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彭辉先去拜访了刑绪仁,根据秦氏集团市场部收集的情报来看,这次秦氏成都加盟店频繁受阻,与川菜大师刑绪仁的夫妻恩怨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这是一条悠闲自在的老巷子,与各地火热的广场舞相比,成都人似乎更偏爱喝茶打麻将,小巷子仿佛把人带到了八十年代,几间老式的茶馆坐满了老年人,依依呀呀的川剧调子引得老人们摇头晃脑。
在一所老式的大院中,彭辉见到了这位颇有些威严的川菜大厨,刑绪仁已经没有了前一段时间生重病的样子,彻底恢复了精气神。
彭辉也暗自惊奇,要知道刑绪仁得的可是脑梗塞,这个病严重起来可是要人命的,刑绪仁此刻正在自家小院中打太极拳,看来也是开始注重养生了,在刑光程口中,自己的父亲可是个不折不扣的工作狂。
刑光程的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失踪了,刑光程只依稀记得母亲是个很时髦的女人,很会打扮很漂亮。
当然彭辉收集到的资料要详细一些,当初彭辉看着这些资料的时候,不禁暗叹,不就是做个加盟店吗?感觉自己是在参与一个家庭悬疑大片。
秦氏集团投入这么大的精力调查这些,也可以看出有多重视这个店。
“刑大师,您好,我是彭辉,是您儿子的合作伙伴,”彭辉微笑上前主动握手。
“哎呀,欢迎,欢迎,光程,彭总来了,”刑绪仁也是一脸微笑,不像刑光程说的那样严肃啊!
这是一场朋友似的聚会,刑家父子精心烹饪的家宴让彭辉是大饱口福,就像麻辣火锅在重庆吃才正宗过瘾,吃家常川菜也是在四川吃味道才巴实。
寒暄完毕,双方进入正题,开始讨论刑光程的店为什么像有一张无形的蛛网,使劲的缠绕纠结。
茶是新鲜的今年新茶,故事却是陈旧故事了。
刑绪仁看了看精神焕发的儿子,欣慰的说道:“光程啊,你终于找到信心了,是时候告诉你一些事了,这些年辛苦你了。”
刑光程苦笑道:“老爸,我这是狐假虎威,都是彭总他们的支持才让我找到自我,爸,别扯这些了,我先说一下吧!”
刑光程清了清嗓子说道:“不光是这次加盟秦氏火锅,从我上高中起,我都总感觉有人在暗处捣乱,不让我好好学习,不让我好好恋爱,让我的人生一塌糊涂,并且我能感受到,这是一股很强大隐蔽的力量……”
刑光程看了一眼彭辉,有些担心彭辉听到这有些离奇的故事,会打退堂鼓,毕竟大家只是普通的合作关系。
彭辉举了举茶杯,气定神闲的轻喝一口茶,秦氏集团选定的合作伙伴,只要不是违法乱纪,都是当朋友看的,既然是朋友,该两肋插刀就插刀了。
刑光程心下大定,继续说道:“这次开店,首先就是拿执照,查消防,出人意料的严格,要不是秦氏集团方方面面考虑的周到,这个店一开始就折戟沉沙了,大师兄黄鸿山的刻意刁难,说实话,他那条件根本就不会有人答应,损人不利已,这到底是为什么?”
刑绪仁微微一叹:“黄鸿山他是为你妈做事的,他的目的只有一个,让我们俩父子穷困潦倒,让你走投无路,然后再以救世主的身份出现在你面前,重新认回你。”
“什么?”刑光程做梦也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答案。
彭辉稀奇古怪的事也见多了,今天这事倒也不算夸张,他只是稳稳坐在那里,喝茶听故事。
根据刑绪仁所讲,妻子覃京燕并不是失踪,而是抛家弃子,跟人跑了,一年后回家就跟刑绪仁办了离婚,后面又重新组建了家庭,嫁给了一个大了自己二十岁的有钱的矿老板。
没想到没两年,这个矿老板就因病去世,后面覃京燕又嫁了两次,不知道上天是不是故意惩罚这个贪慕虚荣的女人,后两任丈夫也死翘翘了。
经过三段感情,覃京燕虽然收了大笔遗产,膝下却无一儿半女,她也心如死灰,度日如年,直到重新遇到了刑家父子。
母子之情一下子让覃京燕找到了生活的新目标,可当初离婚的时候,为了摆脱家庭束缚,覃京燕放弃了儿子的抚养权,这几年压根没想起自己还有个儿子。
现在虽然有钱了,可这是国内,不是有钱就可以故作非为的国家,加上自己在左邻右舍那里名声也不好,所以实在没脸去开口要儿子。
就这样又拖了几年,儿子上高中了,眼看再不培养感情,那真的会形同陌路了,覃京燕终于厚着脸皮找到刑绪仁,提出要回儿子抚养权。
刑绪仁怎么可能答应这个抛家弃子的女人,双方几次见面,都是大吵一架,不欢而散,有一次刑绪仁气急了,脱口说道:“除非我们两父子都山穷水尽,走投无路,否则你休想认回儿子。”
本来这就是一句气话,可刑绪仁看错了一个死了三次丈夫,自私有钱女人的心理。
已经绝望的覃京燕犹如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从此刑光程悲催的人生就开始了,身边总有各种捣乱的人,让他的人生如陷入泥沼,莫名其妙的艰难起来。
现在看起来,刑光程他店的问题要解决很好解决,只需要忍气吐声的认回自己的母亲,做个乖儿子,那他的人生将阴霾尽去,收获富二代身份一枚,只是,刑光程会答应吗?
刑绪仁拍拍儿子的手说道:
“其实当初我之所以不答应将你给你妈,并不是还憎恨她的背叛,而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