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吓了一跳,绮静回头一看,吓得想溜进宿舍,被“石古董”一手扯住了。
“石古董”用力的将她往墙壁上一推,也不知是痛还是怕,她就无声地哭了起来。
泽宽看着心疼极了,想上前阻挡,“石古董”扭头瞪着他,目光像刀一般,表情吓人,让他一阵心寒,双脚发抖。
“石古董”咬牙切齿,语气阴森的责问他:“你是不是觉得她不能说话就特别好骗好糊弄!”
泽宽虽然害怕,但鼓起勇气说:“我没骗她,我们是真心相爱的。”
“石古董”松开绮静,双手抓住泽宽双肩,将他重重的撞墙壁上,双手像铁爪一样捏着他双肩。
泽宽虽然只比他略矮,但远没有他壮实,力气更不及他,双肩被他抓得痛入心肺。
附近几间宿舍的人听到动静都探头出来看热闹,他们厂里的人都不敢出面阻拦。
绮静看到泽宽表情痛苦,本来挺怕“石古董”的她不知哪来的勇气,竟上前掰他的手,“石古董”反手给她一巴掌。
“绮静!”泽宽心疼的叫。
绮静无声抽泣着不敢再上前。
“石古董”瞪着泽宽,恶狠狠的说:“真心相爱,那又怎样?她这般样子,就凭你,能养活她吗?能让她衣食无忧吗?”
泽宽无话可说。
“没这本事就离她远点。”“石古董”说完松开了他,扯着绮静推回女宿舍。
第二天,绮静没来上班,“石古董”一个人蹲在厂门口不停的抽烟,厂里面的人都知道了泽宽和绮静的事,很多人在偷偷议论着,泽宽神情木然的干着活。
老板回来了,“石古董”进了办公室,没多久就出来回去宿舍,赵文呈跑来告诉泽宽:“‘石古董’领了他和绮静的工资,他们要走了。”
泽宽不作声,手上没停,但泪水已经忍不住落下。
赵文呈说:“你若舍不得,就去拦下来,妈的,都什么年代了,还不让自由恋爱。”
有好事的人附和说:“就是嘛,趁‘石古董’还在宿舍里,去把门一关,拉了他侄女私奔去。”
有人说:“门能关多久,干脆拿铁心进去把他敲晕了再拉人远走高飞。”
有人走到后门看,不一会便叫:“泽宽,他们走了。”
“快去,不拦也去见上最后一眼。”赵文呈拖着泽宽去后门。
泽宽如同行尸走肉的被拉到后门,看着绮静被“石古董”拖着走,扭着头用已经哭肿了的双眼看着他,无声地哭着。
泽宽木然地看着,然后转身抹泪,走回车间。
中午,他没有去吃饭,一个人躺在床上,吴丹贵给他打了饭回来叫他起来吃。
他摇头说:“谢谢,我不饿。”
下午,他照常上班,如同机械般干活。
晚饭还是没吃,下班就躺床上,也没洗澡,但如木头般躺床上就是睡不着。
到半夜,所有人都睡着了,他起了床出门,孤身走到江边沙丘上,坐在绮静曾经坐过的地方,手里拿着她留下的粉红色小收音机,终于忍不住号啕大哭。
等早上赵文呈和伍毅找来的时候,看到的是双眼红肿、悲伤憔悴得不成人样的他,手上脸上全是蚊子叮出来的红点。
伍毅在他身旁坐下,安慰他说:“据说初恋都是难忘的,也往往是没有结果的,就拿我跟阮敏来说吧,本来是挺开心的,但现在也经常吵架,说不定那天就分了,所以,你还是看开点吧!”
“我和绮静跟你们不一样。”泽宽幽幽地道:“现在想起来,我们就好像是一场梦,我不知道她一早就喜欢我,当我知道后,也好像刹那间就爱上了她。虽然我也知道我们的爱情会有很多阻碍,但却天真的以为只要我们真心相爱就能克服一切在一起。”
伍毅拍拍他的肩膀,说:“有些话好像是这样说的:爱情来了,挡也挡不住;爱情让人迷失让人疯狂什么的。你这人重感情,这事对你的打击很大,但事已至此,过分伤心也没有用,爱情没了,生活还得继续,再说了,你们现在分开了,也许将来还有机会在一起。你现在先休息一下,要不去我哪看一天电影,要不我和文呈陪你出去玩一两天。”
赵文呈也说:“对啊,其实失恋没什么大不了的。”
泽宽说:“谢谢你们,不用了,我回去上班。”说完便起来走下沙丘,连裤子上沾的沙子都没拍掉。
伍毅看着他落寞而去的背影,摇头叹息。
赵文呈说:“这家伙也不知是运气不好还是自己犯贱,怎么老是喜欢上那些不会有好结果的女人。”
伍毅问他:“不是说他们俩处得很秘密一直都没人发现吗?‘石古董’又是怎么知道的?不会是你发现了告的密吧?”
赵文呈说:“你这什么话,我又不喜欢那哑妹,告密得什么好处,损人又不利已的事是我这种人干的吗?”
伍毅点点头说:“我相信你还没坏到这份上,泽宽现在这样子,你在厂里看着点,毕竟我们是老乡。”
赵文呈说:“行了,我不会让他杀人放火或qiáng_jiān妇女的。”
泽宽坚持上班,埋头工作,这样就不会太想念绮静,但下了班之后的时间依然难熬。
他有时还会到江边沙丘,这里有他俩最多的甜蜜回忆,现在成了最触景生情的伤心之地,沙坑里还有中秋之夜烧剩的蜡烛头;他哼着,可她再也听不到了,他便很少到这里来了。
他买了张羊城通,晚上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