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荳荳无语的跺脚,捶着安然的背:“熊安安!你真属熊啊……”
夏致坐在驾驶室中,看着两个人吵吵嚷嚷着走到了对面安然的越野车旁边,安然似乎有把风火轮扔进后备箱的嫌疑,惹得战荳荳又是一阵拳头捶背,那叉腰凶巴巴的模样,让夏致忍不住笑。
“安然其实配荳荳挺好的,对吧?”后座上,夏立秋吸了吸自己红红的鼻子,轻声问。
夏致愣了一下,一抹略有点僵硬的笑容浮现在脸上:“嗯,或许吧。”不想再看,开车回家。
爬上车,战荳荳凶巴巴的气焰立马消了几分,她笑嘻嘻的拍了拍前面驾驶位上的安然,笑容灿烂:“哥!”
安然正系安全带,闻言立马一个哆嗦,不安回头:“干嘛?”这变脸也太快了,刚在车外还一顿老拳捶他呢。
“嘿嘿,疼不疼?”战荳荳伸出小爪子,谄媚的捶捶安然的肩膀:“哎哟,刚才是怕夏致哥哥误会生气,所以故意对你凶你一点的啦。哥哥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宽宏大量,不要跟我计较哟。”
安然汗,为什么自己就变成她演戏的道具了?她这么亲热的跟自己道明,明摆着就是真把自己当成哥,而没把自己当成追求者当做夏致的情敌。
他的路线进行的有这么失败吗?自从老爸娶了江心悦以来,他和战荳荳的关系确实突飞猛进,但是这方向不对啊!他不是真的相当她哥哥。
“我看他也没生气没误会,你真的还要在一棵树上吊死?不考虑一下别人?”安然忍不住又要开始跟她做思想工作。这我爱你你爱他的,关系太乱了,快刀斩乱麻才好。
战荳荳明媚的大眼睛白了他一眼,手中的拳头改捏,掐了他一下:“哥,你进了大学这个大森林,就没发现一棵更好的树,还想在我这根麻杆上吊死?”
安然吃痛,龇牙咧嘴,而后回头瞥了她一眼,肯定的点头:“嗯,你现在长得比以前好多了,不是麻杆了。”他的目光停留在战荳荳从座椅中排凑过来的胸口。
虽然是冬天,衣服穿得严严实实,但在他毫不避讳的目光中,战荳荳还是忍不住下意识的缩了下胸:“熊安安!你要死啦!滚!”
对他和颜悦色他偏要讨骂,真是……
听着她喊熊安安,安然心中居然觉得很舒坦,总比她喊“哥”好多了,那个字时刻提醒着两人之间的身份和距离,让他格外排斥。战荳荳企图用亲情来转移爱情的企图,他聪明如斯,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只是这么认真的喜欢,哪里可能说变就变。有些东西,不知不觉就深深刻进心里,哪怕理智告诉自己要及时把它清除,它却随着每一次呼吸,每一次心跳,愈发紧密的跟血脉融为一体,生生相息。
老爸不反对他喜欢战荳荳,但是也委婉的暗示过自己,让他考虑一下付出与收获的性价比;小姨也假装不经意地找他谈过心,告诉他荳荳从小追求夏致的丰功伟绩,暗示荳荳是格外的倔强,怕心意没那么容易改变。
大人的好意他都懂,怕他伤心失望,也怕尴尬的关系会影响和睦的家庭。但是,他还是想试试,还是想努力。如果她都能坚持这么久,为什么自己不可以?况且这过程,也不是只有挫折失望。
喜欢一个人,就是有她在身边就觉得开心;喜欢一个人,就是看着她就想笑;喜欢一个人,就真的是打是情骂是俏,每每被她拳头挥的龇牙咧嘴,也是痛在身上甜在心里。
“对了,你什么时候回家?”安然对她的骂已经丝毫不以为意,只是思忖着这里有着夏家两兄弟,不是自己主场,把她拐回家自己再跟着去才好。
真正的亲戚啊,就是这点好。
“呃,可能明天就先回了。”战荳荳有点期待也有点郁闷。算起来元旦的时候爸妈来过,她已经有一个多月没回后桥了,对家的眷恋那自然是深厚的,但是现在情况不同于往时,夏致哥哥和夏非寒在呢……矛盾啊。
“哦,我送你吧。刚好去给爷爷拜个早年。”安然假装很自然的接了一句,心中小小忐忑,就怕战荳荳发现自己的小心思。
没想到战荳荳一拍大腿,哎哟一声:“哈!那刚好!明天一起去!我来联系下孟轲然!”
安然这心才刚起飞准备上云端,瞬间就又下落着地,还是不平稳的那种:“跟孟轲然有什么关系?”不是单独相处吗?去年寒暑假天天跟孟轲然混一块儿还不够,今年还打算带回家了?魂淡啊!他对夏家兄弟前方狼后防虎的,不会最危险的敌人就埋伏在身边吧?
去年他不是还自鸣得意可以再距离上秒杀夏氏兄弟了吗?今年这是迅速被遭报应的节奏么?孟轲然可是跟她同班的,那小子看着眼光也挺不错的样子,不会也看上战荳荳吧……安然得了那种自己觉得好就以为别人也一定会觉得好的病。
“嘿,别忘了,小孟子现在可是我们家小十七啊!”战荳荳晃着脑袋看着安然郁卒的表情,捶了一下他肩膀:“哈!哥!你那什么表情嘛。”
“吃醋的表情。”安然老老实实,正当郁闷的当口,战荳荳只是笑得弯了腰,没有对他进行进一步打击。
“你跟孟轲然这半年没发生点什么吧?”安然不放心的问,暑假之前他自己监管有力,经常晚上一起打球什么,可以充分证明两人之间绝对没什么问题,但谁知道孟轲然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