荻安娜对于短时间内学会这个魔法并没有信心,德文也不想让她冒险。
“还是算了吧,”德文道,“我给雷夫写信,看看他到时候能不能乔装打扮,混在人群中,对我用这个魔法加以提示。”
这确实要更保险一些,雷夫是元老院的打击手,已经毕业的优秀巫师,掌握这个魔法,对他来应该不算是什么难事。
干就干,德文掏出了信纸,简单地向雷夫描述了一下他现在遇到的情况和他大致的计划,并明自己需要他的帮助。
德文将信寄出,没有等多久,就收到了雷夫的回信。
致德文:
很遗憾,我并不认为由我来帮助你是一个好的主意。
你要知道,虽然明眼人很容易猜出元老院是这次行动的幕后主使,可是猜到是一回事儿,有十足的证据又是另一回事儿,如果我和费东在现场,那么暴露的风险无疑会大大增加。
另外,也是最重要的。你我之间并不比你和荻安娜,咱们互相并不了解,恐怕很难配合默契。
所以我建议你考虑一下别的方法,有时候你会发现一些黑魔法的手段,简单快捷又好用,比如,一个桨魂魄出窍”的咒语。
又及:请不要让你的监护人知道我撺掇你使用黑魔法的手段,他们会怪罪我。
你的,雷夫
“魂魄出窍?”德文同荻安娜、穆哈姆德两人一起阅读了回信,“夺魂咒?他的意思是,让荻安娜对我施展夺魂咒?”
“我想是的,”穆哈姆德的声音有些颤抖,“德文,夺魂咒好像是黑魔法吧?”
荻安娜恼怒道:“这简直是太胡闹了!雷夫他可是元老院的打击手,怎么能干这种知法犯法的事情,竟然敢撺掇未成年巫师使用黑魔法,元老院知道了,一定饶不了他!”
“我查了一下,”穆哈姆德翻开大字典,“夺魂咒还真不在元老院的管制名单上,这上边,这种咒语的杀伤性不强,并且意志力顽强或者精通大脑封闭术的巫师很容易抵抗......”
德文摸了摸下巴,看向了荻安娜:“咱们要不要试试?”
“你疯了?”荻安娜气鼓鼓地瞪着他。
“我觉得雷夫总归是元老院的打击手,他既然敢出这个主意,就明应该没什么事儿。”德文道,“反正咱们有这封信在手里做证据,就算是有人想要事后追究,也没有咱们的责任。”
“这不是责任不责任,”荻安娜苦口婆心道,“这事关你自己,德文,你要知道,你会被控制!”
德文点点头:“准确的,我会被你控制,而已。如果一定要预演的话,我希望第一个对我施展夺魂咒的人是你,至少你不会害我......”
荻安娜听后一阵感动,只是她还是觉得这样不妥,她没好气地冷笑一声:“你倒是相信我......我是不是应该谢谢你的信任?”
“那倒不必,那倒不必。”德文严肃不过两秒,又嬉皮笑脸地扶住荻安娜的肩膀,“来吧,不就是夺魂咒么,有啥大不了。我对你足够信任,你也应该对你自己能够控制住自己不沉迷于黑魔法这一点足够信任,所以,咱们就没什么好怕的。”
荻安娜良久无话,她静静地看着德文:“你真的决定了?”
“当然!”德文肯定道,“如果我连你都不能信任,那也就没有什么值得信任的人了......这一辈子可就太失败了。”
荻安娜勉强得给他挤出了个笑脸,她抬起了魔杖——
“等等!”德文心虚地笑着往后退了两步。
穆哈姆德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荻安娜也被他逗笑了,这家伙嘴上充英雄,实际上心里还是有些发毛的。
“咳咳,”他轻咳两声,“那个,我只是还没准备好,你好歹给点时间......话,你只是操纵我画画哈,可别让我做什么奇怪的事情。”
肯茜趴在书架上一直在看热闹,她见德文打起了退堂鼓,急忙出言讽刺:“怎么,你这是又不信任荻安娜了?哼,男人都是......”
“停!”德文急忙打断了肯茜,他深呼吸一下,“好了,来吧!”
德文闭上双眼努力放松,荻安娜也再次举起魔杖:“魂魄出窍!”
这是一种奇怪的感觉,就好比猫咪被抓住了命阅后勃颈一般,德文感到失去了对四肢的控制能力,好似要飞了起来。所有心中的想法和忧愁都被轻轻地扫走了,只留下模糊的,毫无踪迹的快乐感,不过他觉得自己确实还能保留自我的意识。
或许是荻安娜初次使用这个法术,还不是很熟练的原因,也有可能是荻安娜对他没有什么恶意。德文只能进行猜测。
荻安娜是没有恶意,但是肯茜却樱此刻她只深恨施法的人不是自己,但这无碍于她给荻安娜出一些馊主意。
“趴下,你让他趴下!”肯茜这辈子从来就没有像现在这样兴奋过,她两眼放光,好似见到了耗子一样。
荻安娜轻轻地捂着嘴笑,她不怎么忍心捉弄德文:“这,这不好吧?”
“哎呀机不可失!”肯茜跳下了书架,不住地摇晃着荻安娜的胳膊,“让他趴下,你怕个什么!”
荻安娜控制着德文趴在地上,肯茜又指挥道:“学狗叫,让他学狗叫!”
“汪!汪汪!”德文趴在地上叫了两声,肯茜捂着肚子,得意地哈哈大笑,满桌子打滚。
德文的潜意识不住地告诉自己这样做很蠢,可他控制不了,他感到非常痛苦,奋力地挣扎着,表情有点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