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正厅,於宗海和於瑞春就看到正厅里那个神采奕奕的张之英。他此刻正坐在主位上,悠闲地喝着茶。
於宗海和於瑞春疑惑地看了一下。
这事越发奇怪了。
若不是张之英借着银子了,就是他有办法还於瑞秋的嫁妆,要不然,不至于那么古怪。
应该是睡不着才对,怎么会这么神采奕奕?!
“两位於大人,请上座。”张之英一见於家的人进来,立马招呼道。
於宗海和於瑞春却是一惊。
这个张之英,上次他们不欢而散,现在看到他这样子,想来张之英也是一个能忍的,居然还会对他们这么客气。
於宗海和於瑞春也不客气,挑了位置就坐了。
待他们坐下,一个小厮上了茶。
於宗海和於瑞春都没有碰那些茶,他们刚才在马车上喝了,现在谁知道这个张府是怎么样?哪里敢碰他的茶。
“你下帖子给我们,可是把秋儿的嫁妆整理好了?让我们过来拿。”於宗海也不等那个张之英开口,更问道。
“非也,非也,不过,我却是为了这一件事情叫两位上门的。”张之英摇摇头,喝了一口茶,然后不紧不慢道。
“不是这一件事,可是因为什么事把我们叫来?”於瑞春道。他们可没有空,现在才刚恢复官职,可不能三天两头告假。
若是今天这个张之英没有什么重要事而把他们叫过来的话,他们肯定要张之英好看。
“是有关这个嫁妆的事。”张之英放下自己手中的茶杯,然后缓缓开口道。
“什么事。快说,我们没有时间跟你墨迹。”於瑞春不耐烦道,这张之英,总是这般吐吐吞吞。
“就是於瑞秋这个嫁妆我不打算还了。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们也知道,我这个张府,就靠着这些嫁妆过日子。这个嫁妆,我是不打算还了。”张之英直接开口道。这里也没有外人。而且於府的人也知道他们张家是靠着於瑞秋的嫁妆存活,所以他干脆开口直说,没有必要遮遮掩掩的。
“不还,这可不行,这些嫁妆是我们於家的,是秋儿的,可不平白给你们张家。”於宗海道。这个张之英,打的到底是什么主意,居然直接开口说不还嫁妆。
“对的。这个嫁妆可是我妹子的。你不打算还?那我们衙门里见吧。”於瑞春道。没有想到张之英那么厚脸皮。居然想不还秋儿的嫁妆,而且还光明正大说不还。
上一次,张之英也是想着不还的。不过,他那时是不见他们。然后打着主意去把秋儿的嫁妆去换了,这时,又打着什么主意,而且笃定他们必定会同意,要不然,他也不会这么直接说。
“呵,在谈这个之前,我记得,我的儿子安然
还在你们家吧?”张之英却是不直接回答两人的问题,而且问起了安然。
他微弯着嘴角,轻轻一笑,吐出“我的儿子安然”几个字。
那脸上的表情,让在场的於宗海和於瑞春想抽他。
“你儿子,你也好意思说你儿子?你儿子六年前不是让你给抛弃了吗?现在我们府上的那个可不是你儿子,那是我女儿的儿子,入了我女儿的户口,和你一点事也没有。”於宗海气愤道。
怎么会有这样子的父亲,他当初真是瞎了眼,要不然,也不会看上这个人。
这个人,枉费他当时那么尽力去帮助他,真是一个白眼狼,在他落魄的时候,休弃秋儿不算,还把自己的儿子也抛弃。
而且更可恶的是,还霸占着秋儿的嫁妆不还。
要不是秋儿有着一手好本事,现在估计他都看不见自己的女儿和外孙了。
一个女子带着一个三岁多的幼童,身无分文,怎么在那个黄子岭村里存活呀。
他现在想到秋儿和安然遭受的苦难,心里就一阵阵在痛,都怪眼前这个人,要不是他,秋儿和安然也不必受那么多的苦,现在这个人,怎么还有脸提起安然?
於瑞春一听到张之英说安然两个字,眼睛就睁的老大,他果然想的不错,这会儿,是冲着安然来的。上一次,估计他们来的太快,张之英也没有料到他们两个会从那个地方出现,所以没有提出安然的事情,现在终于想起来了吗?
张之英想打安然的主意?也要看他这个当舅舅的同不同意。
“安然已经入了我妹子的户籍了,而且你的族谱是并没有安然的名字,若是你想要拿这个来威胁我们,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吧。这是不可能的。就算这个闹到了公堂,你还是不占理。”於瑞春道。
他们两个现在都不想和张之英再谈。张之英明显是打了安然的主意,真是恶心。
“呵呵,这可不行,我今天下帖子给你们要谈的就是这一件事情。”张之英依旧微笑道,“就算安然入了你妹子的户籍,但是他的身体上仍流着我们张家的血。这是不能改变的。安然是我的儿子,这也是不能改变的。不是你们说一两句话就改变了的。”
“说吧,你提起安然有什么事情?”於宗海沉着怒气,开口问道。
“於大人果真爽快,我就直说了。”张之英把桌子上的茶拿起来喝了一口,然后又道:“若是你们答应不要回於瑞秋这些嫁妆了,我就不再去於府要回安然。”
张之英开口说了起来,他直接把这个交易说了出来。
“你把安然当成了交易?你这个畜生!”於宗海一听这句,怒气再也压不住了,直接骂道。
“我们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