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南阳姐姐,你的裙子怎么了?”言安一阵惊呼,大家的眼神都往南阳县主的身上看去。
原来她的裙子被树枝勾破了,虽然没有露出里面的肌肤,只是露出月白色的中衣,只是手臂上的衣裳也被勾了一道口子,露出洁白的肌肤。
虽然地方隐蔽,在场的又多是自己人,但是司徒锦还是一脸的铁青!“云依依!你看看你这是什么样子!”
南阳县主自然知道自己理亏,呐呐的道:“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还有以后!?你的随从呢?”司徒锦面色不善,他知道,就算是这南阳县主偷偷出门,也决不会一个身边人也不带的吧?
“都在墙外。”云依依也有些气闷,今天的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以前天闹了多少回,司徒锦似乎也没有这样生气啊!看来,自己是触碰到了他的逆鳞了。
不过,这司徒锦的占有欲强烈,自己的心里怎么有一种甜蜜的感觉?
“让他们进来伺候!言安,麻烦你告诉南宁伯夫人,让她寻一件干净的衣裳,借她的宝地用一会,县主要更衣。”
言安点点头,不敢耽搁,她知道,这穆王殿下平常都是和煦如春风的,但是只要牵扯到南阳县主,他就完全变了一个人了!这就是关心则乱吧!
叶天美知道了,自然不敢怠慢,急忙吩咐下去,又亲自带着南阳县主去自己的屋里里,作为南宁伯府的女主人,叶天美的院子也是华美至极的
琼林玉树的两处园子是呈南北方向对称分布的,中间连通的甬道不过数十尺长,看起来象是个扁扁的倒扇形的小院子,院中并不是呆板地铺着青砖,相反,却种了好些花木,有海棠,有翠竹,给人以积年感的墙头上布满了绿色藤萝,星星点点地开着小小的花骨朵,散发出淡淡的香气。
翠竹丛下还有石凳石桌,桌面刻有棋盘,两尺开外有一盏式样古朴的石灯笼,与石桌石椅遥遥相对的另一个角落里,有一个十尺见方的小水池,池中只有浅浅的水,隐约能看见水中大大小小的鹅卵石,但不见半点鱼影。
整个院子给人感觉简单而雅致,不象是连接两个园子的甬道,倒象本身就是一处小花园似的!南阳县主暗叹,虽然比不上长公主府邸的奢华,但胜在精致,也很有意思。
“夫人这院子倒是精致!“她由衷的赞誉。
叶天美见南阳县主露出赞叹之色,就十分的欢喜,这院子她是费心布置的,只为了自己住得舒服,但是因为是内院,能被人称道的机会并不多,叶天美也很是遗憾。
这位县主倒是平易近人,没有什么架子。“县主谬赞了!县主什么样的好地方没有见过?”
“夫人,我说的是真的!夫人这院子贵在用心,不似有些人家,生怕不知道有几个钱似的!“
叶天美不禁掩住嘴轻笑,一会儿她见到了老祖宗的院子,就知道和她说的一样了!
到了内室之中,处处精致fēng_liú,那用上好檀木所雕成的桌椅上细致的刻着不同的花纹,处处流转着所属于女儿家的细腻温婉的感觉。靠近竹窗边,那花梨木的桌子上摆放着几张宣纸,砚台上搁着几只毛笔,宣纸上是几株含苞待放的樱花,细腻的笔法,似乎在宣示着闺阁的主人也是不俗之人,竹窗上所挂着的是紫色薄纱,岁窗外徐徐吹过的风儿而飘动,看得出叶天美的教养极好。叶家世代书香,品味总是要超脱一些。
南阳县主看的目不转睛。叶天美却不敢怠慢,又走到平日放衣裳的箱子里,从最里面找出一件用银色丝线绣成花面,用进贡来的上好的苏杭宝和锦做底面的衣裳。那衣裳一铺展开来,银光艳艳,在天光的照耀下却会隐约流动有七彩光茫,这就是流光锦了!可贵却是贵气而不张扬,就算是以丝绸闻名的大周国,举国上下进贡给宫廷内的一年也才不过寥寥。
云依依自然知道其中的珍贵,不由得对叶天美的好感倍增,她自然不缺这样的东西,但是一如她所说,难的的是用心!那白锦上绣工精湛异常,入目所见,皆是用同色丝线绣成的淡淡流云,与一朵一朵盛开到极致的莲花华美异常,十分衬托南阳县主的肤色,又亲自给她梳了一个逐月发髻,她肌肤雪白,透暇如瓷,一双灵动的大眼睛轻盈扇动,长长睫羽覆盖眼睑,瓜子脸,樱花唇,身着浅粉色的新衣裳,像是枝在夏日里绽放的芙蓉花,绾着的髻上插着云鬓花颜金步摇,更衬得她肤若凝脂,娇艳可人。
“县主真是美人儿!”
云依依有些不好意思,穿着这与自己那利落的风格不一样的衣裳,镜子里的自己的确多了几分温婉的气质。看来,自己也该多尝试这样的装扮啊!
“是夫人的手巧!”
云依依想起一件事,“夫人,那言铎的未婚妻到底是怎么了?”这话若是别人问起,叶天美定是要怀疑她是不怀好意,但是这南阳县主一脸的好奇,那清澈见底的眸子坦坦荡荡,毫无揶揄之意。
“哎!不瞒县主,那是一个苦命的孩子啊!母亲去得早,在继母的手下讨生活,哥哥又病重,姐姐看破红尘,这落大的叶家都没有能依靠之人啊!我虽然有心疼爱,但毕竟是姑母,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能帮衬什么呢?他爹毕竟是男子,内宅之事能管多少?还有那继妹……不是我偏袒,县主也亲眼看见了,哪里有要污蔑姐姐的妹妹?本以为这祈南侯是个良人,她只要熬出阁就算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