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第一反应是——这是谁的声音?
我问王哲轩,王哲轩说:“这是聂凡凯发给我的,就在我来找你之前。”
我问:“聂队知道你要来找我?你和他说过?”
王哲轩说:“没有说过,我甚至还没有和他见面,但是他好像知道我今晚会来找你一样,给我发来了这段音频。”
我感觉事情变得更加复杂了,聂队,师傅白崇,这两个人都和这一系列的案件有关,但是却一直不露声色,他们想干什么?
我问:“那这段音频是什么意思?”
王哲轩说:“目前能知道的就只有两点,第一,你能找到白崇,第二,现在发生的这些事,都是在计划之内。”
我问:“那么这个女人会是谁?”
王哲轩说:“现在推测她的身份没有任何线索,除非你能从聂队的口中得到答案。”
我觉得现在还不是去找聂队问这个的时机,我问王哲轩:“可是你见白崇要干什么?”
因为我的确想不到王哲轩要见白崇的动机,王哲轩说:“恐怕我们要找白崇问的事是一样的,我猜测,白崇和段家铭是认识的,甚至他们一直保持联系,找到白崇就能找到段家铭的踪迹。”
我更加疑惑,我问:“你找段家铭做什么?”
王哲轩说:“因为有一件事我要亲口问他。”
王哲轩并没有告诉我是什么事要问白崇,但是我看他的神情,好似是和他自己的事有关,这也让我察觉到王哲轩身上是有一些秘密的,加上张子昂也和我说王哲轩这个人很复杂,却并没有说是哪里复杂,是心机深沉,还是背景复杂,又或者还是身世复杂。
说完之后王哲轩看了时间,他说:“我已经来了有将近一个小时,我不能再同一个地方停留太长时间,你如果要找我,可以打我之前给你的号码,接通之后挂断,我之后自然会联系你。
我告诉他我知道了,接着他就离开了。
我在王哲轩离开之后离开,回到酒店的住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张子昂担心我,第一时间就来找了我,我把在家里拿到的小熊玩具给他看,他说:“果然是一模一样的玩具,只是这个看起来要保存的好一些。”
我把其余的东西先放下,都装在了一个旅行袋里。
我说:“我总觉得这两个小熊玩具有什么共同之处,但是一直想不出来,甚至我觉得是有什么暗示的。”
张子昂也捣鼓了一阵,我说:“这个小熊是白崇给我的,但是他为什么要他也去过小林园社区,那么应该知道在那个段家铭曾经住过的屋子里也有一个小熊,那么这样说来的话……”
我能感觉到事情有微微的部队,但是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所以只是看着张子昂,希望他能从这些零碎的线索中找到什么来。
张子昂说:“或许问题就在这个缝上去的眼睛上呢?”
我说:“小熊的眼睛只是普通的纽扣,我已经检查过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张子昂却说:“缝这样一个小熊的眼睛需要两边下针,如果线索是在另一边呢?”
说完张子昂已经拿来了见到,然后看着我问:“可以剪开吗?”
我说:“可以。”
于是张子昂就把小熊的脑袋给剪开了,他将里面的填充物取出来,果真在小熊的眼睛的另一面,看见了一小块垫着纽扣缝起来的布,于是张子昂将这块布取下来,是这了两叠的布块,展开之后有手掌大小,但是上面却清晰地写着几个字——何阳,绿色的背包。
看见这句话的时候,我愣了一下,这个纽扣是母亲缝上去的,那么这个布条也应该是她弄上去的,上面又写了我的名字,很显然是给我的提示。
张子昂问我:“什么绿色的背包?”
我自己也是迷茫了一会儿,但是很快就回过了神来,在我的印象里,我的确是有一个绿色的背包,只是却不是我,这个绿色的背包一直被母亲保管着,我还问过她为什么我不上学,母亲的回答有些不大记得请的了,再后来这个绿色的背包就不见了,但是我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不见的,总的就是感觉母亲死后,就没见过这个背包了。
而张子昂问我:“你母亲是怎么死的?”
我说:“好像是自杀,她服了大量的药物,当时只有我和她在家中,我亲眼看着她死亡的,等父亲回来已经没救了。”
张子昂问我:“她为什么要自杀?”
我说:“那天她和父亲吵了架,但是为什么争吵这么多年我也没有问明白,这也是为什么后来我基本上很少回老家去看我父亲的原因,他们虽然只是我的养父母,但是我并没有觉得因此生分,尤其是我的母亲,她待我就像是亲生儿子一样,甚至于她对待我大哥还没有对待我亲厚。”
张子昂说:“你母亲将这个信息缝在小熊玩具里,说明这个绿色的背包里有很重要的秘密,而且她早就知道这个背包会有危险,你以后一定会找,于是才把信息缝在了小熊玩具里,那么这样说来的话,你母亲并不是一般人,她是知道什么的,那么她的自杀……”
我听了张子昂的话不禁感觉脊背有些发凉起来,然后我说:“她和我父亲吵架,恐怕不是因为家庭的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