斧子擦过锦衣少爷的耳边直插入对面门框上,大半个斧子都没入门里。
那凌厉的斧子破空而过,滋滋的声音一直在耳边回响,锦衣少爷愣了半晌都没回过神来。等反应过来,他一看拿斧子顿时双腿一抖,身下就浸湿一片。
珍儿看着也有些愣了,她没想到这少爷装的听凶狠的,原来是这么个草包,这么一吓就受不住了。不过珍儿也没愣多久,转身从拿起栓门的棒子趁着周围的人都惊吓坠没反应过来,拿着棒子就开始打人。先是那个锦衣少爷,珍儿也不管他是不是脸色煞白的瘫倒在地上,身上沾了地上的尿渍浑身泛着恶臭,只拿着棒子冲他打。珍儿最近一直在地里忙活,干活多了吃饭也香,力气长了人也长胖了些。几棒子下去就让那个锦衣少爷嗷嗷叫着求饶起来。
锦衣少爷的几声叫让家丁们清醒了过来,看到他们少爷浑身脏兮兮的还被人打了,各个心里一凛,这回家可不好交代了。
“住手!连我们少爷也敢打,活腻了是吧。”一直站在锦衣少爷身后的那个家丁惊恐着大喝起来,看样子像是这少爷身边的贴身小厮。
珍儿凭着一股气狠狠的打了这么几棍子也有些累了,不停的喘着粗气。而那气出出来以后,她心里也有些慌起来,连她自己都不相信那扔斧子又拿棒子打人的人是自己。她的冷静呢?她的隐忍呢?
珍儿颤抖着手闭了闭眼,既然到了这个地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今儿好好教训一下这个纨绔。深呼口气,珍儿也不管锦衣少爷浑身脏乱不堪,携着他,把棒子架在他的脖子上。珍儿抬头盯着刚刚开口的家丁,道:“放开他们,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
家丁迟疑了一下,盯着他们少爷看了一下,有些犹豫不定要怎么选择,这要是一个不好弄伤了他们少爷,他们回去不死也要脱层皮的。
锦衣少爷这会儿疼的也清醒了,头不能转回来,但看周围人看着他议论纷纷,偷偷笑着。想他一世英名今天竟然毁在一个黄毛丫头手里,让他情何以堪,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在棘阳县行走?
“死丫头。你知道本少爷是谁吗?我看你是活腻了,快点松开本少爷,再好好的跪地上给本少爷磕一百个响头,本少爷要是高兴了或许还会留你个全尸。”
都这样了还色厉内荏的出口威胁她,珍儿想到都有些想笑。这么不禁吓还敢出门充霸王,这是没遇到强人吧,今儿可得好好给你个教训。
家丁得了他们少爷这话,都觉得珍儿这会儿肯定也后悔了,正想找个什么台阶下呢,有了这话她肯定丢盔弃甲跪在地上磕头求饶了。于是也不害怕了,嘻嘻哈哈笑着又在叶路远跟王越身上踢了两脚。
珍儿听到叶路远跟王越他们痛呼,牙一咬。养一眯,盯着那家丁的眼神直飞刀子,脚一抬就踩在锦衣少爷的手上,还加重力道左右来回的搓着,锦衣少爷疼的哇哇叫。用另一只手去搬珍儿的脚想把自个的手解救出来,不过珍儿的脚却是动都没动。趁着这个机会又加重了几分力道,让那锦衣少爷忍不住的涕泗横流起来。往这边围聚的家丁也停止了脚步小心翼翼的盯着珍儿,生怕她还有别的招数来对付他们少爷。
珍儿趴到锦衣少爷耳边,道:“怎么样?还喊打喊杀吗?还要留全尸吗?”
锦衣少爷不停的喝着手,连连摇头,求饶道:“姑娘饶命,女侠饶命,不打了不杀了,不留全尸了,不全留全尸了。”
珍儿也懒得理会他颠三倒四的话,抬脚又对他踹了一脚,正好撞在珍儿刚刚用棒子打的地方,疼的他一个抽气,眼泪流的更欢了,求饶求的大哭起来。
“还不放开他们!”珍儿把放在锦衣少爷脖子下面的棒子往上一提,他的头也跟着往上一翘,珍儿一个使力,他就喘不上气了,哆嗦的用没受伤的手指着家惰难的道:“快,放,放人。”
家丁们心里胆怯,面面相觑,最后都把目光投向了刚刚发话的家丁。那家丁脸色比锦衣公子还惨白,挥了挥手示意他们放人。
“你们都站到一处去,快,别让我说第二遍!”珍儿厉声道。几个家丁犹豫了一下,珍儿就又踹了锦衣少爷一脚,他痛的忙道:“滚,都给我滚到一处去!”这下家丁们都不敢犹豫了,急忙跑到铺子门前珍儿示意的地方。
这会儿不止是这些成天跟着他们少爷横行的家丁被吓着了,就连围观的人也大气不敢出,都不敢相信这么一个柔柔弱弱的忻娘能有这么大的胆量,连棘阳县的地头蛇都给压制住了。
叶路远捂着胸口站起来,歪歪晃晃的往珍儿这边来。王越受的伤重一些,躺在半天都没起来。
王大娘担心儿子,可是这边夏嬷嬷晕了过去还没醒来,她也走不开,只使劲掐着夏嬷嬷的人中,希望她快些醒来。
叶路远走到珍儿身边,气愤的看着那些蠢蠢欲动的家丁。
,你没事吧?”珍儿低声问道。
叶路远摇摇头,“我没事,现在怎么办?”
珍儿握紧了手里的棒子,仔细注意着那些家丁,生怕他们会趁她不注意上来,你去看看王大哥怎么样了?”
叶路远走过去把王越附近铺子里让他坐下,仔细检查了一遍,又过来对珍儿道:“都是些皮外伤,就是伤到腿了,站不起来。”
珍儿点点头,心里有了点数,对叶路去告诉苏木大哥,让他赶着牛车尽快去县衙报案,我这里还能支撑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