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少女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安无心的嘴角不自觉地轻轻上扬。
只见他不紧不慢地从床榻上起身,又慢条斯理地拂了拂衣袖,然后缓步走到玄乐涵面前站定,缓缓开口道:“我从来不说笑。”
顿了顿,上下打量了少女一番,又若有所思地皱了皱眉道:“就是年纪小了点……”
闻言,玄乐涵立马肯定而用力地点了点头,心中只巴不得少年赶紧打消这念头。
“不过,”却见安无心话音一转,目光重新锁在她身上,别有深意地一笑:“现在定下也合适,不过等几年罢了,我不介意。”
听罢,玄乐涵郁闷得直想吐血,心中不由抓狂道:你当然不介意!可是我介意啊!十分介意!!非常介意!!!
我可不想成天对着这么个性情捉摸不定的家伙!长得好看又怎样?还不一定有命享呢!脾气那么古怪,指不定哪天就被这家伙心血来潮拉去试药药死了!
更何况,何况,长得好看的又不止他一个,那个面瘫少年也挺……咳咳,总之,好看不能当饭吃,还是小命最重要。
脑中还在胡乱想着,忽然,一只凉凉的手指在她的脸颊和唇瓣上轻轻划过,阴沉的声音也随之响起:“专心点。”
面对安无心这忽如其来的举动,玄乐涵当场蒙了,反应过来后,立即像触电一般,条件反射地往旁边退了几步,口中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你,你干嘛?!”
“呵,”安无心玩味一笑,往玄乐涵的方向靠近了几步,而后微微身,贴近她耳旁轻笑道:“夫人不必害羞,我们竟已是未婚夫妻,培养下感情也是应该的。”
闻言,玄乐涵心中是又羞又气又急,心想这人不仅喜怒无常阴晴不定,而且还自以为是妄自尊大!
谁答应他了?!谁害羞了?!
最后,玄乐涵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脸恼怒地说道:“谁是你夫人?!呵,你说定下就定下?!”
那生硬的语气里,明显带着强烈的怒意。
闻言,安无心却是展颜一笑,还别有深意地望向玄乐涵道:“噢?有道理,差点忘了还有父母之命这回事。”
顿时,玄乐涵心中咯噔一下,莫名生出些不太好的预感。
紧接着,就见安无心一把抓住她的手臂,猛地拉入自己怀中,一旋身的瞬间,又把她按在床榻上,似笑非笑地说道:“幸得夫人提醒,那不如我们……”
说着,安无心将剧烈挣扎的少女箍得更紧,还故意往她耳旁吹了口气,语气暧昧地说道:“生米煮成熟饭?”
玄乐涵闻言大惊失色,她实在想不到,这唐门门主竟会如此无赖!
同时,心中怒气更盛,心想反正横竖都要得罪你了,我还忍你干嘛?!老虎不发威,你真当我是病猫?!
这样想着,身体即刻停止了挣扎。之后,在少年心生诧异,并不自觉放松对她的禁锢之时,忽然爆发力量,身形一侧,将少年撞倒在地。
紧接着,又顺势用力地抽出原本被安无心紧箍着的双手,身形一晃,手掌往他肩上用力一拍,而后借助掌力,敏捷地从他怀中退了出来。
然而,待玄乐涵站定后,眼前哪还有什么少年的身影。
这时,一双如玉般冰凉的手,忽然从身后紧紧地环住了她的腰,力道大得几乎令她窒息,耳边还传来了一个轻慢阴沉的笑声:“呵,原来夫人喜欢玩这个。”
顿时,玄乐涵的脸色变得一阵青一阵白,冒汗的手心更是出卖了她此时极度紧张的内心。
感受到少女微微颤抖的身体,安无心微微勾起嘴角,然后伸出舌头,轻轻地舔了舔她的耳垂。
那黏腻湿热的触感,仿佛一条小蛇在她耳边灵活游走似的,让玄乐涵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见此,安无心却愉悦地笑了。
他忽然发现,原来,这样逗弄人也是挺有趣的。
当然,前提是,遇到一位还算有趣的人。
面对安无心无赖一般的行径,玄乐涵气得咬牙切齿,却只能尽力稳住心神,等待某个时刻的到来。
忽然,安无心身体一僵,环在她腰际的手一松。
玄乐涵顿时心下一喜,心想这药性可终于发作了。
接着,就见她换了一副轻松的语气,佯装镇定地对身后的少年道:“我劝你最好别乱动,否则毒发就不好了。呵,刚刚那一掌,我可加了不少料。”
衣袖下那紧握的双拳,却暴露了她此时一点也不轻松、甚至心神紧绷到了极点的心情。
“噢?是吗?”安无心意味深长地一笑,道:“夫人是想让我失去抵抗力,任你为所欲为吗?”接着,又恍然大悟似的笑道:“原来夫人喜欢这样主动。”
玄乐涵闻言,脸都黑了,挣脱少年的怀抱后,忍不住转过身去,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地对他强调道:“我可不是你夫人!我对你也没兴趣!”
安无心却跟没听见似的,自顾自地缓步走到床榻前靠好,闭上眼睛,一副懒散惬意的样子。
半晌,玄乐涵见对方一直合着眼睛,似乎对中毒这事毫不在意,忍不住开口喊了他一声。
谁知,少年却毫无反应,玄乐涵不禁心下一沉,心想不会出事了吧?
那药粉是自己最新研制的,名曰麻粉。
顾名思义,就是能让生物处于麻木状态的药粉。换句话说,能在很大程度上限制甚至消除生物的行动力。
那玩意原本只是为了防范无双楼里的奇怪生物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