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了药,把方海放到床上,看他睡熟了,珍儿他们才退出来到了大厅。
“方海是怎么回事?怎么伤的这么重?”刚坐定,赵旸铭就开口了。
南星也是双拳握紧,眼睛涨的通红,一脸要找人拼命的样子,“我二哥呢,有没有看到我二哥?”
大壮摇摇头,道:“我去城里接了管仲,他听说方海失踪了也很着急,不过他也不知道你那个二哥的住址。我就带着他一起回来看看方海有没有回来。马车走到村外不远的官道上,就看到一个人睡在路边。我们本来不打算理会的,不过看他衣裳却觉得熟悉,就下车来看看,竟然真的是方海。”
随着大壮的话,南星的愤怒不断加深。
管仲也道:“我们看到他的时候他就昏迷了,附近也找过了,都没有看到阿二的身影。”这话既是回了南星的话,也显示出了他的怀疑。
南星转过身,一拳砸在桌子上,青筋直突。
木莲她们几个小丫头吓得直抖,珍儿看他手受伤了,忙道:“去舀布来。”木莲她们应了声,都转身忙活去了。
给南星把伤口清洗完了用布给缠着了,珍儿才道:“现在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大家都先耐心点儿,等方海醒了再做计较。另外,最近家里不太平,晚上巡夜守夜都要注意着些,不要睡的太死了。”
赵旸铭他们应了声,才都回了作坊做事。
珍儿叫住要走的大壮道,“你这两天也注意着些村里,我最近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安。”
大壮点点头,道:“珍儿你放心,我省的,不会太松懈的。”
珍儿见他果然没有不把这事当回事,心里也放心了些,只最后又道:“我家最近事情多,你跟二妞她们姐妹说一声,别老往这边跑,即使要来,你也陪着她们来,知道了吗?”
说到二妞,大壮的脸红了下,还是点点头,道:“我都知道的。”说完匆匆的跑了。
吴玲玉不厚道的说道:“大壮这个样子,真是白糟了他大壮的名头。”
南星他们都是些大酗子,手脚也不知道轻重,简月娘不放心,带着木香,两人守在方海床头。连珍儿劝她去歇着都不肯,直到第二天下晌方海醒来。
“方海,你不是跟阿二一起走的吗?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屋里挤了满满的人,看方海吃了药,人也精神些了,吴玲玉就问道。
被人打了一顿,这些天又在阴暗潮湿的地牢里,还不给饭吃,不让睡觉,方海的脸色异常难看,醒来以后看到这么多人都关心着他,方海这些天来的害怕一阵阵的涌上心头,趴在床头开始哭起来。
吴玲玉一脸手足无措的看着哭的一塌糊涂的方海,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赵旸铭拍了拍管仲,道:“他现在心里肯定不好受,你跟南星在这里陪陪他。”管仲红着眼睛点点头。
见在这里帮不上忙也问不出什么,珍儿他们都从屋里出来了,准备留下空间让管仲他们兄弟几个好好聊聊。
刚一出门,简月娘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幸亏木莲离她近一下子扶住了她。
珍儿看她眼下青影重,扶住她,道:“月娘,方海醒了,你也回去歇歇吧。这里交给木笔跟木蓝守着就成。”
简月娘也不逞强,交代了木笔她们要注意的事,就扶着木莲的手往后院儿去了。
这边有管仲跟南星他们在屋里陪着方海,外面又有木笔跟木蓝守着,要端茶倒水煎药什么的都有人,赵旸铭就回了作坊。
那新出的红糖,严师傅不相信它是失败了的东西,硬是自己私下偷偷的吃着。最后他竟然发现那真的是糖,虽说颜色诡异了一些,但也不能否认那是糖的事实。有了这次事情的鼓舞,他研发新糖的热情逐渐高涨。又有吴玲玉舀了那张冰糖的纸给赵旸铭被他看见,他追着吴玲玉问了不少问题,直到确信真的有冰糖了,现在又去鼓捣这个去了。
作坊里没了南星跟方海帮忙,严师傅又不敢随意找人来跟着做糖,怕方子泄了出去,正一个人忙的叫焦头烂额的,一看赵旸铭进来了,也顾不得别的,拉着他就让他过来帮忙。
“吴姑娘说的冰糖要是真的有,咱们做出来了,那可是个了不起的事情,就是东家那杂货铺子都要扬名了。”严师傅一边忙着一边感慨。
赵旸铭想了想,也就是严师傅这样的人才不会觉得吴玲玉是信口胡诌的,要是别人看她平时疯疯癫癫的样子,肯定不能相信她的话。
“吴姑娘出身名门,她说有冰糖应该是有的,只不过她可能也只是见过,至于做法她就不知道了,这还要麻烦严师傅多操心了。”赵旸铭道。
严师傅舀起旁边的笔,在记录的纸上又添了几笔,才打趣的看了赵旸铭一眼,道:“前些时候听说东家要让你跟吴姑娘凑成对我还不相信,现在想想,你们俩虽然一个太沉闷一个太活泼,不过也正好互补。最重要的是你们俩心地都好,又跟着东家做事,东家也信任你们,好好干,以后会有前途的。”
赵旸铭手一顿,很快又恢复正常,“吴姑娘家里已经给她定亲了。”
“啥?”乍然听到这个消息,严师傅以为自己听错了,“订了亲的姑娘咋还在外面瞎晃荡呢?她爹娘不管她?这要是坏了名声,那还有活路吗?”
“嗯,出来这么久了,也是得回去了,要不然家里人得多担心呀。”赵旸铭喃喃道。
方海受了这么一回惊吓,精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