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夜深沉,孙坤看了看时间,决定先好好睡一觉,实在是又累又困。
躺在宾馆床上,使劲活动了一下身体,没有什么不对,想起了刚才奇怪的一幕,现在他基本可以确定,这个彪哥是在帮助自己逃跑,看似惊人的撞击,其实根本对自己没什么伤害,孙坤又摸了摸自己咬破的嘴唇,吐血也是假的。
那是孙坤想起了彪哥最后几句话,分明在提醒自己要受伤,让大家找个台阶下,好放自己走。
这个彪哥会是什么人呢?想不到一个普通的公司出差扶持,不但加盟店那边一波三折,自己好像还陷入什么奇怪的事情中了,想了一会儿,孙坤沉沉睡去了,今晚对于一个上班族来讲,太过不可思议了。
孙坤躺在床上觉得奇怪的时候,彪哥也从会所出来啦,他四下警惕的看了看,闪身走进了一条小巷中,掏出手机飞快的拨通了一个电话,低声问道:“领导,今天有个人闯到会所的,是我们的人吗?”
电话那头传来诧异的声音:“我们这边没有行动啊,你要小心,会不会是对你的试探。”
彪哥迟疑了一下:“我的身份他们应该没有怀疑吧?这样,你那边查一查这个叫孙坤的小子。”
电话那头关切的说道:“好的,你千万要注意安全。”
彪哥嗯了一声,挂断电话,消失在夜色之中。
孙坤可不知道自己已经卷入了一个天大的麻烦中,因为心里有事,所以不到九点就起来了,匆匆的跑去彭辉的房间敲门,无人应答,赶紧打电话,才知道彭辉已经去刑光程的店里了。
“一个人都找不到?”彭辉皱眉问道。
刑光程不好意思的答道:“不知道为什么,去找中介,中介说不接活,去劳务市场,民工明明答应,可没有走出市场都会有人过去跟他们说点什么,然后就死活不跟我走了。”
“有人捣乱呗,”孙坤气喘吁吁的赶来了。
今天一早,刑光程按彭辉的吩咐,去找一批临时工帮店里发传单,谁知道忙活一早上,一个人都没有找来。
“你老妈简直是个奇葩,坑儿子坑的这么认真的,我别说见了,听都没有听过,”心直口快的孙坤将昨晚冒险在会所听到的,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刑光程那神经兮兮的老妈覃京燕,昨晚在会所招待的客人,正是她找来打击刑光程的狐朋狗友,这帮人三教九流的人都有,还一本正经的制定了许多歪招,听的彭辉一脸的纠结。
刑光程沮丧的说道:“这叫一什么事儿?这哪里是我妈,分明是······”想想还是没有骂出来。
“老大,我们怎么弄?就他妈这种做法,根本没法好好做生意,”孙坤叹了一口气。
彭辉淡淡说道:“怎么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虾兵蟹将来,我们给他来个一锅烩。”
就在刑光程的店门口,覃京燕和黄鸿山一前一后出现了。
黄鸿山阴阳怪气的说道:“小师弟,听说想找点临时工,要不要我这个当师兄的帮帮忙。”
刑光程脸憋的通红:“你们别太过份,想要古谱你们去找我爸呀,我真的从来没有听过这件事。”
“现在别说那些有的没的,生意别做了,跟你师兄做事吧,你就不是做生意的料,还有你们这些外地佬,这是我们的家务事,别乱插手,”覃京燕的声音低沉,还真有几分凶狠的意味。
不过这吓不倒彭辉,彭辉拍拍刑光程的肩膀:“是时候表明你的态度了,马善被人欺,人善被人欺,放心,一切有我们。”
刑光程慢慢平静下来了,没有错,一味的忍让只会让人看不起。
“你们给我滚,生意我要做,人生我也要好好的过,这是个法治社会,你们尽管放马过来吧,”刑光程坚定的说道。
“有脾气了啊,这人呐,总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小师弟,看看你的脾气能坚持多久,靠这帮只会夸夸其谈的外地人,你等着哭吧,”黄鸿山笑的是真难看。
“都出来跟你们老板告个别吧,”黄鸿山大声嚷道。
“老板,对不起,我们家里有事要辞职,”后厨的厨师,墩子纷纷脱下衣服往外走去。
“我们也不干了,”服务员,传菜员也齐齐放下手里的活,头也不回的走了。
很明显,这是黄鸿山他们精心设计的釜底抽薪,想要好好打击刑光程。
“你要能招到人,我黄字倒过来写,”黄鸿山得意洋洋的跟着覃京燕走了。
彭辉露出不屑的笑容:“下三滥的招数,”
说着安慰刑光程道:“不破不立,放心,让他们得意一天,明天照常开业。”
刑光程点点头:“这样,店里的事就拜托彭总了,我回去问问,她们非要我父亲交出来的什么川菜古谱,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要认我这个儿子,就不能再藏着掖着了。”
说完,大步流星的出门去了。
“总算有点老板样子了,”孙坤笑嘻嘻的说道。
彭辉点点头:“这个刑光程只要放下顾虑,一定会成为我们秦氏加盟商里的佼佼者,我不会看错的。”
“接下来我们怎么办?招不到人再多计划也只有干瞪眼,”孙坤望望空空如也的店堂。
“咱们大中华,别的不多,人那可是有的是,他黄鸿山,只是一个不入流的混混,做不到一手遮天,走,先关门,让他们得意一下,”彭辉胸有成竹。
孙坤苦着脸说道:“刚刚刑光程都说了,不能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