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彩神珠大放光明,可是江小白却黯然失色,甚至整个形都在逐渐淡去。
牛阿牛急得大叫:“小白,怎么回事?你要去哪?”
然而江小白没有回应,形依然在消失,仿佛正在被那五行玄阵吞噬似的。
牛阿牛惨兮兮地看向陆千尘,哀求道:“陆哥,你帮兄弟留住小白呀,快点,快点……”
说着说着,牛阿牛忽然抽泣起来,浑一颤一颤地,陆千尘黯然无语,因为他看见牛阿牛拽江小白的手上仅剩下了一朵雪莲花。
“江小白是珠灵为魂魄,雪莲为躯的灵体,”觉玄道长看着牛阿牛黯然道:“从来处来,到来处去,她实现了自己的轮回。阿牛,不必难过,因为你的存在,让她经历红尘,并对人类充满了善意,这是你的功劳。从此忘了她吧,跟我回道观,一心一意修行,也不枉小白对你的期待!”
牛阿牛忍住抽泣,沉默了良久,抬头对觉新道长道:“师父,我想留在这,陪陪小白。”
觉新道长摇头叹息道:“我也不勉强你,你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再回吧!”
说完,觉新道长看了眼陆千尘道:“我用太极图抹去了刑天杖吸收的灵力,五彩神珠已经恢复了其全部灵,只要五行玄阵没问题,目前刑天杖便再无翻之力,所以我们先回了。”
陆千尘点点头,觉新道长便领着太叔华离开了秘洞,返回素清观去了。
待二人走后,陆千尘坐在牛阿牛对面,怔怔地看着他。
牛阿牛低头哽咽道:“拥有的时候,并不觉得有多美好,可一旦失去,才感觉到如此心痛!”
陆千尘想安慰牛阿牛,可就是找不到合适的话语。牛阿牛似乎也感觉到他的尴尬,抬头看着他道:“陆哥,现在这里阵法已经稳定了,你有许多事,要不你先回吧,我一个人在这里陪小白,没问题的。”
陆千尘苦笑道:“我不着急回去,在这里陪陪你,一则怕你一个人苦闷,二则通过修复五行玄阵,我终于悟得了五行全部奥义,想在这里再好好回顾一下。”
“这么说你即将突破至觉玄上境?”牛阿牛吃惊道。
陆千尘点点头,牛阿牛沮丧道:“可我到现在还没突破至觉玄境,难怪小白对我失望!”
陆千尘道:“不是对你失望,而是希望你稍微勤勉一些。”
牛阿牛并没有接着陆千尘的话往下说,而是回忆起与江小白在一起的点点滴滴,这一说居然说个不停,一直说到自己忽然倒头睡着了。
看着牛阿牛酣睡的模样,陆千尘很心酸,没想到平时看起来大大咧咧啥都不在乎的牛阿牛用居然用如此之深,他真不知道怎样来开导牛阿牛。
这种内心的痛,或许只有自
己才能抚慰?
…………
第一天从采石场回到钱阿大的茅屋时,诸厚昭累得精疲力竭,双手血模糊。
这双从未做过重事的手之所以血模糊,是因为他在扶钎时没扶稳,被抡大锤的一锤砸的。
工头按排他扶钎,还是看他体弱,照顾他先干点轻体力活,没想到他连这个活都干不好,于是只好安排他去抬石头。
抬石头按量计工钱,见他体弱,没有谁愿意与他搭档,结果他只好一个人背。
背了一天,累得吐血,只挣了一钱银子的工钱。
诸厚昭将这一钱银子交给钱阿大时,钱阿大脸都绿了。神级选择
自我琢磨了一番的钱阿大洋洋得意来到了县衙门。
…………
这天傍晚,诸厚昭收工回来再过那条小溪时,刻意地沿溪四处搜寻鸡血石,还别说,经他用心翻找,还真找出十几块品相极好的鸡血石。
甚至有一块品相还好过他御书房内收藏的那块。
照此估价,诸厚昭觉得自己捡的这十几块鸡血石至少能换回几百两银子朝上。能给钱阿大换回这么多银子,他应该不会再与自己为难了吧?
以这么大一笔财富报答钱阿大,自己也可以离开了而且离开得心安理得。
想到这一层,诸厚昭疲惫不堪的躯顿时轻松了些许。
可是,待他喜气洋洋地回到钱阿大的茅屋,迎接他的却是五个县衙捕快。
五个捕快一拥而上,用锁链将诸厚昭锁住,不问青红皂白便拖在马匹后朝县城驰去。
诸厚昭惊怒交加,回头寻找钱阿大却没看见他的人影。
被拖至半路上,诸厚昭体内的灵力随心而动,猛地绷开了拴在他上的锁链,将拖他的捕快都掀翻在地。
待捕快们爬起来,却发现被捕的阿弥已不见踪影。
捕快们看了看被绷得七零八落的锁链,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是一个修行者?!
想到这一层,捕快们哪还敢再去追捕,骑上马逃命似的逃回了县城。
诸厚昭并没有立刻逃走,而是潜回到了钱阿大的茅屋傍。
待夜深人静时,诸厚昭提着一把砍柴刀,一脚踹开大门,将钱阿大一把从被窝里揪
了出来。
钱阿大瑟瑟发抖,颤声道:“阿弥,你怎么……怎么逃回来了?你……你想要作甚?”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诸厚昭眼睛赤红道。
“有钱……有钱啊!”钱阿大被吓破了胆,话语不经大脑随口而出:“有钱不要,我又不是傻子吧?”
“钱?为了钱,你就可以什么都不顾?”诸厚昭吼道:“你告密得到了多少钱?”
“一百两银子呀!”钱阿大哆哆嗦嗦道:“可是还没拿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