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哲走过去将浴室的门推开，迎面而来的没有水汽，空气微微有些潮热。
顾明哲没想到他会看到接下来的画面，他的心脏像是骤停了，脚步不受控地往里走。
“你在干什么！”
严怡然转头，她穿着衣服坐在浴缸里，浴缸里放着热水，只是时间一长就有点凉了。严怡然的额头贴着墙面，神色有些恍然。
“你是真的，还是假的？”严怡然看到他。
顾明哲心惊胆战，“你别这样。”
顾明哲把严怡然立刻抱出水面，严怡然像一条鱼一样，她的额头撞得通红，顾明哲的手臂结实，把她抱起来时她朝男人的胸口滑。
严怡然定定看着他，眼神有混沌，“我是不是又在做噩梦？”
顾明哲的额头青筋暴起，“你一定
要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对我？”
严怡然像没有听到，“顾明哲，你找到你的小孩了吗？”
顾明哲的心里一沉，不做回答抱着严怡然出去，把她放在床边，给她换了干净的衣服。
严怡然坐着没动，由他摆弄，“你怎么没去找林婉儿？”
“我不会去找她的。”
严怡然笑了声，轻轻的笑像针一样扎在他的心上。
她就要是戳破他的底线，让他无法忍受，最终亲口放她走。
她说他们不会有未来了，是吗？
“你知道我的病是怎么来的吗？”严怡然在他手里说，“林婉儿把你的小孩带回来，我受不了，只要想到你们在一起，我就要疯了。”
顾明哲看到她额头的红痕，他没想到严怡然会自虐，“林婉儿早就是过去了，我对她没有感情。”
严怡然摇头，她的神情恍惚，说话也有一句没一句的，“你对林海也没有感情？他是你的儿子，你要怎么看待他的妈妈？”
顾明哲是不会再爱林婉儿，可有些事，无关爱情。
顾明哲的身边只要有林海，似乎他和严怡然就走不下去了，严怡然并不是一开始就不接受，只是林婉儿的手段恶劣，让她和顾明哲之间终究是产生了裂痕。
“这不是你要走的理由。”
“你还要让我继续说吗？”
“你不想见到林海，我可以把他送到别的地方！”
他会照顾林海，可他对林海没有感情，这一点，是不争的事实。
严怡然不信他会这么忍心，靠在墙边，脑袋在墙上撞。
顾明哲的脸色变了，大步上前拽开严怡然，他摘掉领带直接绑在严怡然的手上，把另一头栓在床尾。
严怡然受到惊吓，她又想起来被关在审讯室的情形，她拼命挣脱，摇头，“不，不要！”
“为什么不要？”顾明哲把领带用力系上，“我看不得你糟蹋自己！”
“别绑着我！”严怡然一直摇头，手腕因为挣扎而发红，“我不会去打扰你们，不会！”
“这不是你的噩梦，严怡然，我是真的，你也是真的，是我们在一起！”
“不知道，我不知道……”
严怡然摇晃脑袋，动作幅度越来越大，声音有了哭腔。
“严怡然……”
“不要再拷着我了，我怕。”
严怡然的声音开始颤抖，顾明哲的手狠狠顿住，他看着严怡然，神色复杂，严怡然没等他把领带完全解开就急忙挣脱。她一把夺走后丢掉男人的领带，顾明哲直起身，严怡然从他身下滑开，她知道跑不了，靠着墙继续把脑袋在上面有一下没一下地撞。
“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顾明哲想把她拉开却被推了一把，严怡然的力气没控制，这一下把顾明哲推下了床。顾明哲有些狼狈，严怡然似乎也没想到，可她总不能这时候说不是故意的，她轻咬唇，挪开视线没有说话。
顾明哲看她的神情，希望是假的，可如果严怡然是真的又看到了幻觉？
顾明哲看到被丢开的领带，在她眼里，他已经对她狠心到底了。
“你的病会好的，可要走，不行！”
顾明哲心里郁结难抒，沉着心情到外面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