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靓在第二天正式进入日丽纸厂了解情况,宣迦珩全程陪同,吕昕跟在后面打下手,至于祝昌黎,好吧。晚饭还没吃完就离席的人不指望他会殷勤的跟着容靓一大早的过来。
日丽纸厂主要做的就是日常用的餐巾纸,容靓大概看了一下,纸的质量很不错,价格也便宜,从宣迦珩口中知道这家厂子的效益不错,不过规模太小,按理说这样的效益完全可以扩大规模的。
“祝先生说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钱应该分开投资才足够保险,这里只是祝先生投资的其中一个,祝先生比较喜欢投资这种墟模却收益不错的项目,赚钱也挺快的。”宣迦珩好像看出了容靓的疑惑,开口解释。
容靓皱了皱眉,偏过头想去咨询吕昕的意见,但是一看到那头刺眼的头发就觉得心烦。她想她大概参与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里面。宣迦珩强调这种墟模收益大,还大范围投资这种项目,这个祝昌黎该不会是利用这些项目洗钱吧?这样下去可不行,她还能把自己干净的摘出去么?
“这次请你过来主要是因为公司的财务上出了一点小问题,想要通过法律途径解决。”
他们主动要求通过法律程序解决的账目那就是明面上的账目了,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可是假如这家纸厂真的是用来洗钱的话。他们应该对司法部门避之唯恐不及的,怎么会想着寻求法律途径解决啊。要知道如果经过诉讼途径,法院插手,万一招来审计部门审查,那他们就有可能会暴露。他们会不会这么傻主动网枪口上撞啊!
容靓随便在办公室逛了几下就没再看了,她要知道的东西光看表面是看不出什么了。容靓和宣迦珩进了他专属办公室,吕昕倒没有跟进去。在外面给他们带上了门。
“干嘛,要私聊啊?”容靓看了看这架势,在心里叹了口气。
“这里说话比较方便,再说了资料什么的都在我这里,外面人多眼杂,有些资料不方便外面看。”宣迦珩拿出一串钥匙,先开柜子,再开抽屉,麻烦的不行。
容靓看着宣迦珩,她摸不清楚宣迦珩这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还是有什么别的意思。按理说这里是宣迦珩私人办公室。应该是私人空间。不过宣迦珩没有明说,她多想一想也是应该的。
宣迦珩从抽屉里拿出几张纸,容靓翻了翻眼。就这么几张纸用两个锁锁着,他怎么不准备一个保险箱啊!
“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这家厂子虽然不大,可说小也不小了,应该有自己的法律顾问。有没有必要非要找我帮忙啊!”一般的公司都会有法律顾问的,无关公司规模大小,就算有些蝎司没有专属的顾问,也会和一些相熟的律师事务所有合作关系,犯不着从那么大老远的地方把她找过来吧。
宣迦珩苦笑了一声:“其实我们没有律师顾问,如果不是发生这件事我想祝先生是不会愿意跟律师打交道的。虽然这样说容易引人误会……但是,我们公司有点特殊,所以我们都不愿牵扯上这些事情。而且由一个不了解我们公司情况的外人来解决是最好不过的,所以祝先生才想着请你出手。”
什么特殊啊,不就是用来洗钱的么!容靓这下是确定在这里说话也是不安全的,要不然宣迦珩会直接跟她说的,而不是说的这么似是而非。
“好吧。具体什么情况?”容靓认命的问。
“事情有点复杂,一年前舒悦服装有限公司面临破产的危机。舒悦的法人以公司的名义向祝先生借钱,祝先生以公司的名义借了400万给舒悦,同时请了文德纸业作为担保人,约定一年之后偿还一半债务,分两年还清所有债务。大约半年前,因为清香纸厂欠舒悦的钱,所以舒悦就把欠我们的债务转给了清香纸厂,但是因为我们公司和清香纸厂在产品上有竞争,清香纸厂经营不善,没办法清偿到期债务,所以我们就要求担保人公司代为清偿,本来是没有问题的,我们已经拿到两百万的还款,但是前几天清香纸厂忽然起诉我们非法竞争,造成清香纸厂的损失,文德纸业又起诉我们不当得利,要求我们归还两百万的还款。”
还真是很复杂的事情,她怎么听着觉得这日丽纸厂都成众矢之的了,所有事情都是冲着他们来的。而且文德纸业和清香纸厂怎么看怎么有问题啊,要不干嘛同时起诉日丽纸厂,要不要这么心有灵犀啊。
宣迦珩尽可能地把事情完整的有条理的叙述出来,看着容靓在旁边玩刘海,还以为她没理清楚思路呢。“怎么样,是不是我没有说清楚?要不我再说一遍。”
“我听清楚了,不用在说一遍,担保合同收据欠条之类的有没有?”容靓伸手拿过宣迦珩放在桌子上的纸,分别是担保合同,债务转让声明,舒悦公司的欠条,还有两百万的银行收据。
“东西还挺齐全的啊!”欠条和担保合同都有些时间了,从纸上看就能看出来,纸张都有点泛黄了,转让协议倒是比较新。不过上面额签名都看的很清楚,做笔记鉴定没有问题。
“这些东西之前都是放在祝先生保险箱的,前几天才拿过来给我的。”
容靓扁了扁嘴,还真放保险箱了啊!看不出来姓祝对这些事情还挺上心的。
“清香纸厂为什么告你们非法竞争,你们两家都是做餐巾纸的,你们盈利他们经营不善,只能怪他们方式方法不对,怪不到你们头上吧?”
“我们正准备推出新产品,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