是以为尹文皓要进入朝廷,才想走肃王府的路子的。
现在看到尹文皓这么高兴,而且还出了这等丑态,他终是相信尹文皓了。
他叹了一口气。
这样也好!
眼瞅着自己外甥那么大了,身边一个人也没有。他们也挺替他着急。
从他离开京城将近十年,每一年他都过来看他们,但是却是从来都是他自己一个人。
他们问他什么成亲也不答,总是转移话题。
先前还以为他在战场上得了什么病?也没见娶亲,而且最可怕的是,他还没有那个念头,现在看到他看上了於瑞秋,他松了一口气。
现在,就等着下去下聘了。
果然,尹文皓才出了凤府没有多久,然后就一脸兴奋地拿着一张单子再回到了凤府。
那个他出的聘礼。他给於瑞秋的聘礼。
凤宁有些惊讶地看着尹文皓。
想不到他这个外甥如此重视於瑞秋,才听到媒婆的答复,立马就回府里拿了那张聘礼单子。他却不知道是尹文皓紧张的忘记拿,要不然。等那个媒婆一说完,尹文皓就能立马从自己的怀里掏出那张聘礼单子。
凤宁暗忖,这张单子是早就准备好的了。要不然,不会那么快就拿来的。
尹文皓把那张聘礼单递给了凤宁,脸上是止不住的开心,道:“大舅舅,您帮我看一看,这一张单子里可有什么不合适的?”他怕里面有一些东西不符合规定。
凤宁看尹文皓那止不住的笑脸,又叹了一口气。他除了小的时候看到过尹文皓露出这样孩子般的笑容外,现在都没有看到过。想不到那个於瑞秋这么有本事让曾经这个铁血将军露出了孩子般的笑容。
凤宁把那张单子接过来一看。
上面的东西很多,密密麻麻一大片,而且都是很贵重的,大部分是尹文皓做将军的时候圣上赏下的东西,还有银票。
尹文皓是把他家全部搬空,然后倾家去出於瑞秋吗?!
他这时对於瑞秋有了浓浓的好奇心。
那是一个怎么样的女子?竟是使的自家外甥如此上心。
他看了一眼尹文皓,却是看到尹文皓这时两眼认真地看着他,正等着他发表意见呢。
既然他家外甥把他所有的东西全搬家,他自己都不介意了。他不好再说什么。
“这些东西挺好的。只是你拿那么多东西去下聘,你想过没有,於府能出的同等的嫁妆吗?”凤宁看着自家外甥的那个表情,实在是不忍开口打断。
尹文皓听到凤宁的话,脸上的表情就顿住了。
他拟单子的时候了,总是想着要拿什么东西去下聘,倒是完全没有想到这个。
於家被贬了去了岭南六年之久,之前的东西全都因为於宗海外放而被官府没收,虽说於瑞春在岭南赚了不少银子。但是不可能全部用来做於瑞秋的嫁妆。
而且於瑞秋的银子。他也比较清楚,根本没有什么。他一下子就出了那么多的聘礼,那样於府怎么准备?!
他一时也语塞了。
凤宁看到尹文皓这样子,难得大笑了起来。
真该让他父亲看一看。让他妹妹看一看,尹文皓也有这么为难的时候。
“那,我把这张单子上的东西删去一些。免的於府为难!”晌,尹文皓才憋出了这么一句。
“嗯,你自己看着办吧!”凤宁说道。其实还有一个主意,但是说破也不好,而且,他也不想尹文皓把他多年的积蓄全做了聘礼。
这样厚重的礼,那个於瑞秋何得何能受的起?
更何况,他们婚后还是要吃饭的。
尹文皓现在没有官职也没有俸禄,就靠着他家妹子那些地里的收入,要是他把他自己全部的积蓄全下聘去了,在这个京城里,很难过上好一些的日子。
尹文皓拿着那张单子一脸苦恼地回去了。
他一时也有时无奈。
这要怎么办才好?
这么多的东西,他哪一件都想给於瑞秋下聘,不仅是给於瑞秋做面子,也是他钟爱於瑞秋,重视於瑞秋的表现。
现在告诉他这些东西多了,要他减少一大半,这可如何是好?
尹文皓这一番动作惹的凤府的丫鬟和小厮纷纷侧目。
刚才那个媒人走的时候,这位爷还笑的跟什么似的,怎么一转眼,就变得愁眉苦脸,而且还抓皱着手上的那张单子。
这位爷真是怪。
他们就这样看着尹文皓走出了凤府。
尹文皓回到自己所在的宅子,直奔书房,然后磨好墨,开始在单子上修改起来了。
他在路上起来了一个法子。
一个极好的法子。
他把这些东西拿出一部分给於瑞秋做嫁妆,那样於瑞秋的嫁妆就配的上他的聘礼了。
他不禁为这个主意暗暗得意。
他在那张单子上改动了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