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啊,你哪儿疼那?跟娘说。”莲姐见叶权疼的哼哼唧唧,心疼的不得了,恨不得疼在自个身上才好。
叶权的脸被打肿了,眼睛周围青紫一片,眼睑肿的老高,努力的睁大眼睛也只能睁开一条缝,这会儿全身都疼,却也说不清,只能一个劲的叫着“疼,疼”。
莲姐看他这个样子也不是办法,心疼的紧,盯着自个当家的,道:“你个死没良心的,这爹是怎么当的,儿子疼成这样也不知道关心一下,一句好话不说,也不知道去把他三叔给叫来看看。”
叶权他爹被说的不耐烦,烦躁着道:“昨儿三哥不是来过一趟了么?他自个不争气挨了打是他活该,还好意思让个找大夫,你看看你把他给惯的,现在咱们家成什么样了?”
莲姐不干了,“叶重,你话说清楚,啥叫老娘惯的,咱权儿不是你的娃是吧?你这天天不管不顾的,不是老娘招呼着你们一家老小的吃喝拉撒呀,到了了还埋怨老娘的不是了,你这话说的不烧心。”
叶重最见不得女人这个样子了,不讲理不说,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我懒得理你,我去找人修房子去的。”说着出了门,走到门口看见他老爹坐在门槛上,眼神望着前面自家前几年才盖的大屋子,满眼伤感。
叶重的心里沉了沉,道:“爹,您老放宽心,儿子以后一定把房子再给您买回来。”
族长叶旌德还是维持着原来的样子,满眼的憔悴让人不忍直视。叶重叹了叹气,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祸是他儿子闯的,房子也用来还债了,昨儿晚上从祠堂回来,他爹除了开口让他们收拾东西搬到老房子来,就再没开过口,就连他家那婆娘不愿意搬,他爹也是拿了拐杖狠狠的敲了敲地,眼睛瞪的圆鼓鼓的盯着他们看,他们都被他爹那样子吓着了,忙麻利的收拾了东西。今儿一早他就坐在门槛上了,一动也不动,看的人心酸。
招呼了一声,叶重出门了。
从他们搬了新屋子以后老宅就没人住了,里面脏兮兮的,屋顶的蜘蛛网,还有屋内的灰尘都不容易清理,这本身是项大工程,需要人帮忙,可是从出了昨天的事后,他家的亲戚都离的他们远远的,个中原因他多多少少也知道些。不过那些他们自家还能自个慢慢弄,就是这屋顶破了,要赶紧修。过几天农忙了,泥瓦匠估计也没时间了,他们住这破了屋顶的房子总是不安全的。
在嵩山寺吃了斋饭,齐珍儿他们慢慢步行回来榆树村。走在小路上,齐珍儿才知道原来从这里去嵩山寺真的很能节省路程。
进了村,叶老爷子就拿着齐珍儿姐弟改好的命格去找了村长。户籍这事还是早些落实的好,心里也踏实不是。
齐珍儿姐弟跟叶白芷一路说说笑笑的往叶家走,远远看见齐珍儿的茅屋那里很道人忙碌着。
这是?齐珍儿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叶七叔摸了摸齐珍儿的头,笑着说:“怎么啦,小丫头?吓傻了?你昨天可是很胆大的闯祠堂、拆阴谋哩?”
叶白芷也很是震惊,不过她很快就清醒过来,觉得今天真是一个黄道吉日,宜嫁娶、宜出行、更宜动土。
“珍儿,这是你的新屋子哩!”叶白芷拍拍齐珍儿,试图把她拍醒。
过了好大一会儿,齐珍儿才从震惊中清醒过来,眼泪也不自觉的流了下来,叶七叔也很明白她这种心情,拍了拍她,指着正在搭屋顶的茅草,跟围泥巴院子的人,道,“还有什么要求就赶紧说吧,今儿村里人可是自愿给你帮忙的,要是下次你再找人可就要收工钱了啊?”
齐珍儿听的破涕为笑,她知道叶七叔说的是玩笑话,庄户人家之间帮忙除了专程找人帮工除外,一般都是管饭的。他这样说是为前两天这些人堵在这里破坏了屋子,给她机会让她出气呢。毕竟她算是正式落户在这里了,不管怎么说,乡里乡亲的还是不要有怨恨的好。
绕屋子逛了一圈,齐珍儿不得不在心里承认,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这里的人还是很质朴的。他们上回受了煽动来赶走他们,还把叶七叔他们建的屋子给破坏了,今儿也没通知一声就来给她修屋子,还给她围了院墙。
逛了一圈,其他人看到齐珍儿的时候也都是笑笑,别的也没说什么。齐珍儿了解,怎么说她也是个忻娘,看着也才七八岁左右,有些人家里的孩子都比她大,要说感谢或是道歉的话也确实是说不出口。
不管他们是为了歉意还是为了感谢,齐珍儿都愿意接受他们这份心。
“嗯,我跟虎子太小了,也不能干什么田地活,你说要是平常能养个鸡、养个猪补给补给该有多好?”齐珍儿佯装憧憬的道。
叶七叔被这小丫头逗笑了,想要个鸡笼、猪圈直说不就得了,还拐个弯抹个角的,“行,这事交给你七叔了。”说着冲着忙碌的人叫了一声,“谁手上空着呢,去拉些石头来,等下给珍儿磊个鸡窝,建个猪圈。”
“哎。”有两个看着二十岁左右的年轻汉子应着声,推着板车走了。
这会儿齐珍儿也不能在这儿帮什么忙,叶七叔也看出她在这里让那些忙碌的汉子有些尴尬,就把她跟叶白芷赶走了。
回了叶家,齐珍儿把今儿得的一两银子收好,又拿出三百文钱给叶白芷,道:“白芷姐,我听说村里有种早熟西瓜的,已经在卖了,你去帮我买个二三十斤的,送去给叶七叔他们吃。我去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