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芷溪对陆千尘成长过程了如指掌,因为丐隐每次来都要将陆千尘的况向她通报。包括刚才她之所以那么快就来到凉亭,是因为丐隐通风报信的及时。所以她并没有急于问陆千尘过往之事,而是迫不及待地问他来此作甚。
陆千尘瞟了一眼两侧的湖问道,这是不是‘老不死的’的摆的改运大阵?周芷溪吃惊道你怎知?陆千尘赶紧使眼色道快告诉我怎么破,周芷溪以嘴呶了呶凉亭中的那口井。
就在这当口,周颠一闪已出现在了凉亭内。
陆千尘正探头朝那口井中看去时,周颠喝了声:“小兔崽子,你作甚?”
陆千尘扭过头,忿忿盯着周颠道:“老不死的,你做了甚?”
周颠怒不可遏地看着周芷溪道:“你快把他关进**阵去!”
周芷溪咯咯一笑道你们吵吧我给师弟准备点好吃的去了,说完一扭便出了凉亭。见那匹小黑马缩在远处探头探脑,她走了过去,摸了摸小黑马的脑袋,示意它到湖边吃草去,然后才一阵风似的不见了踪影。
小黑马咂巴咂巴嘴,一边往湖边走一边想,陆千尘你真交了桃花运,怎么又勾搭上了这么漂亮的大美女!
见孙女不予理睬,自顾自地走开了,周颠顿时没了脾气。一旦孙女不站在自己这边,他真拿眼前的毛头小子没办法。因为打又舍不得打,骂又不一定骂得过这小子。
周颠泄了气,脸上挂着温和笑容道:“你是专程赶过来看看我们?”
“我不知道你们在这里!”陆千尘愤愤道:“我经过洪都两次,都差点死在这里,你说我会有心跑到这么危险的地方来看你吗?”
“啊?哪个不长眼的敢害你?看我不扒了他的皮!”周颠讨好道:“你咋没向他们说你是我的徒儿呢?”
陆千尘冷笑道:“我说过我是老不死的徒儿,他们问老不死的是谁,还骂我被吓糊涂了,搬个什么老不死吓唬人,真是搞笑!”
周颠被陆千尘调侃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尬笑道:“过去的就不管,反正你现在活蹦乱跳地站在我面前,你就说说你突然跑到这来的目的!”
“噫?你刚才不是说谁敢害我就扒了谁的皮吗?”陆千尘不依不饶道:“我告诉你,想害我的人都是宁王指使的。如果你能兑现你的许诺,扒了宁王的皮,我立马给您再叩几个头!”
“宁王可动不得!”周颠摇头道:“我道门一直支持的是他的祖上。可当初燕王登上皇位后却出尔反尔,关键的是还得到了夫子的支持。这么多年过去,燕王子孙还霸着皇位不让,你说我道门能不主持正义吗?”
周颠说的事掐头去尾,一般人根本听不懂,但陆千尘在书院读过大旻帝国秘史,知道这
件事的前因后果,所以没被周颠的话懵住。
“谁当皇帝,当然要看谁更英明。”陆千尘理直气壮道:“燕王子孙当上皇帝后,一直推行儒家仁政,关注民生,老百姓安居乐业,所以大旻帝国一直繁荣昌盛,势压北漠,教化南荒。事实证明他们是好皇帝。如果换作宁王子孙,骄奢逸误国误民,这样的皇帝,你还要一味遵从当初承诺,岂不是顽固不化祸国殃民?”我的体内有根葫芦藤
陆千尘怒不可遏道:“你不撤,那我就砸了它!”
周颠抱着双臂斜乜着陆千尘道:“砸吧砸吧,我又不拦着你,只要你有本事!”
这时候一阵风刮过,周芷溪现在凉亭内,手里拎着个食屉,笑眯眯对陆千尘道:“我今天弄了条胭脂鱼,还有一坛封缸酒。”
说完,她瞄了一眼那两个跟斗鸡似的瞪着眼的师徒,将棋枰拾起摆在井口上,端出了红烧胭脂鱼及几碟小菜,摆好碗筷酒盅,拉着陆千尘坐了下来。
周颠也讪讪然坐到了对面。
周芷溪筛好酒,陆千尘端起酒杯站起来敬周颠道:“别以为了不起,我一眼就看出阵眼就是这口井!”
周颠神色大变,略一思忖,便蔑了眼周芷溪,笑嘻嘻道:“那又怎样?”
周芷溪皱眉道:“吃饭,不许扯其它事,吃过饭你们闹,我不管!”
周芷溪的一句话,立即让两个大男人闭了嘴闷头饮酒吃菜。
“师姐做的菜太好吃了!”觉得气氛沉闷,陆千尘咂巴咂巴嘴由衷赞叹道。
周芷溪两眼立即弯成弦月,揉了揉陆千尘的头道:“好吃,就回来跟着师姐,师姐天天做给你吃!”
周颠哼了一声道:“他翅膀硬了,是书院的小先生了,还跟着你?”
“是嘛?”周芷溪根本没将周颠的话放心里去,一脸兴奋道:“原来你成了大人物了,快将这几年的经历说给师姐听!”
一坛子封缸酒喝完,陆千尘也将自己的事说了个大概,周芷溪听得津津有味,有时唏嘘,有时兴奋,陆千尘一讲完,她立即表态道:“师姐以后跟你去闯dang),省得天天呆在这里枯燥乏味。”
周颠瞪眼道:“什么意思?丢下爷爷不管了?”
陆千尘笑道:“你要不回峣山,要不回荆州,年轻人的事,你还是别掺和为好。难不成你让师姐一辈子不嫁人天天服伺你?”
周颠气得差点晕倒,周芷溪羞涩地去拧陆千尘耳朵,三人闹得不可开交。
在湖边吃草的小黑马打了个喷嚏,在心里忿忿不平道:臭小子,见色忘义,大概忘记了
我的存在吧!
这时候一阵狂风刮起,两条人影忽然栽在小黑马眼前的湖中,小黑马吓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