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才知道於宗海他们居然从岭南回来了。
那个於宗海。居然从岭南回来却没有跟他说一声,跟他和他妹妹说一声,一点口风也不透,若不是今天他恰好听到自己的赌友谈论这一件事情,可能还不知道於宗海居然从岭南回来了。
於宗海太不把长辈放在眼里了。
他从打听到了於府办婚礼的日子,乖乖,还有六天。他就带着自己的家人,收拾了一下东西,立马就往京城里奔去。
他们於家离京城有一天的路程,若是用走的,估计要走个三天才能到,於宣莱的妻子莫氏原本是想用走的,她不想花银子,但是这个提议被上於宣莱否决了。
开玩笑,走着去。要走三天,那不把人的脚给走断了?更何况,去了於府后,不怕没有银子那个於宗海难道不会拿银子出来孝敬他吗?
若是他不拿,就是不孝。
做官的最是爱惜名声,於宗海不会因为这个让自己的名声担上半点污秽的。
於宣莱很是放心。
於宗海一定会拿出银子过来孝敬他的。
这一次。他要狠狠地宰一顿於宗海,让他替他的儿子谋一份差事,替他的女儿选一个好人家。
他的女儿现在和离在家。那个於宗海既然可以替他那个二嫁的於瑞秋选到那么好的夫婿,肯定也能替他的女儿选一个好的人家的。
这么想着,於宣莱脸上浮现了一个满意的笑容。
於宣莱一家雇佣了顶级的马车,来的於府。
“大爷,大爷,门外来了几个家,说是老爷的叔叔,是否开门让他们进来?”於九问道。
刚才他就听到敲门声,打开门一看,就看到两男两女站在门外。那个男子态度嚣张,看到他时,两个眺了他一眼。然后道:“去告诉你们家老爷,说他叔来了,让他出来接我。”
於九拿不定主意。
这人的态度如此嚣张,真是自己家老爷的叔叔,不过,他自己从来没有听说过老爷有亲戚!
但是看来人的面相老爷有一丝的相象,他便回来禀报了。
於瑞春听他这么一说,便知道是他那个便宜的叔公来了。
还带着他的那个爱占便宜的便宜叔婆,还有那自己那个无赖小叔和一个不知道性情的姑母。
於瑞春觉得自己的头都要痛了。
现在怎么办才好?
人来了,他不能拒之门外,但是若是让他们进来,他全家人心里都不舒服。
这个便宜的叔公,还有一个便宜的姑奶奶,在他们家好的时候,经常过来打秋风,然后各种委托自己家人帮忙帮事,后来到了自己家被贬去岭南后,人影都没见了,生怕被他们家借钱,连送一下都不来。
这两家的人,他见都不想见。
只是扫地出门又有损名声!
唉,两难呀。
若是他,立马就让人去把扫帚打出去,哪里轮得到这些人上门。
只是,父亲想必是不赞同他自己这么做。
也罢,就晾一下那些人再说。
“爹爹,大哥怎么还不出来接我们?”於宣莱的儿子於宗玮蹲在地上,缩了缩肩膀道。他们在门外等了蛮久的,也没有看到那门打开。於宗玮四十三岁,长的一脸尖嘴猴腮样。他是一介鳏夫,妻子死后,身边只有一个二十来岁的儿子於瑞星。於瑞星屡试不弟,外出游历去了,没有跟着过来。
“是呀,爹,我们亲自上门,大哥怎么还不出来?”於宣莱的女儿於宗琪说道。於宗琪三十岁,是於宣莱老来得女,现在和离在家。
於宣莱听他们这么一说,心里更上火。刚才於宗海没有及时出来,也就没有付马车的银子,害的他付了三两的车资,三两呀,他家一年的嚼用,而且,那个於宗海现在还没有出来,难道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吗?
这个不孝子。
於宣莱很愤怒,两腿一迈,就想直接去踹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