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在这个世上,确实有很多贵族名媛,在见到沈仙师本人后,宁愿担上骂名,也想和他有一些关系,即使是只存在流言里的……沈鱼这样的人,不管在哪个世界,都不会缺乏为他痴迷的女子。
但是显然,梅风亭不在这一行列。
“我收到数据,就知道是你了。近来可好?”
沈鱼开口,清朗的男声就像夏日的泉水,在君凌的心上淌过。
“托你的福。”梅风亭点点头,手里剥松子的动作甚至没有任何停滞,只是下巴指了指自己对面:“坐啊。”
沈鱼袍袖轻拂,仪态端方地坐在她对面:“西极林地的上好松子你还是这么挑剔。”
梅风亭从碗里又拈了一颗,她没抬头,专注地看着桌子,或者说,看着沈鱼的手。“我也是进城以后刚买的,说是今年的新货。”
“我却是不知道,西极的商人已经到城里了?”沈鱼和她聊着家常,不着痕迹地向碗里伸手,道:“庆祀节刚过去,他们倒是快。”
梅风亭却用小指勾了一下木头碗,这让沈鱼的动作扑了个空。“说是西极来的,我吃着倒像兰尼亚产的。品种是一个品种,味道还是有点差别。”
沈鱼脸上没有尴尬的神色,但是他身后的东方城,十分不满意:这个女人,还是这么护食!当着徒弟的面欺负师父!她当自己是死人吗?大明庸医
9.2
梅风亭来到沈鱼他们住的地方。他们租了城里很偏僻的一个住家,甚至宅院前后都有点荒凉;宅子里面倒还算整洁干净,他们坐下来,等着沈鱼说的那个孩子。
没见到人,却先传来了锁链的声音。听起来很是沉重,随着每一步,都产生一声“哗啦”,由远及近。
两个人领着一个孩子,跨进门槛。
那动起来就声闻一院的沉重枷锁,就扣在十几岁小女孩纤弱的手脚上。她就这么走进来,一步一步,眼睛里没有任何神采。
君凌见过这种眼神。他一个朋友,年纪轻轻被绝症折磨了很多年,最后痛苦的死去生病期间曾经多次自杀,被救回来的时候,就是这种眼神。
君凌感觉不对,这不是一个小女孩该有的表情。
“怎么回事儿?”梅风亭站起来,“怎么锁着?看孩子可怜的,还不快解开!”
女孩身旁的两个人,为难地相互看了一眼。其中一个年轻一点的,担忧地提醒:“梅宗主,请务必小心。”
他们说着去解女孩身上的锁扣。放开了手脚,女孩并没有被拘束之后放松的感觉,还是一样的木然,一样的不关心世事。梅风亭拉她到旁边坐下,她也听话,但是并没有抬头看一眼。
她问沈鱼:“说吧,这是怎么回事?”
“小心!”一声断喝,让梅风亭惊了一下,更让她惊诧的是小女孩的动作。
只见那女孩,一巴掌向自己头上拍过去,掌心气息流动,她已然是一个入了门的武者!梅风亭悚然,这一下要是拍实在了,就是个实心铁球也会粉碎!她连忙伸手,掌心柔和的力道,托住了女孩的手,卸去力道,又抓住了女孩的两只胳膊这一抓,仿佛手里攥着的是钢筋铁骨一般,让梅风亭对女孩的**强度十分惊异。
“天生怪力啊?”梅风亭叫,“怎么,不想活?还是锁上吧!”她终于明白那沉重的锁链是在防什么了。梅风亭等女孩被重新锁好,才终于放松了下来。
“这是真正的问题学生啊。”梅风亭抹了抹冷汗,“沈鱼,你可让我真为难!”
沈鱼摊手,“解决问题,还是你最擅长。”他看了看萧莎。
君凌懂,但是萧莎并不懂;她一脸懵地看着两位大佬的眼神交流。
“这问题不好解决啊。”梅风亭也是无从着手,“她是怎么回事?”
跟随小女孩进来的二人之一,一个身材高壮的青年,上前解释情况:“小姐是穿越者。我们在一个月前发现这件事,后来她就开始这样了。”
“穿越者?”梅风亭敏锐地捕捉到矛盾,“莫克帝国,这几年一直在驱逐穿越者,在王都,发现穿越者甚至会抓起来烧死。”
她迅速想明白了其中关窍:“你们是路王府的人,路王爷是莫克帝国的边境藩王之一……这事儿要是被王都知道,你们整个家族,可能都会遭殃!”
高壮的青年俯首一拜:“梅宗主所言极是,万望宗主垂怜!”
“垂怜?我看你们才是可怜。”梅风亭提出了一个很理智的建议:“你们最好的办法,就是现在把她杀了,就当做没有出生过生出来的孩子灵魂是别人的,路王爷不一定高兴吧?”
听到这话,高壮青年和旁边那个清秀的少年人,对梅风亭齐齐跪下:“宗主!”
“宗主,香儿是我的亲妹妹,我从小看着她长大父王和母妃也十分疼爱她,不管她是谁。她就是我们的家人!”
梅风亭看了看膝行到自己脚下的清秀少年,看明白了:“哟,你就是路王那个大女儿吗?”为了不泄露消息,他们一定是易容改扮,隐藏了行迹才来翡翠城。也是很费心了。
“你是那个路冥夜。”梅风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