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不愁娶,行了吧。你都安排好了?”沈嫣菡话锋突然一转。
周辰不以为意地说道:“放心吧,我出手,就没有失手的时候。就等着那几人狗咬狗吧。”
“说来,你那个嫡母还真是有意思。”沈嫣菡状似无意的一句话。
周辰立即嚷道:“何止是有意思,我看啊,就是个脑袋有包的。”
“你倒是挺会形容。”
“菡菡,你和郝连策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周辰立即就笑了,“你给我装傻是吧?我怎么听说,你是和李浩还有郝连策一起回来的?”
“那你怎么不问我与李浩怎么回事?”
“李浩不是郝连策的帮手吗?”
“你知道?”
“我猜的。”
沈嫣菡翻了个白眼,“被刺杀的时候,遇到了。”
“京城里的人?”
“还有宫里的人。”
周辰皱眉。
他一直都知道皇上对沈嫣菡的猜忌、防备,却没想到,对方居然已经急躁到这个地步了。
想了想,他问道:“所以,你和郝连策合作了?”
“没有,只是井水不犯河水,自己做自己的。”
沈嫣菡说得云淡风轻,周辰不信任地多看了她两眼。
“对了,你知道阮天怎么死的吗?”周辰换了个话题。
“不是阮珊冰,就是阮铭卓。”
“是阮铭卓。”
沈嫣菡挑眉,“都说虎毒不食子,我看,这句话说反了。”
“所以,我就想不明白了,”周辰说道,“如果阮天还在,阮府还在圈子里,不管是对阮府也好,对阮铭卓也好,都是好事。阮天没了,阮府一落千丈,不仅直接退出了圈子,就是阮铭卓这边,也要多奋斗几十年,你说,他是怎么想的?”
“还能怎么想,自然是用脑袋想。”沈嫣菡调侃了一句,才正经地说道,“阮铭卓的想法很简单,既然阮珊冰断了他的天子路,那阮珊冰就得付出代价。”
“兄妹内讧?”
“也不全是,”沈嫣菡笑眯眯地说道,“兵符还在阮珊冰手上,阮珊冰把阮香作为挡箭牌推了出去,阮铭卓也可以把阮珊冰作为垫脚石。”
“这个阮家,还真是……”周辰鄙夷地哼了一声。
……
阮慧尴尬地坐在对面。
原本,周辰约她在茶楼见面,她是雀跃的。
若是对她没有意思,不想避开别人,说几句爱慕的话,怎么会约她在茶楼见?
可是,看着对面,不请自来,优哉游哉地吃着糕点的沈嫣菡,阮慧眼底的戾气一闪而过。
沈嫣菡是何等敏锐的人?
她意味不明地瞟了周辰一眼。
老实说,周辰端着一本正经的模样,还是很能忽悠人的。
阮慧努力平抚脸颊上的红晕,端起了面前的茶杯。
“周公子,小女以茶代酒,敬您一杯,感谢您在路上的出手相助,也感谢您一路的照顾。”
“阮言重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每个有良知的人都会做的。至于一路的照顾,大家都是京城人,顺路而已。”周辰说得客气,言语当中却是与阮慧撇清了关系。
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阮慧的眸子黯了黯。
当她再抬眼时,犀利的余光划过沈嫣菡。
哟呵,这是恼羞成怒,迁怒她了?
“不管怎么说,没有周公子的出手相助,小女不会平安回到京城,所以,今儿小女是诚心道谢,一点薄礼,还请周公子不要嫌弃。”
周辰抿嘴。
还在酝酿拒绝的话,沈嫣菡就怂恿道:“阮这么有诚意,你就收下吧。”
“那好,多谢阮。”周辰的从善如流,让阮慧很不舒服。
如果不是沈嫣菡的话,周辰似乎不愿收下她的东西。
所以,都是沈嫣菡的错。
她要是不出现在这里,周辰也不会放不开手脚。
没准她和周辰都已经说上悄悄话了!
阮慧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离开吧,她不甘心。
留下吧,没有话题。
“阮去祭拜了阮大人吗?”沈嫣菡十分不礼貌地问道。
能有话题继续,阮慧是不介意沈嫣菡的无理的,“前儿去了,没见着父亲最后一面,是我这个做女儿的不孝。”
“阮节哀顺变,谁也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意外。阮香与阮交好,希望阮不要被阮香连累。”
眼底的愤怒一闪而逝,阮慧颇为无奈地说道:“毕竟是姐妹,看到她最后的结局,民女心里也不舒服,她走了错路,总得要付出代价。”
“阮香是没了,可她做的那些事,对阮府的影响还在,阮夫人还能留着芳姨娘,也是个厚道的。”
阮慧脸色微变,“母亲有母亲的思量,而且,现在母亲卧病在床,后院都是大姐一人打理,芳姨娘的事,怎么也要等母亲发落。”
“那倒是。”沈嫣菡点头,“我听说,你们明儿就要到庄子上去了?”
阮慧不甘心地说道:“这是大姐的意思,免得母亲睹物思人,换一个地方,换一个环境,或许能好得快一些。”
周辰不耐烦地喝了一口茶,“想必阮有很多东西要收拾,我就不打扰阮了,在这里,我先祝阮一路平安。”
沈嫣菡好整以暇地看着阮慧便秘的脸。
在对方不情不愿,又不得不离开后,沈嫣菡促狭对周辰说道:“还好阮慧不是来和你谈生意的,你这样,生意怕是做不了了。”
“谈生意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