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鹤不知道为啥听到俞美的话却有点不同以往的心情。
或许是有娃之后,经历的事多了,对事物的看法也改变了。
两个孩子是会多个人商量,尤其是对兄弟姐妹里弱势的那一方有好处,但养两个孩子,对于父母来说就要付出双倍的努力,等父母再看孙辈的时候,孩子多了给谁看不给谁看呢,这也是一比糊涂账。
孩子一多,还要多出各种不同意见,需要去协调商量,对父母的智慧是更大的考验呢。
而且,孩子多了,也很容易养成某些孩子的依赖习惯,觉得凡事可以靠哥哥姐姐了,失去斗志,这都是孩子多了的弊端呀!
谭天听妈妈提起自己的“丰功伟绩”,也不由地表起功劳来,“嗨,主要是人家这医生对咱是真不错,赶紧给咱做了手术,没让咱们多等,还是潘龙他领导的功劳呀。”
说完,谭天又凑到陈小鹤和俞美耳朵边说道,“妈,姐,你看旁边这个都来两天了,医生还没给他手术呢,说要等到周一的。”
“是啊,找找熟人管了大用了,你说我们是不是请医生吃顿饭啥的,我还让你爸拿了钱,你让潘龙看着好好感谢人家医生一下。”俞美笑呵呵地说。
谭天和潘龙都连连摆手说不用,“妈,你别操心了,人家挺忙的,哪有空吃你的饭,后面的事你都不用管了,我来处理就好。”
陈小鹤看着俞美那深信不疑的样子,心里很不以为然,医者仁心,哪会就这么区别对待?
“我看说不定是咱妈和那人病情不同,他那个需要等消肿之后再做手术吧,之前我邻居家也有老人骨折,都是等了一两天手术的,伤情严重的情况下,其实不一定适合马上手术,人家医生还能因为没有熟人,就把病人区别对待嘛!”
听到陈小鹤说的话,谭天的脸立马垮下来,“姐,我们这边使了多大劲才找的医生,人家医生也费心费力地帮了我们,怎么感情你这意思是不找还更好了呗!”
陈小鹤暗道不好,把辛苦照顾老妈的谭天给得罪了,“哪里!你们给咱妈找了医生当然是大功一件,我只是觉得一个医生不可能会因为熟人不熟人的原因延迟做手术,这样的医生也太没道德了吧。”
俞美看两女儿起了争执,赶紧从中撮合,“小鹤,你不知道,咱这小城里就是这情况,看病啥的都要找熟人,熟人好办事,你常年在外面,啥也不懂了!”
陈小鹤一想可能也就是这个道理,大城市里只要不是疑难杂症,去一个三甲医院总归有专家坐诊,病情都看得好好的,不用费尽心思找熟人、托关系。
陈小鹤的看法放在小城市里可能就有点问题了,这里还是要花钱办事的地方。想到这些,陈小鹤赶紧给谭天和老妈道歉,“呵呵,我确实不了解咱这情况,要让我在咱这里办事,肯定得到处碰钉子。”
母女三人解除了小疙瘩,重归于好,继续神聊起来。
隔壁床的老阿姨受不了了,“咱们行了吧,不早了,明天再来说罢。”
陈小鹤看一眼时间,都快11点了,确实不早了,聊起来太兴奋。
俞美和陈小鹤催着谭天两口子赶紧回家。
谭天又悄悄趴到陈小鹤耳边说:“那个老阿姨晚上睡觉不让关灯,毛病很多的,姐,你要关灯就关上,不过可别惹她。”
陈小鹤忙点头,说“好的,我有办法,你快走吧。”
谭天走后,陈小鹤又坐到俞美床头继续低声聊了一会,陈小鹤知道了姥爷住的是8楼,今天是老爸陈建强在上边伺候着。
陈建强本来在家里有一份送奶的工作,每天要晚上十点多或者凌晨四点,牛奶厂会把奶送过来。陈建强早上五点再出门给各家送奶。
考虑到俞美的腿脚一时半会好不了,需要人照顾,陈建强这两天也把送奶的工作让给别人干了。
看时间晚了,陈小鹤也就没上去打扰老人。
晚上睡觉的时候,果然隔壁床还不让关灯,陈小鹤就由着她开着,不去多说什么。
陈小鹤躺在亮如白昼的病房里,折叠床把人硌得浑身疼痛,身下卷着的被子是老家拿过来的,据说是陈建强盖的,一直散发着强烈的脚臭味。
隔壁床的男病人虽然还未做手术,精神状态竟也不错,一直拿着手机看视频,声音有点大了,隔壁的老阿姨就一直骂他,热热闹闹地好久都没停歇。
陈小鹤一晚上几乎都是半睡半醒,伺候病人的活还真是不好受呢。
早上五点,陈小鹤就起来了,收床铺、打开水、整理床头的一堆杂物、洗碗等等,忙活了起来。
大家伙也都陆续着醒来。老阿姨趁陈小鹤不在,走到俞美的窗前说,“你这两闺女啊,一个脾气不好眼里有活,一个没有脾气却是甩手掌柜,还真是有意思。”
原来,老阿姨是讲她晚上起夜,谭天虽然不让她开灯,却每次看她经过都帮她一把;这陈小鹤呢,虽然不管她关灯的事,别人的闲事却是一点不插手。
“老姐姐,你说得对,我这两闺女就是这样,二闺女从小麻利又毛燥,大闺女呢慢悠悠地干啥都让人着急难得的是脾气好。”俞美乐呵呵地说。
“还是你有福气呀,本来想着你一儿一女就够幸福了,没想到还有一个这么好的大闺女!”老阿姨夸起俞美。
“老姐姐,你也有福呀,也是一儿一女,咱都挺好!”俞美笑着说。
“你们两个这有闺女的就别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