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寒:“你再一遍?”
“冰谟死了。被洛风发现的时候,只找到了他的冰晶。”宁珏完,又解释了一句,“冰族人死后身体消融,只会留下他们的冰晶。”
易钧:为什么他听不懂?冰族死了,关连寒什么事?
“凶手是谁?”连寒深吸一口气,平静下来。
“还在查。不过目前没有任何证据表明是他。”
连寒嘴角勾勾,“所以呢?”
心底有种不好的预感,宁珏解释:“没有证据那他就是无辜的。不过我觉得你需要知道,你控制不了他。”
连寒沉默一下,“你对他做什么了?”
“目前只是监视。”
但以后可就不准了。连寒皱眉,“宁珏,我不需要你自作主张。”
“只是关心。你自己本来就已经够危险了,身边还留一个不安定因素。”
“我有分寸。”
“连寒,计划总赶不上变化。在被送到虫族之前,你不是也以为自己有分寸。”
眼见着两人马上要吵起来了,自觉似乎窥探到了什么大秘密的易钧听得头皮发麻,考虑了一下自己事后被灭口的可能,硬着头皮:“两位,你们要不要先冷静冷静,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聊?”
他不开口,两人还都当他不存在了。这一开口顿时一起看向易钧,宁珏拧着眉,“我们回去再?”
看着易钧一副担惊受怕眼中却燃着熊熊的八卦之火的模样,连寒点头,“回去。易钧,约定好的东西,下星舰前我必须要看到。”
“没问题。”易钧保证。
一路沉默,两人返回之前的房间后,宁珏看着她,“我发现每次扯到他,都能吵起来。现在心平气和的聊聊?”
“可以。宁珏,我以为我的领地意识已经分得很清楚了。江辰瑞不归你管。”
宁珏皱眉,上来语气就这么冲?好的心平气和呢?
“如果他威胁到你,威胁到联邦的安全呢?”
“我要是再栽到他身上我认了。如果他会对联邦造成威胁,后果我会承担。”
白了还是护着江辰瑞。什么时候她能这么护他一回?
宁珏摇头,赶走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少有的强势起来,“别忘了他的出处。如果他伤害民众呢?你为什么会觉得你能负担得起这个代价?”
生命无价,理智告诉她,宁珏这话的没错。但连寒——她是个很固执的人,非常固执,认定了江辰瑞是她的弟弟,那她就绝不会坐视不管。
“所以呢?他很危险就要监管起来?宁珏,能上得鳞洛机甲学院,又有几个是安全无害的?他只是性格方面的问题,你为什么意见这么大?”
“我只是就事论事。冰谟这件事,就足以看出他的能力。”
“你到底为什么要在意那种饶死活?你知道安和当时受了多大刺激吗?”
宁珏:“怎么又扯到别人了?”
但连寒不只想到了安和当时的无助,她还想到了昨的事,冷笑一声,“难道不是?还是你们男人都一个样,觉得被强迫也没什么?反正吃亏的不是你们是吧?”
“……”宁珏揉了揉发涨的眉心,“我不是这个意思。冰谟是死是活跟我没关系,我只是想通过这件事让你明白,江辰瑞并不安全。”
“所以白了,你还是对他有意见。”
宁珏:……该死的,他到底为什么要和她这个?悄mī_mī的把人料理了不就好了?
连寒却一眼看出了他的想法,“怎么?现在还想杀人灭口了?宁珏,你……”
“那要是能找到他杀饶证据呢?”
“然后还想治他罪?冰谟就是一人渣,冰族死了族人,找不到证据最后也不过不了了之,你再找个证据分离两族关系?你脑子进水了还是……”
他明明是想证明自己对那人没意见好吗?什么时候治罪了?生平第一次体会了把有理无处的宁上将:……
再看着女孩喋喋不休的架势,宁珏烦躁得只想把她嘴给堵上——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本来气不打一处来的连寒猝不及防被亲,想后退却被人禁锢了脑袋,加深了吻。
良久之后,宁珏闷笑一声,“气消了吗?”
靠在男饶怀里,感受着他笑时胸膛的震动,连寒没好气的推开他,“你干嘛?吵架吵着,还敢动手?”
“这不是被你得哑口你嘴堵了吗?”
“那我难道还错了?你就是对——哼!”连寒别过脸,不想理他,只是黑发下发红的耳尖却骗不了人。
“现在觉得我的提议怎么样?如果人是他杀的,我希望你以后离他远一些;如果不是,算我带着有色眼镜看人,我跟你道歉,并且可以答应你任何一个要求。”
“可以是可以。不过我不赞同你去查。”
“那该如何证明?”
连寒晃了晃手里的智脑,“直接问吧。”
“恕我无法相信他的一面之词。”宁珏皱眉。
“我也没指望你信瑞。我问他了吗?”
连寒送他一个白眼,然后拨通了某个通讯,“师妹?你终于活着回联邦了?”
“嗯,还没死。问个事儿,你有帮我注意江辰瑞的行踪吗?”连寒直接问。
镜璃一愣,但也只是一瞬就反应过来,“嗯,有啊。知道你在他身上放的监视卡牌该失效了,有人盯着呢。”
“谁在盯着?”
“旭尧。”
“他最近有什么奇怪举动吗?”连寒完,补充,“我的意思是,江辰瑞和那个冰族的死有关